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臣这次的私访,劳烦圣上跟四王爷费心了。臣觉得足矣了。如果人员太多,反而打草惊蛇,达不到预期中的效果。”宁璨说道。李子羡,李子易,刘太师他们都担心宴洵都的人身安全,往他身边塞了很多的绝世高手保护他。
害得宁璨想低调,都差点低调不起来。好险她及时反应过来,不再接受他们往自己的身边塞人,人数控制在十几个人左右,全都是李子羡他们送来的绝世高手。有了身后这三大靠山,别人再想塞人进去都难了。
“朕觉得,你还差一名御医。”李子羡为了宴洵都这次的出访,亦是煞废了苦心。
不过在他人看来,宴洵都跟李子羡是不同派系的,之前李子羡在宴洵都身边安插人,那么大的动作,在很多人看来,李子羡在宴洵都的身边安插了自己的眼线。其实,这也是事实。
李子羡看中宴洵都,却又不太放心,安排自己的人看着宴洵都,那也是无可厚非的。
“圣上,真的不用了。您还记得钱大夫吗?有他在臣身边就行了。再那么大的手笔下去,恐恩师会发现你我之间密谋的事情。”宁璨咋舌,那可就不好了。在她任务没完成前,定会先被刘太师弄死。
“哈哈……”李子羡爽朗的笑出声来,“你宴洵都还有怕的事情?”
“臣怕的东西可多了。例如我的丫鬟斯于,那脾气大,都要上房揭瓦了。还有怕学礼某天突然发狂,想不开要跟浩清打一架。”宁璨提起自己院中的三个下人,就觉得好笑。每天无事干,就看着他们三人在院中闹腾。
“为何?朕记得那个浩清本来是四王爷的培养出的暗卫。”四王爷栽培暗卫,全是李子羡暗中授意他这样做的。不过这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如果一朝被发现,李子羡目前根本没有能力保住四王爷。
“斯于每天都要感慨一次,浩清长得多好看,看起来多帅。学礼为此没少悄悄的找浩清麻烦。”宁璨感叹着。
李子羡“噗”地笑出声,“要朕说,你这个小丫鬟太没眼光了,有京城第一美男天天在自己面前晃悠,她还有闲情去对着别人的男人犯花痴。不是眼神不好,就是你不是太喜欢的那一类。”
“圣上所言极是呀。”宁璨说道。
宁璨正准备告辞,李怡若哗啦地冲进来,拉住宴洵都的衣袖,“洵都哥哥,你来了。皇兄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好久没有见到洵都哥哥了,甚是想念。”
李子羡头疼,你们才见面过一次,有什么可腻歪的。
宁璨面上笑呵呵,心里直骂我靠我靠!作为钢铁直女,她还没有掰弯自己的打算。
“不如爱卿就留下来用晚膳吧。”李子羡大发慈悲的大手一甩。
一句话下去,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宁璨能拒绝吗?当然不行。
这顿晚膳吃的宁璨胃疼,李怡若全程没有吃几口,就一直看着宴洵都吃。
送走了宴洵都,李怡若仍旧依依不舍的留在御书房中不走。李子羡正准备继续整理公文,抬头见李怡若不走,疑惑地问道,“怎么还不回去休息?难道肚子还饿,需要朕让朱贺再去御膳房拿点糕点来。方才叫你吃,你怎么不多吃点。”
“皇兄,那你可就不懂了。女孩子就该要矜持,不能吃太多,会显得我这个人一点也不端庄。”李怡若头头是道地说道。这些还是她身边的小宫女们告诉她的。
“那你可就有的苦了。宴洵都吃得可比你少得多得多。你要比他吃的少,那你岂不是要饿得皮包骨了。”李子羡啧啧地摇头。
李怡若朝他冷哼一声,“天子哥哥,你就不能,不要让洵都哥哥去那种地方,老危险了。”
“那可是你洵都哥哥自己提议的,朕只是依照他的意愿,帮忙他达成而已。”李子羡低头看着书案上的公文,不咸不淡地说道。
李怡若被堵得哑口无言,甩袖负气离开。李子羡无奈地笑着。
李子羡挺想让李怡若远离宴洵都一点,宴洵都看起来就像是个冷酷无情的复仇者,实际上他的每一个行动,就像在向李子羡证明他的这个猜测。如果宴洵都这个人利用得好的话,便是他手中的利器,大杀四方。如稍有不慎,李子羡就得考虑该如何除了这个祸害。
在处理完一些杂物以后,宴洵都按照约定准时出发了。跟着他一起出远门的,有斯于,钱钱钱跟浩清,却唯独将学礼留下了。
学礼在得知宴洵都要将他留在晏府,曾经泪眼汪汪的朝他控诉,但经过宴洵都的一阵安抚,他又冷静下了。也是,如果他们都走了,没有留下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在府中,如果娄氏他们折腾出什么幺蛾子出来,那宴洵都回来该如何应付。学礼只好勉强接受这个事实。
而令宁璨感到莫名的,晏枫琉居然主动提出,想陪着他出来寻访。他们二人从小交集不多,每一次见面都是晏枫琉单方面主动掐架。忽然想明白以后的宁璨,露出了了然的笑意。晏枫琉被他的笑意弄得毛躁不已。
他就是因为惧内想逃出去避风雨不行吗?
就在一个月前,晏枫琉娶了他的那个虎将妻子。但由于宴洵都刚入朝不久,很多事情都忙得要命,印象中晏枫琉是娶妻了,听说新婚当晚晏枫琉就给自己的新婚妻子揍得满院子跑,此后晏枫琉收敛了不少,但成效不大,却也可观。
这次他们是伪装成普通的公子哥出外游赏的伪装,所以并没有太多人前来送行。倒是挺出乎人预料的,刘堃哲竟然亲自来送行了。
看到站在城门口等他的刘堃哲,宁璨连忙让马夫停车,斯于扶着宴洵都走下马车。“刘大哥,您怎么来了?”
看着在风中瘦弱得好似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宴洵都,刘堃哲叹了口气,“都儿,你又何必如此难为自己呢。”宴洵都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他对宴洵都的感情很是莫名,就像看待自己的胞弟,又像看到自己的孩子一样。对于宴洵都的选择,他是心疼,又难过与不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