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幼芷蒿一笑置之,黄雄却深深的记在心底,无法释怀。
宁璨笑着摇头,“没什么,只是想起以前的事情颇有几分感慨。”
“什么感慨?”黄雄吞了吞口水,紧张地问道。
宁璨歪着脑袋,双眼露出迷茫的眼神,“你好像比我还要紧张。”她笑出声来,是那么的没心没肺。
看得黄雄真想把幼芷蒿扯过来,狠狠地揉进怀里,让她知道他心底在想什么。可他不能,像这样没用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去独占那个如此光芒四射的人。
他自卑,导致什么也做不了。
“我只是担心你。”黄雄想了很久,才从口中挤出这几个字。
黄雄的话,宁璨是相信,她因为她相信黄雄是个心思单纯却善良的人。如果宁璨真正得知黄雄心中的想法,可就不会这样认为了。
“我相信你。”宁璨好看的眉眼一弯,眼眸映着水光,就像一潭清澈幽深的胡泊,带着具有魔力的新引力,让人的目光忍不住被吸引过去,无法自拔。
黄雄的脸腾地红成一片,手忙脚乱想遮住自己的囧样,却闹了个大笑话,让宁璨哈哈笑个不停。他也很是无奈呀!
“叩叩”
里面传来尽是冰冷无温的声音,“进来!”
宁璨推门进入,司空记抬眸看到来者是幼芷蒿很是惊讶,“你怎么会到这里来?”自从上次他对幼芷蒿说了那些话,这妮子总是会刻意避开他,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让司空记的内心有些小受伤。
幼芷蒿是第一个让他产生这种想法的人。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来此是因何。”宁璨走到沙发边坐下,那双晶亮的眸子隐藏着几分令人无法忽视的讥笑。没有嘲讽之意,却让被看之人有几分不自在。
司空记合上桌上文件,从抽屉中取出一个用牛皮纸袋装着的文件,拿在手上,来到斜对角的单人沙发坐下,他扬起嘴角轻笑一声,“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要当做有别的意思的话,那我也会坦然接受的。”
“哦,那我明白了。”作为跟着司空记学坏的宁璨,又怎么不会学到这点顺杆爬的略微皮毛。
“小狐狸。”司空记气坏了,但脸上却存在难得的温润笑意。
“老狐狸,全是你教的好。”宁璨奉承道。
“我可不记得我有教你这些。”司空记凤眸一眯,打量着幼芷蒿有点小丰腴的脸庞。
“老板,作为您的员工,当然必须向您靠齐。以您作为学习的榜样,朝着这个目标努力。”宁璨嘴角轻轻地牵起,侧脸的轮廓显得格外的好看。
司空记看得惊呆住了,心中一荡漾却忽略幼芷蒿话语中隐藏着的嘲讽之一,或者是他故意的。“哦。”
他本来想戏弄戏弄幼芷蒿的,不想反倒是他被戏弄了回去。真是有趣。
“你这阵子这么拼命努力的工作,难道是为了这个。”司空记将手里的牛皮纸袋往茶几上一扔,发出厚重的闷哼声。
宁璨好奇地看着桌上的东西,在司空记的眼神示意下,她才伸手拿起,打开取出里面的文件,只是抽出一点,她的瞳孔蓦然变大,随后怀着忐忑的心情将手里的那份文件粗略的扫视完。
“这个怎么会在你这里?”宁璨问道,她大口地呼吸着,脑子乱成一团浆糊。“你看了?”她忍不住弱弱地添一句。
“那我就不知道了,是直接寄到公司里来的。我确实是看了。因为送过来时,直接发到公司的律师部了,我的助理得知以后,我便他拿来给我。”司空记目光严肃地看着幼芷蒿。
此时的司空记才是宁璨熟悉的那个司空记,她垂头丧气地垂下纤长的羽睫,“老板对不起,我的事情……”
“你想自己处理,还是由公司的法务部帮你处理。如果你自己处理的话,就变成你是你母亲的生财工具了。”司空记调查过幼芷蒿,也得知幼芷蒿从小的遭遇,难怪这个孩子每次都喜欢自作坚强,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
他发现自己越深入了解幼芷蒿,就会忍不住被这个小女生所吸引。
“不好意思,我调查你了。”司空记道歉道。
宁璨坦然地摇头,“谢谢老板的关心。如果我想请您帮忙的话,需要什么条件?”她深吸一口气,问出那句司空记想引下去的话。
她看得出司空记是个心胸坦荡的人,一点都不怕他会因此胁迫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情。
近期宁璨确实跟幼母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幼母每次打电话来都痛诉幼芷蒿给她的钱太少了。话说她的女儿乃是个大明星,而且还是票房过亿的一线女星。最让幼母觉得可恨的,她这个女儿自己赚那么多,对自己的母亲却吝啬得令人感到发指,就连幼母的牌友都笑话她,说她的女儿眼中根本没有她这个母亲。让能幼母不气吗?
但她每次电话过来,幼芷蒿却一点都不让分毫,没有要涨月钱的意思。在最后一次的通话中,二人一通不愉快的对话之后,幼母终于说出自己的打算了,她要告幼芷蒿,说她不孝。
起初宁璨以为她只是说笑的,不想今天看到这个,终于明白幼母不是开玩笑的。
“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司空记嘴角牵起的笑意,闪现出一丝丝的意外。他没有想到这丫头居然如此的主动,帮他把藏在心底斟酌的话说出来。起初他还担心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不是说我是小狐狸吗?而且是老板您教的好。您是生意人,从不会做任何赔本的买卖,不是吗?”宁璨明知故问道。
司空记仰着头颅开怀大笑,从喉中溢出清朗的笑声,他好久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果然是他司空记在意的女人,真是太优秀聪明了,让他忍不住想把她永远藏起来。
“没错,我是个生意人,不会做赔本的买卖。我的要求很简单……”司空记绷直了腰身,锐利的凤眸就像盯着猎物一样地盯着幼芷蒿的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