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清淡的一桌早膳,都能有这么多的花样制作出来,而且每道清甜可口,可比她生活的那个后世纪的营养剂,或者简单的蔬菜料理好吃一百万倍。
宁璨吃得十分开心,斯于看得万分揪心。公子该不会受什么刺激了,或者是回光返照??
欧迈,偶可怜的公子!
“公子,您这样会吃撑的……”大夫说……
斯于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越发觉得自家公子可怜得紧,难得有胃口多吃两口饭,却处处遭人阻拦。她决定试着去成就公子的每一个想法。
傻姑娘,你家公子因为你差点又升天了。
宁璨觉得此时的自己真的很丢脸,不,是非常非常丢脸。她还是第一次因为吃撑,导致肚子疼,着急得身边的侍女将大夫唤来为她开,因为腹胀导致肚子疼的药方。还惊动了宴老夫人跟继嫡母娄氏。
宴老夫人正在数落侍女斯于,及宴洵都院中的一众侍女,连带着娄氏都数落。她怪娄氏在宴洵都的院子里塞了一些乌烟瘴气的美艳侍女,用脚趾头想,聪明如她的宴老夫人怎么会不知道娄氏想做什么。
宴老夫人作为宅斗界的资深老玩家,如今娄氏玩的那一套都是宴老夫人玩省的,她根本没有放在眼底。
“祖母……”宁璨咳嗽着,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宴老夫人闻言眼泪差点掉下来,应了一声,忙坐在床沿边,与侍女一起将宴洵都扶坐起来,“你身体还不太利索,就躺着吧。”
“咳咳……”宁璨用手绢捂住自己的口鼻咳嗽了几声,“是孙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这有什么,只要你健健康康的,祖母便开心。”宴老夫人是真心偏袒宴洵都的,谁让她这么多的孙子里,就属宴洵都最有出息,有机会替他们晏家光耀门楣,光宗耀祖的。
可惜呀,宴洵都一出生便是个病儿,这一切都是晏枫琉的母亲害得。才导致现在,不管娄氏怎么捧杀晏枫琉,只要不涉及她孙儿的性命,宴老夫人一律当做没有看见。
话是这么说,宴老夫人对她的每一个孙儿都是公平的,只要不危及生命的事情,她一概关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吃斋理佛。尔等随便怎么嬉闹,都入不了宴老夫人的眼中。
“只是你院子里的人,你还是自己管管吧。还有那个欧阳大夫,看起来那么年轻,应该医术不太高明。你也自己看着办吧。为了你的健康着想。”宴老夫人只是有心,但没有那个力,她发了话也算是让宴洵都有个处理的权利。
娄氏闻言,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她知道,宴老夫人是在敲打她,帮着宴洵都打压她。
她心里那个气,宴洵都不过是区区的庶子,有什么了不起。奈何她儿子上面还有个嫡长子压着,身份也显得十分尴尬。娄氏想弄死晏枫琉,却碍于身份什么也干不了,只能一味的能让自己出口气,捧杀他,将他养成窝囊废。
“祖母,您的话,孙儿都记得了。”宁璨低头谢过宴老夫人的开口帮忙。
宴老夫人起身想走,娄氏连忙跟上去扶宴老夫人的手臂,回头对宴洵都说,“都儿,以后你想吃什么就尽管说,别……反正母亲是不会亏待你的。”娄氏巴不得宴洵都就像晏枫琉那么废,这样也省得她挖空心思去对付他。
“是儿子不好,让母亲担心了。”聪明人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爱说一些云里雾里的。宁璨可算是第一次体会到如何聪明的回避锋芒说话,话说那也是她拍了多年的古装剧,宫廷剧学会了。
她第一次想感谢系统选任务的机智。当然她会来到这里,那也是系统坑她的。
五味杂陈,一言难尽。
“嗯,下次你记住,不要再做这么荒唐的事情。”娄氏拐着弯嘲笑宴洵都,什么时候脑子变得这么愚笨,闹出这个一个笑话,让她足以乐上三年。
宁璨磨着牙,看娄氏搀扶着宴老夫人嚣张离去的背影。
等他们人一走,宁璨眼神阴森森地看着斯于,吓得斯于脚不自在的颤抖,“扑通”一声跪地上。
这时宴洵都年轻的主治大夫端着刚煎好的药进来,刚走到门口,那腥臭的味道便挡也挡不住的冲进来。“宴公子,您的药,来了。”
宁璨差点把肚子里,今天早上吃的全吐出来了。她冷冷地朝斯于努一努下巴。
斯于感激地站起来,激动地看向欧阳璞初,欧阳公子真是好人一个,人长得又帅又有才华。“欧阳公子,这种小事就交给奴婢吧。”她一脸讨好的笑着。
欧阳璞初背着光从门口走进来,门扉外阳光勾勒出他干净瘦削的轮廓。他谢过了斯于,径直走到宴洵都面前,“公子,您的药来了,请您趁热喝了它。”
那呛鼻的味道熏得宁璨怀疑人生,她故作淡定地笑着,“劳烦先生先放到一边,等凉了,本公子再喝。”
“凉了,这药效就减半了。公子还是趁热喝,这是为了您的身体好。”欧阳璞初是个执拗性子,一旦坚持的事情就没有被驳回的理由。
“难道先生是怕我不喝,才一直催我吃药。”宁璨心情也不爽,彻底跟欧阳璞初杠上。
她方才问过系统了,能不能不喝这种黑漆漆的药,就能把病治好。结果吓得系统直接关闭了宁璨跟系统商城的联系,说这是为了她好。她必须完成任务,还得学着用这副孱弱的病体完成任务,不可逆行了任务要求。
“公子知道,咱们又何必这样绕弯子呢。”欧阳璞初淡淡地笑着,眼神里尽是清冷与疏离。
宁璨大老不爽地端起药碗,仰头一口饮尽。斯于立即取出蜜饯递给宴洵都,才慢慢地压住她口腔里的那股苦腥之味。
宁璨抬头,有些不满地挑了挑眉,“先生,我药已经喝了,你也可以回去忙你的事情了。”
“公子,有句话我还是要提醒您。您自己的身体您自己心里有素,不要做出那种令人感到匪夷的事情了。”欧阳璞初一脸的正色,像在劝宴洵都克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