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世这群乌合,竟然敢对朕下手,弄死他们。”
“你,你说什么?你命令我?呵呵,这可不是大周,我也不是你的子民,你命令我?”
“你可以选择不做,随便你,前面带路吧。”
愣了好一会,老泥鳅苦笑道:“你是吃定我了?”
“我大周有句俗语,人不求人一边高,你要对朕无所求,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求人办事,总要有个求人的态度吧。”
“好,算你有本事。”
说完老泥鳅好像变戏法一般从身上拿出一只鸽子直接放飞。
在外面指挥纵火的山道世没想库房里有鸽子飞出来,急忙打开弓弦。
可此时,鸽子已经飞出了射程,山道世只能有些遗憾的放下弓箭。
不想在手下面前出丑的山道世冷哼一声说道:“看什么看,我连鹰都能射下来,一只小小的鸽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只是不想射杀罢了。”
“叶天也是晕了头,都这个时候了才响起放鸽子求援,给他一个求援机会,我倒要看看,叶天能叫来什么援军,要是有援兵,我把脑袋割下来直接送给叶天!”
听到山道世的话,马匪们一众叫好,,可他们的吹嘘还没结束,不远处便传来了一阵响动。
看着乱葬街的亡命徒靠近,一个马匪当即喊道:“独山岭好汉办事,识相的立刻滚……”
话还没说完,对面就放了一枪。
马匪们没想到亡命徒们会对他们下手,第一反应便是来抢功。
从来都是他们欺负别人,现在却被别人欺负了,不管为了什么,这口气绝对忍不下去。
马匪们稀稀拉拉的开枪反击,子弹没打退亡命徒,反倒激起了他们的凶性,趁着马匪打空子弹,付出了十几人伤亡的亡命徒们拎着家伙便冲了传来。
为了抢功得富贵,马匪们不敢拼命,可别人来杀他们,为了活下去,他们不得不拼命。
不用山道世动员,马匪们也第一次展现出匪徒该有的悍勇。
马匪的本事都在马上,如今就算拼命也不是乱葬街亡命徒们的对手,刚交手没多久就被打的节节败退。
山道世能在江湖上混这么久还没被干掉,因为他最大的本事,不是箭术而是逃命。
看到这一幕,意识到不妙的山道世连个招呼都没打,带着几个心腹转身就跑。
一口气冲出一里多远,山道世刚要喘口气,就发现一个黑衣人挡在前面。
山道世和心腹们急忙举起武器。
“你就是山道世?”
“来寻仇还是要杀我扬名?”
“一个臭虫,还不值得我动手,我来是给你送礼的。”
对方的架势怎么看都不像是来给自己送礼的,在山道世满脸狐疑的时候,对方将一个长形包裹丢在脚下便转身而去。
“掌盘子,这……”
“你打开看看!”
心腹马匪暗恨自己多嘴,在山道世眼神逼视下,只能乖乖打开包裹。
“掌盘子,是把刀!”
手里掂量了一下,山道世满意道:“看刀口,是个好兵器,没想到还有个傻子给我送好东西,咱们走!”
对刀口舔血的马匪来说,有把好兵器就多了一条命,这么大的便宜,还能白捡,山道世自然不会放过。
乱葬街的乱象随着周军压住火势冲进来救援后彻底结束。
大军入内,无论马匪还是亡命徒都四散逃离,而叶天看着面前毫无畏惧的老泥鳅,笑道:“你有护驾之功,想要朕赏你点什么?”
“之前有人刺杀了陛下一次,如今我救了陛下一次,算不算扯平了?”
略一思索,叶天便说道:“你说的是木闫宏?”
“正是。”
“好,一命换一命,朕回去便会让人放了木闫宏。”
“陛下不问我为何要木闫宏?”
“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就算了。”
看叶天拉着秋伶俐真的转身就走,老泥鳅彻底愣住了。
自己要释放一个刺架杀手,叶天就一点好奇都没有?叶天不好奇,自己准备的那些话可怎么说呀?
“老爷子,咱们怎么办?”
听到狼崽子的话,老泥鳅迟疑片刻后说道:“不管了,先把木闫宏捞出来再说,叶天想摆架子,那就配合他,演演戏。”
成功脱险后,叶天明知山道世和一些残匪就在乱葬街内藏匿,依然没下令搜查,直接带着军队离去。
至于公共安全部送来真木泉被劫走的消息,叶天也没在乎,一个傀儡天子,对大周来说,还不值得太过紧张。
真木泉被劫走,叶天可以不在乎,可公共安全部不能不在乎。
虽然面前是个女人,可由福良知道立菜穗的身份,不敢有丝毫不敬,有些心虚的低着头,等待立菜穗的询问。
可等了许久,由福良都没等到立菜穗开口,忍不住说道:“我部需要守卫粮仓,我担心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这才没第一时间救援……”
“你很紧张?”
“我……我没紧张。”
向前走了一步,直勾勾盯着由福良的立菜穗问道:“你很紧张,你在怕什么?”
“我有什么可怕的?我没有错,你就算是公共安全部的人,可也不能无缘无故随便猜测吧。”
“你说得对,我不能,也不会随便猜测的,行了,你回去吧。”
看着立菜穗,由福良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让我走?”
“没什么可问的,你自然没必要留下。”
若是立菜穗仔细甚至是反复询问,由福良都能接受,可她什么都不问,反倒让由福良心中没底。
“夫人,好像是老爷回来了。”
下人见到由福良的轿子,赶忙进来向木芹爱禀告。
“给我拿酒来,我还要喝……”由福良摇摇晃晃下了轿,下人搀扶不住险些一起摔在地上。
木芹爱见到由福良摇摇晃晃走了进来,赶忙上前去搀扶,“怎么又喝了这么多,真是的,去给他煮点醒酒汤。”
扶到卧房内,木芹爱便开始给他宽衣脱鞋,一边让下人烧了热水,一边止不住抱怨,“最近每天回来都是醉醺醺的,也不知道你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