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你觉得我跟季恒在一起不好吗?”苏泽想从章六叔口中套出,葛维夏跟季恒之前的关系到底好不好。
可是他从葛维夏的一言一行中不难看出,葛维夏一点也不喜欢季恒。但现在看章六叔说的,葛维夏一直超级超级喜欢季恒,就跟季恒那些脑残女粉一样。终究是出了什么事情,才让葛维夏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避季恒如蛇蝎。
前世的葛维夏确实是季恒的脑残女粉,为了季恒没少干出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来。
章六叔一噎,忙解释道,“夏夏,你别误会。六叔不是说你配不上季恒。我们家夏夏这么好看漂亮,配他季恒绰绰有余。”不对,章六叔内心是觉得季恒那小子配不上他们家夏夏。他们家夏夏这么好,这么可爱,季恒不喜欢她,不是季恒脑子有坑,就是他眼瞎。
苏泽摇头,看来他从章六叔口中是套不出什么来,怕章六叔误会,不敢再继续多说什么。“六叔,我饿了。我今天在图书馆里把作业都做完了,都怪那个家伙一直逼着我写作业。”
“你如果不喜欢的,六叔可以去让人把他绑了,扔进大海里,填海。”章六叔看葛维夏这么可怜,实在不忍心有人去欺负她。就算是为夏夏好也不行,谁都不能强迫他们家夏夏做她比喜欢的事情。
苏泽抽了抽嘴角,“六叔不用了。其实他人很好,他这样做只是为了帮助我。”
章六叔欣慰地点头,“只是你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章六叔着实好奇得很,居然有人能逼着葛维夏读书,还能被葛维夏如何袒护,看来葛维夏是喜欢上别的男生了。章六叔莫名的兴奋与感动。
“等以后我把她带进家里,六叔你就知道了。”苏泽想了想说道。
“带进家里?好呀。你爸就你一个女儿,让他入赘我们家最好不过了。”章六叔想的有点远。至于季恒他们家,章六叔着实没有那个胆逼迫季家的大少爷入赘他们葛家。但吓唬吓唬小虾米的能力,他章六叔还是有的。
入赘?苏泽立即摇头,“六叔,别说那些了,我饿了。”他真的不敢想象自己跟葛维夏结婚以后的生活,每天都要被那个妮子家暴。而且章六叔还说入赘,就葛家上下对葛维夏的袒护劲儿,他入赘准会被打死的。不行不行,坚决不能妥协。
苏泽每天早餐都是被宁璨打来的电话叫醒的,他迷迷糊糊的起来梳洗自己。不会儿,他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将脸上的妆化好了。他一脸悲催的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章六叔晨练回来,看到葛维夏已经穿好校服,坐在餐桌旁吃饭了。他一脸莫名的看着葛维夏,“夏夏,你怎么这么早起来?再多睡一会儿没事,六叔罩着你。”葛维夏早上爬得起来,对章六叔而言简直像看到太阳从西边升起一样奇迹。
苏泽摇头,“六叔,这人你是罩不住我的。”
“为啥?谁敢凶我们家夏夏,六叔就把他抓起来填海。”章六叔眯了眯眼睛,一脸的凛然正气。
苏泽懒得继续陪章六叔玩,吃完饭就向章六叔告别,出发去坐公交车。章六叔想派人送苏泽去上课,却被他拒绝了。
以前的苏泽上课迟到是常事,自从他运气不佳碰上葛维夏,他风平浪静的生活一下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再也回不到从前那种单纯快乐的生活了。每天被葛维夏欺压,还要劝葛家一家的黑道家人一心向善。他苏泽何时变成这种人了,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苏泽刚走进校门,整个人还呈现发呆的状态,走着走着脑袋突然撞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膈的他脑袋疼,好像还肿了。苏泽没好气地道,“谁呀,这么没有长眼睛,撞到老子了。”小霸王历来蛮横惯了,从来都是他欺负人的。
眼前突然伸出一只手臂推开苏泽,苏泽一不小心就被对方推到在地上,屁股差点被摔成两半。“你丫的找死是不?”
“口气还挺狂的。真不愧是季恒的未婚妻。”华寻十分狂拽地笑着。
“就是就是。”华寻身后的红毛周光济跟着附和道。
等苏泽反应过来时,发现周围围了一圈全是看戏的人。苏泽连忙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不习惯穿裙子,特意让章六叔为他把校服的裙子,改成他能穿的裤子。
“你就是华寻。你什么意思?”苏泽不解,葛维夏跟华寻无冤无仇,他干嘛找他麻烦。
“原来你还认识我。”华寻再次笑出声来。
苏泽心中腹诽,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小美妞,你长得还真的挺漂亮的。可惜了,你是季恒的未婚妻,要不然我一定会把你抢来。”华寻伸手想摸葛维夏的脸,却被葛维夏一手拍开。“真是不识趣,跟那个季恒一样。虽然打女人会让我显得没有绅士风度,但我本来就不是什么绅士。”
华寻顿时恼羞成怒了,伸手就要朝葛维夏那张俏生生的小脸甩去。
旁边围观的人都跟着惊呼出声。可惜了,葛维夏那张脸那么好看,那一巴掌下去准会毁容。
苏泽自知身体的悬殊差距,就葛维夏这弱不禁风的小身体一定打不过华寻,他也只能闭上眼睛等着挨打了。他等了一会儿,预料中的巴掌没有落下,睁开眼睛看到宁璨站在他旁边,抓住了华寻准备落下的手掌。
“你……”苏泽不知该如何称呼葛维夏。叫她苏泽或阿泽,他都会觉得变扭,叫她葛维夏,那岂不是直接宣告他们两个之间的秘密。他们之所以这样僵持着,就是不知该如何向各自的家人解释。
“你是谁呀?”见有人轻轻松松就抓住自己的手臂,华寻恼羞成怒地看着来者。
宁璨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你一个男人欺负女人,不嫌丢人吗?真是丢天下男人的脸面。”灼热的光束照射在他黑色的发丝上,在那里晕开一层光亮,嘴角流泻出的笑意,轻曼中透着如水一般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