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天菱无语地笑出声,陪着宁璨一起坐在沙发上,“那你们去吧。我留在这里陪着瑶也。”
修羽朝宁璨歉意地一笑,才领着湛澜跟林语堂走进电梯里。
房间的门被从外面推开,趴在床沿边的寥清舒回头看去,“哥哥怎么办,骆谷哥哥到现在还不醒来。都怪我。”
“别急,我带阿湛来了,旁边这位就是我们的会长林语堂。”修羽为他们引荐道。
寥清舒跟没有注意到什么林语堂,看到湛澜,她仿佛找到救命的稻草,眼泪落得更凶了,“阿湛哥哥,请你一定要救救骆谷哥哥。对了,瑶也呢?”女人的注意点总是很奇葩,一看到瑶也没有在湛澜身边,就能联想出很多的故事来。
“瑶也在楼下。”修羽真怕他这个表妹又整幺蛾子,连忙道。“你起来,让阿湛跟会长看一下。”
寥清舒抹掉眼角边的泪水,站起来,走到一边去,“好。”
林语堂他们看了一会儿,也是查不出任何的问题来。“真的很奇怪。”
闻言,寥清舒又哭了出声,“都怨我,是我太任性了,才害骆谷哥哥。”
听到修羽的脑袋都炸开了,他将寥清舒推出门,“你先回房休息。为了照顾骆谷,你也好几天没有阖眼了。这里就交给我们。”
寥清舒重重地点点头,“嗯。”
寥清舒走后,房间里重新恢复成一派宁静的景象,不对,因床上躺着宫骆谷,才显得温度下降了好几度。
“会长,你有什么想法吗?”修羽问道。
林语堂与湛澜对视一眼,确定了心中的想法,“刚刚我跟阿湛讨论过了,可能我们要重回现场一趟,看能否找到什么新的线索。”
“可哪里很是危险。”回想起那个地方,修羽到现在仍旧心有余悸。
“怕什么,不过有阿湛吗?”林语堂笑着揽在修羽的肩上,“你可不知道,阿湛带着瑶也独闯北方墓场。当时我赶到时,巴尔克伯爵已经被阿湛杀了,瑶也独自一人力战所有的骷髅怪。那画面,真是令我至今难忘。”
“啊!”修羽面露崇拜的眼神,仰望着湛澜。仿佛这一刻,湛澜在他心中的形象瞬间长高了十米,伟岸而高大,如擎天柱般力挽狂澜。“阿湛,你真是太厉害了!”修羽赞叹地道。
湛澜摇头,“没有的事。是瑶也一人将古堡里面所有的骷髅女仆都引开。”他还差点失去瑶也,现在回来起来,真正该觉得害怕的是他。
“瑶也姑娘也是女中豪杰。当然,副会长也不差。”修羽看着会长林语堂道。
林语堂大吃一惊,“你什么眼神,我跟那个男人婆不是那种关系。”为什么总有人要误会他们两个,他是清白的。
修羽拍了拍林语堂的肩膀,“我又没有说什么。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我们先下去找天菱她们商量一下,再决定。”林语堂说道。
回到旅馆的大厅,他们听到瑶也跟谭天菱正在讨论待会去哪里吃饭,暗礁海岸的哪家餐厅更好吃。
林语堂忍不住摇头,“没救了,你们两个吃货。别的女孩子聚在一起,都在讨论游戏里的哪件衣袍最好看,穿起来能显得身材好。”
谭天菱头上的红色狐狸耳朵动了动,“哼!”
她正准备出声反击,众人连忙一言我一语的,将宫骆谷的情况说了一遍。
宁璨摸着自己的下巴,“阿湛,你还记得我们得到的那本,巴尔克伯爵日记。上面有写道,伯爵不喜欢自己的皮囊,到处收集漂亮的皮囊为自己所用。然后再把那些死去的人淬炼成魔障,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湛澜点头,“我跟会长提过,猜测骆谷的昏迷可能跟这个有关。不过事实如何,还是等到达北方墓场以后,答案就能揭晓了。”
他们先去吃饭。湛澜担心宁璨又像上次那样,逼着她再多吃点。
宁璨已经吃很多了,也不见饥饿值有过线的迹象。“我不吃了。饥饿条已经满了,不会再涨了。”
湛澜还想接着劝,修羽看不去地开口,“你这样子好像在养女儿一样。”
林语堂他们都跟着笑出声,林语堂颇有几分赞同地点头,“可不是。每次看他们两个相处的模式,不像已经在一起快一年的恋人,有时候像父女,有时候像刚确认恋爱关系的小两口。”
经过林语堂那样一点醒,修羽才看出他们两个之间的不一样,那份对待这份感情的小心翼翼,用心呵护的模样。
吃完东西,他们一行人才浩浩荡荡的朝着北方墓地的方向走去。修羽故意放慢速度,与湛澜并肩走着,看着前面的瑶也跟谭天菱手拉着手,边笑边聊着。好似她们两个聚在一起,就有很多的话题能聊一样。
修羽用手肘顶了顶湛澜的手臂,“喂,我问你。”
“说。”湛澜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你跟瑶也之间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那么八卦做什么?”湛澜突然提速想甩开修羽,但想起修羽这人,就是个不达目的不会摆休之人,如果修羽问的问题被瑶也听到,那得多尴尬。他再次放慢了脚步。
修羽嘴角一弯笑了起来,“看来,还真的被我猜中了。你们到底还是不是情侣了?”
“当然是。”湛澜反驳道,“但是我是男人,又不是禽兽。我想光明正大,风风光光的娶瑶也回家。”
修羽拍了湛澜的肩膀一下,“可以呀,兄弟!不过我也赞同你的话。瑶也是个好女孩,她值得的。”
湛澜嘴角一弯。
凄凉的夜空中没有一丝光亮,在微弱的煤油灯照亮下,地上寸草不生,土地干渴得都裂开了。
湛澜走在最前面,单手拿着长剑,另一只手紧紧地握住在他身后的宁璨。宁璨手里拿着煤油灯,小心翼翼地照亮前方的路。谭天菱跟修羽走在中间,林语堂走在最后。
“我们上次来的时候,好像没有这么可怕。”谭天菱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