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二虽然话语里那么说,但心里所想的却是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人,分明萧寒绝为北齐做了那么多,他却在这里冤枉萧寒绝!
可是他没有办法,他真的没有办法!他一家人的命都被拿捏在镖旗将军的手里,他又怎么能不按镖旗将军说的话去做呢?
不管怎么样,萧寒绝到底是萧寒绝,他想,哪怕现在他这样冤枉了萧寒绝,最终,萧寒绝那么厉害,他也不会丧命才是,可是他家人的命却……
想到这,分明他心里是不愿意的,但他还是继续硬着头皮地说道:“镖旗将军明鉴,如果小的不那么做,摄政王府的人便要取了小的的性命,小的没有办法才会如此啊!”王二此时紧皱着眉头,那所不知道缘由的人,自然也是不知道他此时的心里是有多么的苦的。
而此时,尽管这王二已经这般说了摄政王府的不是,众人在听了他的话后,依旧是保持着并不相信的态度,只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看着那王二,虽然他们都不知道王二为什么又在这件事情上牵扯出来摄政王府,但众人现在对萧寒绝的相信程度,是让他们根本不会因为王二的几句话就改变自己的心中所想的。
那镖旗将军和北齐皇见众人是这般的态度,那脸色自然又是变了一变。
但面上,他们二人也没有显露出来多少,那镖旗将军还是继续唱着戏,他对那王二道:“你若有半句虚言,本将军必会取了你的脑袋!”
此时,镖旗将军的话还是说得甚是“义正言辞”,不过因为到底众人对这王二的话根本就不相信,所以对这镖旗将军看起来“义正言辞”的话也甚是无感。
那王二自是害怕得连忙磕头道:“将军明鉴!小的断断没有半句虚言啊!”
镖旗将军未再对王二言语,不过看着众人那根本不相信王二的神态,他的面色又是变了一变。
不过,对于此,他的心里虽然是感到甚是不爽,但他也并不是很担心,现在众人是不相信王二对萧寒绝的指控,待会,只怕所有的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接着,那镖旗将军又是走向了王二旁边的一个人,对他道:“你说,对于血人之事,你有什么好说的?要说实话,倘若有半句虚言,本将军也会要了你的脑袋!”
此时,镖旗将军说话的一人乃是李四,他从前乃是顺天府尹的一个衙役。
跟王二一样,李四也十分地害怕镖旗将军,自镖旗将军靠近他开始,他的脚就一直地在颤抖,听到镖旗将军在说话,甚至他的舌头顿时都有些打颤。
但为防接下来他的表现不好、被镖旗将军给记挂上、从而不给他好果子吃,他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而后颤颤巍巍地道:“是,启禀镖旗将军,小的乃是顺天府的一位衙役,在先前的时候,摄政王府的人曾命令小的在夜间出门,然后选择一些过路的人为他们射一种毒药、让他们变成血人,然后再离开。在这之后,那摄政王府的人还命小的指认是顺天府尹苏大人命令小的这么做的,如果小的不按照那摄政王府的人的话说的话,那么不仅小的的性命垂危,便是小的的家人,也会有危险,小的没有办法,所以这才只能答应了那摄政王府的人……求镖旗将军明鉴!”
事实上,哪里是摄政王府的人说要威胁他们的生命,分明就是这面前的镖旗将军拿家人的性命对他做威胁!而眼前的这又哪里是什么镖旗将军,分明就是一个可怕的魔鬼!
可是这李四不敢说啊,他什么都不敢说,现在他所能做的,也不过是顺着镖旗将军的话,去冤枉萧寒绝罢了。
事实上,也跟那王二一样,想要萧寒绝曾经对整个北齐做的一切,再想到自己现在在这么冤枉萧寒绝,那李四就觉得自己真不是人,不过,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跟王二一样,他完完全全就是被逼无奈的啊!
面上,那李四虽然看起来没有多大的异样,但实际上,他整个人早已经紧张得汗湿了衣襟,同时的,哪怕是按照那镖旗将军的话说了,他的心里也还是十分地害怕。
那镖旗将军听了那李四的话后,又是故技重施,故作义正言辞地对那李四道:“你可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倘若你说的句句属实的话,又可知一开始你胡乱言语的话语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又可知你现在所说的话究竟代表着什么?”
李四听了那镖旗将军的话,只觉得这镖旗将军可真会演戏,事实究竟是如何,难道他真的不知道么?可是他的面上,依旧还是演得那么的真,那样的问话,好像还真有那么一回事一样。
不过这些话,李四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他根本是不敢多说些什么,只能顺着那镖旗将军的话应承道:“启禀镖旗将军,小的可以以性命做担保,小的所说必定句句属实!一开始的时候,摄政王府的人以小的的性命做威胁,还拉上了小的的家人,小的没办法,这才按照他们说的话做的啊!小的知道小的对不起苏大人、冤枉了苏大人,小的愿意因此而谢罪!”
镖旗将军听言冷哼一声:“谢罪便罢了!你的罪,最后自有衙门来审!”依旧还是那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而此时,那众人在听了这李四的话之后,有些人倒已然是开始有些若有所思了。
这其中的原因无它,这个李四他们认识,之前那市井里的人之所以断定这苏父就是血人之事背后的推手,这李四出面证明是苏父命令他做那些事就是其中很大一个原因。
不仅如此,这李四早先再给血人下药的时候,就已经有人见过他、撞到了他给血人下毒,且有一些已经救下来的血人甚至都还记得他。
这也是为什么李四说的话有甚大的可信度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