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负手踱步的叶天才缓缓『吟』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
李湘茗的呼吸微微一滞,这诗虽朴实无华,却道尽了月夜的意境,只是,却让她心中涌起一股莫明的愁绪,第四句,只怕更让人倍感思愁吧?
“低头吃葡萄。”
“卟——”
叶天话音未落,顾昔韵刚入口的茶水全喷了出来,直咳得她凤眸翻白,喘息不已。
这死人,竟然……竟然当着湘茗姐姐的面调戏她,要死啦?
某人诗中的葡萄,可不是矮几上摆放的那些新鲜葡萄果子,而是……而是……
一想起某人狼狼的啃着葡萄的情形,她全身就有些发软,体内深处更涌起一股难耐的燥动,只是,这死冤家,那种事,竟然也敢……真真是羞煞死人了……
李湘茗被顾昔韵的失态吓了一大跳,旋即柳眉紧皱,前三句,虽词澡朴实,但恰到毫巅,第四名怎的这般大失水准?
不对,他是故意的,昔韵妹妹刚才的失态,绝计不是偶然的喝茶呛喉所致,只怕跟这第四句大有关系呢。
唔,应该是葡萄这两个字……
她的目光落到摆放在矮几上的葡萄果子,一时猜测不透其中的深意。
叶天呵呵笑道:“低头思故乡吧。”
李湘茗愣了半晌才低声道:“这才对呢,好诗,只是不应景呢。”
她能体会到诗中月夜思念家乡的那一份伤感愁绪,绝对是名篇佳作,只可惜,有些不应景呢。
但若拿到诗会上,她相信这首诗必引起轰动,叶大家便是叶大家,一出手便是名篇佳作,令人好生钦佩呢。
顾昔韵凤眸翻白,俏面上流『露』出嗔怪神『色』,唉,你就不能作首开心点的么?这浪漫氛围都让你给破坏了呢。
“此诗虽好,但不怎么应景,得再罚一首。”李湘茗被叶天才情所折服,心中钦佩不已,却又余意未尽,当下便以不应景为借口,『逼』着他再作一首方才善罢甘休。
“湘茗姐姐说的是,当再罚作一首。”顾昔韵拍手附和,她的身心早被某人折服,更想欣赏某人低头沉思时的那种神态,男人认真的那一刻,最为动人呢。
叶天耸肩摊手,“好吧,如此良辰美景,更有二位佳人相伴,若不能让佳人尽兴,便是小生之过了。”
顾昔韵早被他的绝世风采『迷』得心神『荡』漾,倒没注意他所说的这句话,李湘茗却是心头突的一跳,当着昔韵妹妹的面,你竟敢调戏人家?
不过,他耸肩摊手的动作,却让人感觉说不出的洒脱与不羁,哎,不知多少女子为他茶饭不思,受尽相思之苦?
接触到叶天望过来的灼人目光,她心头又是突的一跳,慌忙垂下眼帘,端起矮几上的茶杯佯装喝茶。
叶天再次走出凉亭,负手踱步,装出一副沉思的神态。
他发觉这动作很吸引美女的眼球,一向以吸引美女眼球为乐的他当然要拼命的装。嗯,装b,不是人人都会装滴,恰到好处,那才是真正的牛b,哥是此中高手呐,嘿嘿。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诗仙李白奉旨为杨贵妃所作的《请平调》,把杨贵妃喻为仙子下凡,狠狠的拍了杨贵妃的马屁,令贵妃娘娘凤颜大悦,这会,叶天剽窃出来,大拍某美女的马屁。
“湘茗姐姐可是满意?若作得不好,再罚他重作。”顾昔韵笑靥如花,冤家竟把她比作仙子,把她喜得眉开眼笑,直恨不得现在就投怀送抱,让这冤家狠狠疼爱一番。
李湘茗抬手『摸』了『摸』面颊,飞快的看了叶天一眼,随即垂下眼帘,低声道:“叶公子才情卓绝,姐姐恭喜妹妹了……”
她神『色』淡然,心中却涌起丝丝异样感觉,一时间百味杂陈,万缕千丝,难以理清。
她能感觉到,这诗应该还没作完,也许是某人故意而为之,她还明白,这诗,是某人特地而作,一时间,心中才会如此的纷『乱』,她恭喜顾昔韵有此佳婿,只是出于本能的提醒某人,你已经有了昔韵妹妹了,别再移情别恋,让她伤心断肠。
不过,她心中在瞬间涌起一丝的失落感,恭喜时的语气,多少有些牵强。
顾昔韵再是精明,也难以觉察出其中的异样,她痴痴的看着叶天,柔声道:“湘茗姐姐满意了,算你过关。”
她端起酒壶,替两人酎酒,此刻,心中的万般柔情,都倾注在这一杯水酒里了。
叶天微微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公子,家里有事,老爷催您马上回去。”言从虎急匆匆进来,忠实的扮演着他的角『色』。
顾昔韵心中幽幽叹息一声,微笑着柔声道:“赶紧回去罢,天黑,路上小心。”
她的心思也如韵月诸女一般,这团圆夜,公子能过来陪她一起赏月,她已经心满意足了,只可惜,良辰美景,总是短暂,难慰这相思之苦呀。
李湘茗站起身道:“昔韵妹妹,姐姐也得回府了,免得哥哥心中挂念,妹妹原谅则个。”
顾昔韵嗔道:“湘茗姐姐,你这是拿妹妹当外人看了,罚你赋诗一首,改天拿来,嘻嘻。”
李湘茗盈盈福礼之后,先行告退,叶天与顾昔韵送她登车先行,随后,两人进入一间偏房,关上房门,叶天伸手,把人狠狠的搂入怀中,就着那诱人的丰润红唇,狠狠的啃了起来。
早已情动的顾昔韵极力迎承,直至鬓发凌『乱』,罗裳半解,这才娇喘着,依依不舍的分开。
叶天这会火大得不得了,再也顾不得什么,把人抱起,朝内间的小房冲去。
顾昔韵明白他想干什么,不禁吓了一跳,忙提醒道:“老爷子不是……唔……唔……”
叶天吃吃低笑,“你想我现在就走?还是想我留下?”
顾昔韵此时媚眼如丝,玉颊绯红含春,鼻息咻咻,早已是春情泛滥成灾,她一翻身,反客为主,娇喘道:“奴家要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