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此,看向这镖旗将军的目色也是越来越诧异。
而到了这个时候,在听了镖旗将军的此言之后,倒是有不少人都将注意力放回了这血人之事上,虽然关注度没有一开始那么高,但也已经开始关注此事的进展,毕竟这镖旗将军来了之后,事情看起来是有了新的进展。
而此时,除却众人,那季睿和苏父在听了这镖旗将军的话后,也甚是激动。
从镖旗将军打下了给他们行刑的刑具,再到现在这镖旗将军公开表明他们没醉、且要为他们证明,在这个时候,他们怎么也能知道,这镖旗将军就是北齐皇的人了!
先前,北齐皇跟他们说好,他们只需要在这场上演一场戏,接下来的事情自然会有人来做,会有人将他们的罪责嫁接到萧寒绝和苏菱衣的身上。
不过,北齐皇也只是跟他们简单一说而已,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究竟如何具体进行。在那些刑具差点就要动在他们身上的时候,他们还在怀疑,北齐皇是不是放弃他们了,但现在来看,所有的一切都是做戏,这戏做到最后了,不过就是想让一切的事情看起来真实一点,而后引出这镖旗将军罢了。
而原本那让他们感到害怕的动刑一事,现在在他们看来,却也是颇为情有可原了,因为倘若此事事先跟他们说了的话,那么在给他们行刑的时候,他们就必不会感到害怕,如此,这戏最终又该怎么演呢?真实度不够,到底是更容易被人看穿的。但自他们刚刚那鬼哭狼嚎了一阵之后,显然这戏的真实性腾腾就上升很多了。
又是在这个时候,那季睿和苏父相视一眼,在听了那镖旗将军的话后,当即就哭天抹泪地对那镖旗将军道:“舅舅/将军,侄子/下臣冤枉啊!请舅舅/将军还侄子/下臣清白!侄子/下臣冤枉啊!侄子/下臣实在不知那些市井里的证据究竟是如何传出来的,求舅舅/将军明鉴!求父皇/皇上明鉴!”
此时,季睿和苏父虽然没被行刑,但此时他们是被绑在刑具上的,所以他们的身体根本不能动弹,否则以他们言语时那般的激动,只怕现在在说话时,还得爬到那镖旗将军的身边去。
那镖旗将军自也听到了季睿和苏父的这般诉苦,他颇为义正言辞地道:“你们放心,事情不是你们做的,本将军知道,本将军必会还你们清白的!”
这样一唱一和,演得还真像那么回事,甚至有不少人都对此将信将疑了,难道真的跟那镖旗将军说的那样,季睿和苏父是被冤枉的?可是市井流传的证据,又是那么地真!
而那镖旗将军在跟季睿和苏父说完话之后,忽然就是视线一转,将视线落到了不远处的萧寒绝和苏菱衣的身上,其中最主要的,他所看的还是萧寒绝。
此时,萧寒绝和苏菱衣就坐在离北齐皇不远的位置上,跟他们旁听官员的位置不同,这萧寒绝和苏菱衣的座位几乎和北齐皇的座位是齐平的,这都是北齐皇从前给萧寒绝的恩典,虽然萧寒绝是地位比他低一点的摄政王,但他在这北齐的待遇就跟他这个北齐皇是一样的,都以一样的水平享受万民景仰。
而这萧寒绝和苏菱衣分别穿着摄政王制服和摄政王妃制服,模样都是颇为的尊贵,气场也是甚强,有他们二人在,甚至那北齐皇都因此成了摆设。
不仅如此,那镖旗将军在暗里将视线投向萧寒绝的时候,本来其中是包含了颇多的阴沉,但在他触到萧寒绝的视线的那一瞬,他整个人都彻底地被萧寒绝给压制住了,如果不是他自己克制,甚至在萧寒绝的那一抹视线之下,他还要对萧寒绝跪下!
这样的压制自然让镖旗将军感到不爽,从前,他就一直看萧寒绝不过眼,本来萧寒绝没有出现在这北齐之前,他才是这北齐唯一所受人景仰的镖旗大将军,可是自从萧寒绝出现在北齐之后,一切都变了,不仅他的权力瞬间被卸去大半,原本那些该属于他的荣光,也全都被萧寒绝给夺去了,这让他怎么不恨!每次夜深人静在将军府里,他都要将这萧寒绝咒上千百遍!
不过可惜的是,萧寒绝实在是太强了,自从他两年前出现在这北齐之后,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可以堪称是神话,他所做的事,自也触碰过一些大家的利益,那时候,也不少没有人来反抗他,不过无一例外的是,他们全都被萧寒绝给斗倒了,且不少人被斗得渣都不剩,命死了都是轻的。
有了前车之鉴之后,自也很少有人敢去跟萧寒绝对抗了。当然,在这个北齐之中,没有人敢跟萧寒绝对抗的原因,除了萧寒绝本身的手段厉害以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便是北齐皇是完完全全地站在萧寒绝这边的,不管萧寒绝做些什么,北齐皇都支持他,如此一来,萧寒绝在这北齐之中,自然是更加肆无忌惮了!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现在,萧寒绝的时代过去了!而他镖旗将军的时代就要来临了!
因为现在,不仅是他镖旗将军想要动萧寒绝,就是那北齐皇,都想要动萧寒绝!甚至,他们因此已经制定了十分详细的计划……
不敢跟萧寒绝对视,那镖旗将军便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但此时,他眼底的阴沉却是丝毫都没有减退,相反的,那阴沉更甚了。
而此时,那萧寒绝正好扫了一眼镖旗将军,也将他眼底的阴沉尽收眼底,对于此,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冷冷地勾了勾唇,那笑容里,带着不下的嘲讽。
而苏菱衣看着镖旗将军这个变故,则是更为仔细地观察着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很明显,事情已经开始变得不对劲了,不过这不对劲的地方又在哪里呢?
苏菱衣又是侧目看了萧寒绝一眼,哪怕现在场上已经明显闹起来了,萧寒绝依旧还是那般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