“没脑吹牛逼之前,你还是先看看病人吧!病人嘴角都流黑血了。”
神色凝重的陈二狗,略带一丝怒意道。
身为医者,不济世救人,却到处黑心谋求私利,置病人生死于不顾。
仅凭这点,陈二狗便可将他称之为医中败类,更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
正当众人暗吃一惊纷纷看向床上颜伟雄,并无一不是面色煞变的时候。
自以为是的陶铎,还以为是陈二狗这乡巴佬不死心口出狂言。
“你这不要脸的乡巴佬,怎么还有脸在这里大放厥词?
人家颜家人都做出了正确选择,你嫌丢脸丢得还不够吗?
别说是病人不可能嘴角流黑血,就是真的流了黑血,那也是老夫让他流的。”
所以陶铎非但没有低头去看一眼颜伟雄,反而更加昂起头,趾高气扬道。
药王谷医术冠绝天下,这就是实力,这就是自信和底气。
“陶谷主,真,真的,他没有开玩笑。”
即便众人纷纷惊呼出声,证明陈二狗所言不虚,陶铎也没有改变想法。
直到颜坤一脸惊慌的提醒他一声,陶铎这才暗吃一惊,赶紧又一次替颜伟雄把起了脉。
“慌什么慌?老夫都说了,流血那也是老夫让他流的。
再正常不过的反应而已,真不知道你们大惊小怪什么?”
虽然心里慌得一批,但话早已放出去。
为了面子,陶铎只得强忍惊慌,一脸不屑对众人斥声道。
“是,是,陶谷主医界泰斗,肯定没问题。”
“是我们没见识,惊扰了陶谷主。”
毕竟救人的希望全都陶铎一人身上,所以即便有人也看出了他的惊慌。
但还是纷纷唯唯诺诺,赔着笑脸附和起来。
虽然明知道他在口是心非,但陈二狗也懒得去拆穿他。
真的假不了,假的更真不了。
一直很享受众人拍马屁和唯我独尊的陶铎,此时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甚至很快连额头都冒出了豆大冷汗,把脉的手指也在轻微颤抖。
这尼玛,什么情况?完全没遇到过啊!医术上也没写啊!怎么会这样?
一时间,陶铎简直在脑海中,几乎将自己看过的医书都翻了一遍。
这可是押上了生命,以及个人和药王谷声誉的啊!
要是救不了颜伟雄,这糗可就真的出大了。
一旦传出去,药王谷千年声誉,可就要毁在他陶铎手里了。
黑血还在时不时从颜伟雄嘴里冒出来,就连喉咙内都一直在发出咕噜咕噜的奇怪声响。
很快,陶铎便发现自己是真的江郎才尽,没辙了。
“乡巴佬,你过来。”
忽然一不小心瞟了一眼陈二狗的陶铎,起身趾高气扬对他吆喝道。
那五位名医早已看得目瞪口呆,肯定是帮不上什么忙。
又见陈二狗还是一副淡定从容模样,之前他又说过,他能治颜伟雄,所以陶铎才抱着一线希望。
“嗯?您叫我?”
快速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鄙夷冷笑后,陈二狗故作一脸茫然道。
“当然是你,你之前不是一直吹牛,说你能治颜伟雄吗?
那老夫考考你,这种情况,要是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处理?”
重咳一声的陶铎,强装镇定,一本正经问道。
“您不会是治不好颜老吧?”陈二狗故作诧异问道。
“怎么可能?世界上就没有我药王谷谷主救不了的病人。
老夫只是看你好像有些天资,想收你为徒,所以出一道简单医学题考考你而已。
小子,认真答,若是答对了,老夫不仅收你为徒,还赏你十万现金。
要知道,对你这种乡巴佬而言,十万够你在老家至少辛辛苦苦种十年地了。”
别说是成为药王谷谷主弟子,就是加入药王谷,那都是无数中医梦寐以求的荣誉。
如此重利诱惑,是个学医的人都绝对禁不住。
所以即便有些心虚,但陶铎依旧还是底气十足。
“哦!没兴趣。”
就在众人惊羡于陈二狗走了狗屎运的时候,陈二狗却一脸冷淡道。
“老夫看你不是没兴趣,而是连这种简单的基本常识都不知道吧?”
一计不成,陶铎又心生一计,故意满是不屑的想用激将法逼陈二狗说出他的救人方法来。
反正只要他说出口,自己就说不谋而合就行。
到时候给不给钱?收不收徒?还是自己说了算。
“你说不知道,那就不知道吧!
反正我就是不告诉你,气死你。”
就他那点小心思,还真瞒不过心细如尘的陈二狗。
所以陈二狗也懒得去跟他争辩什么,一脸傲娇道。
暗骂一声油盐不进的泼猴后,陶铎一时间还真被陈二狗气得五脏六腑哪都疼。
但更可气的是,陶铎还真拿陈二狗一点办法都没有。
要是开口求陈二狗的话,一切都将暴露,陶铎刚才无疑就是一直在自己打自己的脸。
堂堂药王谷谷主,中医翘楚,明冠天下。
身为谷主,自己却要去求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乡巴佬。
颜面往哪里放?药王谷的威严又置于何地?
“能治就赶紧治,要是不能治,就一边看着去。
别耽误我这种有真本事的,治病救人。”
轻松看穿他心思的陈二狗,立刻不屑一笑道。
堂堂药王谷谷主,就是权倾华夏的四大家族家主见了,那都得客气三分。
他一个乡巴佬算个屁?陶铎又何曾受过这般屈辱?
正在沉思救人方法的陶铎,差点连肺都要被陈二狗给气炸。
“这可是被京城五大名医判了死刑的重症病人,还不允许老夫思考了?”
恼羞成怒的陶铎,立刻根本没做任何思考便脱口而出怒斥道。
但话刚一出口,心中大惊的陶铎,瞬间便悔得连肠子都青了。
这不就是明摆着承认自己,已经无力医治颜伟雄了吗?
要是早知道如此,就是姚坤给陶铎许再重的利益,他也绝不可能出现在颜家。
“五大名医?你不是说他们是一无是处的庸医吗?
堂堂药王谷谷主,说起话来,怎么就跟放屁似的啦?”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心愿达成的陈二狗,立刻狡黠一笑道。
“你……!”
气得浑身发颤指向陈二狗的陶铎,心里似乎有太多的脏言脏语要喷涌而出。
但真正话到嘴边,却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要说点什么好。
“好,好,你牛。
老夫承认,颜伟雄的病况确实超乎老夫想象,老夫也确实无能为力。
但你这么牛,你敢像老夫一样,也赌上性命和声誉吗?”
这家伙伶牙俐齿,再这么和他说下去,自己迟早都得被他气死。
所以气急败坏的陶铎,干脆心一横承认了下来,并咄咄逼人朝陈二狗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