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宽说可以放自己一马,朱天晴心下稍安,连声说道:
“阁下请说,在下绝不敢有丝毫隐瞒。”
朱天晴很清楚,这世间的很多规矩,只对普通人有约束力。
但是像他们这类人,一旦起了矛盾争执,说灭杀那可是真敢灭杀的。
见对方如此轻易服软,陆宽却是不由道:
“你怎么这么怂?我还以为你会威胁我几句。”
闻听此话,朱天晴差点吐血。
威胁你?
我特么现在就是你砧板上的鱼肉,脑子有病才会那么做。
但他嘴里还是道:“阁下修为高深,在下心服口服,又怎么敢威胁你。”
“那好吧。”
陆宽一摆手,“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顿了顿,他道:“我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对薇姐出手?”
“这…”
朱天晴心念疾转。
他当然不敢说自己是想把林薇弄去玩玩,等玩腻之后再扔给刘光祖陪酒出台当挣钱工具。
要不然铁定迎来灭顶之灾。
面前这小年轻虽然看起来挺面善的,但下起手来还真是毫不含糊。
朱天晴可不会天真的把他当成一个善男信女。
他急忙道:“那位美女长得太漂亮了,我也只是想和她交个朋友。”
“呵呵,交个朋友?”
陆宽笑了笑,“有你这样交朋友的吗?迷魂术,还尾随?”
朱天晴心知理亏,但还是辩解道:
“我只是心中太着急了些,脑子一时犯了糊涂…”
“看来薇姐的魅力很大啊,竟然让你如此不能自持。”
陆宽冷笑道:“听你这么说,你以前应该也没少干这种事情吧?”
“没有没有,我以前也很少做这种事情的,这次真的是个误会。”
朱天晴急忙再次摆出笑脸。
“很少做,那也是做过了。”
陆宽道:“误会之类的话就不用再说了,我都已经把你逮了现行,还说个屁的误会。”
说着,他又站了起来,走到朱天晴跟前,蹲下,看着他,冷笑道:
“你我也算是同道中人,可你如今却仰仗着法术出来害人,还把手伸到了我朋友头上,你说说,这事情现在该怎么解决?”
见陆宽靠近自己,朱天晴不由心下大惊,但他此时全身被禁,想逃都逃不了。
他只得再次求饶,“阁下息怒,此事全是我的错,阁下想要什么补偿,我一定照办。”
“补偿?”
听到这话,陆宽哂然一笑,“你觉得你身上有什么能让我看得上眼的东西?”
功法?
他的功法继承自真灵界顶阶大乘寒江天尊,整个蓝星恐怕都找不出这么顶阶的功法来了。
而且他的储物指环里还放着一大堆没时间去修炼的,随便抛出去一件,恐怕都能引得一阵腥风血雨。
法器,法宝,丹药,宝物?
这些东西,他身上倒是少有,但是就凭面前这家伙的微末修为,就算有什么丹药宝物,估摸着也是最次的那种货色。
那么,钱?
可是像陆宽这样的存在,钱财这等身外之物,就更不能入眼了。
再说了,他现在也不缺钱用。
听他这么一说,朱天晴也沉默下来。
是啊,如果他真如自己猜想的那样,是某座山里哪位大佬的弟子,出山历练红尘的。
那么自己身上还真没有能够让他看得上眼的东西。
可是自己得罪他如此之深,要是不付出点代价,又如何能在他手底讨得生路。
思量过后,朱天晴一咬牙。
“今日之事,全是我有眼无珠,阁下如果肯放过在下,在下此生甘愿做牛做马任凭差遣,如果阁下信不过我的话,尽管在我身上布下禁制,我绝不多言。”
“布下禁制?给我做牛做马?”
陆宽沉吟起来,“你的意思,是要当我的奴仆?”
“没,没错。”
朱天晴再次一咬牙。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当务之急,还是先保住小命再说。
只要眼下能够脱困,区区禁制又算得了什么,大不了到时候再去请自己的师傅出面,把禁制给破了便是。
谁知陆宽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心底一沉。
“很抱歉,你修为这么低,我要你当奴仆又有何用?”
陆宽冷笑道:“更何况我现在身份已经暴露,又与你结下了梁子,如果就这样放过你,谁又敢保证你以后会不会对我下黑手?”
“不会的不会的。”
朱天晴心中发寒,再次连声道:“我身上有你布下的禁制,生死全凭你掌控,是绝对不敢背叛你的。”
陆宽嘿嘿一笑,“说得倒是好听,但是抱歉,禁制虽然有用,但也不敢保证万无一失,我可不想把危险留到以后,让自己整日提心吊胆的。”
“你,你想做什么?”
朱天晴见状,大叫起来。
“不做什么,我只是想对你用一下搜魂术而已,如果什么事情都问你,那样就太麻烦了些,所以我决定自己动手,搜寻你脑海中的记忆,这样也可以节约我的时间,你说对吧。”
“什么,搜魂术?”
听到这话,朱天晴陡然面色大变,颤抖叫道:“你居然会这种歹毒邪术?”
同为修行中人,朱天晴自然听说过搜魂术。
就是施法者把自己的神识强行闯入受术者的神魂识海,搜刮对方的记忆,获取自己想要了解的东西。
在此过程中,受术者将会承受无比巨大的痛苦,头痛欲裂,几欲爆炸,就好比有人用刀子,在自己脑袋里不停的翻搅,更为可怕的是,一旦经受这个法术,就算能侥幸捡回一条小命,受术者也会神魂大损,变成一个白痴。
当然,施展这个法术也是有条件的,施法者的修为必须要比受术者高出许多才可。
要不然在神识侵入对方神魂识海的时候,如果不能有效压制对方的神识,也极易被受术者反噬。
不过陆宽方才已经展露了自己的实力,是要比朱天晴高出许多的存在。
所以朱天晴在听到陆宽要对自己施展搜魂术的时候,才会如此的惊惧。
“不,不,大师饶命,大师饶命。”
朱天晴慌忙再次求饶起来,“我刚才的话绝对没有半分虚假,我真心甘愿为大师您做牛做马的,大师,大师。”
然而陆宽已经下定决心,对他的求饶充耳不闻。
嘴角挂着淡淡浅笑,在朱天晴惊恐的眼神中,缓缓伸出手,按在了他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