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苏泽惊讶出声,“他不是不喜欢你吗?怎么突然又向你告白了。”
“应该是说,他好像看出我们两个上次灵魂互换的事情了。所以他怀疑我是你。”宁璨的情绪只是受葛维夏抑郁的心情影响,才导致状态欠佳,精神不在状态上。
“等等。”苏泽捂住自己的心脏,“我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很危险。当初我就警告过你,不要去招惹那个季恒,你偏不听。再说像这样迷信的话谁会信,估计他只是想炸你而已。”
“并不是我故意招惹他,是他一直缠着我不放。”宁璨纠正道。
“说真的,那个季恒脑子也有坑。他早一开始跟你好好的在一起,你们之间就没有那么多的事儿了。搞成现在,婚约解了,才开始对你感兴趣。男人果然都是爱犯贱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得到的又不懂得珍惜。”
“打住,你自己也是男的。这件事跟上次一样,由你去处理。我累了。”宁璨能明显的感受到,葛维夏的心情有多累。
“嗯。好,都交给我。这里风大,回教室吧。”苏泽站起来,朝宁璨伸出手。
宁璨笑着把手放在苏泽的手心上,任由他拉着,站起来。
“季恒同学,教室外面有人找你。”高三年A班的一名男生往教室内喊道。
苏泽朝那名帮他喊季恒出来的男生道完谢,再次抬头,季恒已经走到班级门口,目光清冷地看向他。“你找我有事?”
“能借一步说话吗?”苏泽问道。
季恒的头颅轻轻一点,与苏泽走到走廊的尽头,那里人比较少,又安静,非常适合谈话。“你是为了夏夏的事情来的。”
“也不全是。”苏泽说道,“我只是很好奇,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我只能告诉你,不管是男的是女的,我只喜欢现在的夏夏。她是男是女,我都喜欢。”季恒十分坦诚的表达自己的心迹。“是夏夏让你来问的吧。”
“也是,也不是。”苏泽的眉头一皱,“只是这人真奇怪,还是你天生犯贱?”
季恒轻笑出声,“你也可以这样认为。不过你一点也不否认,你不是之前的苏泽对吧?你是之前的葛维夏。”
苏泽瞬间警惕起来,心虚地干笑着,“这都什么年代了,你居然还有这种封建主义思想。太迷信了。”
季恒摇头,“我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干嘛如此的当真。”
苏泽松了口气,“以后这种事情别随便乱说。你也别在夏夏面前胡言乱语,省得生不必要的事端。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季恒苦笑,不再说什么。
跟季恒简单的聊过,自认为事情都在他的了解与掌控之中以后,苏泽身心愉悦地回到教室,将他跟季恒大概的聊天内容,重复了一遍。
可宁璨的面容上依旧忧心忡忡的,愁眉不展。
“你也没有必要那么怕季恒吧。他只是以前不喜欢你,随着这半年来对你的慢慢了解,然后喜欢上你。这不是很好。”苏泽的身体整个往后仰,靠在椅背上,双臂支撑着颈部,一脸的坦然与无畏。
“可他喜欢的是你。”宁璨心情受到葛维夏的情绪所感染,一时半刻好不了,也不想看到苏泽太过于美好,整天看自己笑话。“他不是一直在在意着之前的苏泽,他只是短期之内受不了你突然间对他那么冷淡。或者,他有一个更加邪恶的想法,想因此里间我俩……”
“他干嘛要这样做?”苏泽突然紧张了,整个人凑了过来,伏在桌面上注视着宁璨的眼睛,眼眸中写满了疑惑与忧心。
宁璨继续深入曲解,压低声线,“他可能跟霍奇玮他们一样,以为我们两个在一起了,因此想看我们分手,然后转过头来追你。”
苏泽倒吸一口凉气,忐忑道,“不是吧。他的心有这么黑,而且……不行。”苏泽郑重地摇头,“我不能被他掰弯,在下可是如钢铁般直,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怎么可以忍受这种事情的发生。不如这样,你先跟我演一出戏。”
“什么戏?”宁璨差点跟不上苏泽的节奏,谁让这孩子有什么笨得要命,但要机灵的时候比任何人还要聪明可靠。
“年度分手大戏,最好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已经彻底分手了。之前都怪我们处理好,才导致关系在他们眼中,看起来那么的暧昧。”苏泽叹了口气。
“难道你就不担心,你在他们的形象中,变成一个渣到不能再渣的渣男。”宁璨点头,之前是她办事太不稳妥,才导致他们两个被贴上情侣的标签。
苏泽已经无所谓了,“总比现在强。”
“哦!”宁璨了然的点头,“你是想追俞宛筠,所以才想要跟我彻底划清界限。”
苏泽的老脸一红,还带着某种惭愧的意思,“被你发现了。不过我真的不是讨厌你,相反我很喜欢,但不是那种喜欢。”
宁璨打住他的话题,“停,你不用跟我解释那么多。我对你也只是普通朋友的喜欢。”
“靠!”苏泽忽然炸毛了,“像老子这么优秀的男孩子,你为啥不喜欢?”
宁璨扶额,这家伙的自恋劲儿又上来了。她直接拿出桌上的一本书拍过去,“要自恋,也要有个限度。”
苏泽怒火中烧地站起来,眼中写满了怒意,“葛维夏,你什么意思?”
宁璨也跟着站起来,直视他的眼睛,“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像你这么幼稚的人,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什么,你居然说我幼稚。”苏泽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极大的打击。“那你自己呢?暴力狂,动不动就打人,我以后我受的了你是不?”
事情发生得实在太突然了,霍奇玮,向方都来不及反应,等回应过来,二者疯狂地劝着。
“你们别吵了。先冷静下来,不要在生气的情况下,说那些容易伤害到对方的气话。”向方作为有经验的过来人,劝道。
“受不了,你不要受了。”宁璨的美目一挑,双手叉腰,气呼呼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