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又是不等镖旗将军多想些什么,那萧寒绝又道:“本王说的是,你在要用证据指明本王是东夏三皇子的时候,说,假如你的证据不能证明本王是东夏三皇子,那么你便会自行了断、以死谢罪,你可还记得?”
萧寒绝的言语依旧是淡淡的,但细细听起来,这言语之间,却仿佛也带着千斤般的力量。
尤其是他此番话之后,那镖旗将军也听明白了萧寒绝究竟在说些什么,不由得的,他的脸色就变了变。
萧寒绝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忽然就提起了这些话?
他的确是说过这些话没有错,可是本来他的确是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萧寒绝就是东夏三皇子的,谁知道他所有准备的证据,居然都会萧寒绝给毁了?
那时候他是料定自己一定会赢的,就像他现在知道,只要再给他三天的时间,他一定是可以再找到萧寒绝是东夏三皇子的新证据一样。否则他怎么会发那样的毒话?
可是谁想到,最后还是被萧寒绝毁了他的一切呢!
不过,现在萧寒绝忽然提起了他说的这些话,难道是想要他履行他所说的话,真的要自行了断不成?
简直是笑话!他镖旗将军惜命得很,现在好不容易才又从北齐皇的那里求来了一个活命的机会,他怎么能那么容易地就把他的命给丢了呢?而且还是他自己自行了断?那是不可能的!
镖旗将军的面色并不太好看,他对萧寒绝道:“萧寒绝,你住口!如果不是你毁了本将军的证据。本将军怎么会没办法指认你是东夏的奸细?你还想看本将军自行了断、好害死本将军,你好得意,呸!本将军告诉你,这不可能!”
此时,这镖旗将军的话语里,倒是有几句真话,不过这却是并没有多大的用,毕竟这就算是真话又怎么样?根本就没有人信!
很多的时候,只有有人相信的话,那才是真话!
而此时,萧寒绝也是并不把镖旗将军放在眼里,听了镖旗将军的话后,道:“看来你是不愿意自行了断了?”
这镖旗将军听了萧寒绝的话,虽然萧寒绝的语气依旧还是那般的淡然,但不知怎么的,还是更激怒了那镖旗将军,只听他道:“都是你害的本将军,本将军没有错,又如何要自己了断?萧寒绝,你别得意!终有一天,你的真实面貌会被展现在众人的面前的!”
听了这镖旗将军的话,这萧寒绝倒是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真实面貌?什么真实面貌?他是东夏三皇子的真实面貌么?这件事,其实本来他就没有打算隐瞒,刚刚他也自己承认了,不过那些北齐百姓根本不信罢了。
想到这里,不知怎么的,萧寒绝抬眸看了一眼苏菱衣,又是抬眸扫视了一眼底下的众人,一种难言的情感从他的心中淡淡翻起。
苏菱衣是对的,只要可以,还是尽量不能滥伤无辜、不能轻易伤了百姓的性命,哪怕是到了箭在弦上、进行着不得已的战争。
因为百姓淳朴而温暖,知道知恩图报,有罪的,常常都不过是那些统治阶级罢了,是他们的贪婪造就了所有一切的不堪。
而他们所造的罪,自然不能是报应在那些百姓身上。
这跟先前萧寒绝听到苏菱衣跟他说,不该让无辜的百姓因为战争而受牵连,都是一样的。
也是因为此,苏菱衣宁愿是跟他一起加入接下来甚是危险的行动,而不顾自己有危险……
不过,苏菱衣的心中想着想要保护百姓,而他也想着,他是想要保护苏菱衣的,不管发生了什么……
萧寒绝忽然想到了这些事,不免是心中顿时有些感慨,同时的,他也不自觉地抬眸看向了苏菱衣,忽视了在场所有、忽视了所有发生一切地看向了苏菱衣。
一时间,他的那双眸子,好似是穿越了世间所有的一切而触碰到了苏菱衣。
此时,这苏菱衣自也是感觉到了萧寒绝的目光,不由得的,她也回视向了萧寒绝。
虽然她此时并不知道萧寒绝在想些什么,但萧寒绝那般的目光,却是在刹那之间,就深深地把她给吸引了过去。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说他们二人就在这人群喧嚣之中,忽然就眼中只剩了彼此,二人相互对视之间,也一眼万年了也是丝毫地一点都不为过。
此时二人谁也不知道,就在这喧嚣之中,他们二人之间的对视究竟是怎么发起来的。
他们此时只知道的是,就在那一瞬,他们忽然就很想要完全地拥有对方,虽然他们这忽然地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而也就是这般的感觉,说他们也不知道怎么的,此一刻的灵魂,是完完全全地交融在了一起也并不为过。
虽然他们二人之间在身体之上还相隔着一些距离,但他们的灵魂,也还是就这般地交融在了一起。
又是在这时候,倒是北齐皇的一句话忽然打断了二人,那北齐皇对萧寒绝道:“今日镖旗将军闹出了这般大的事,按理就该就地处斩的,但朕觉得镖旗将军的背后不简单,这件事的背后也不简单,所以关于此一事,朕还需要将镖旗将军押入大牢,调查了之后才知晓,所以只得先暂时留了镖旗将军的一条命。”
此时,那北齐皇的言语依旧是那般,虽然明面上听起来是对萧寒绝甚是平和,但实际上,在他的背地里,还不知道掩藏着怎样的阴沉。
毕竟要说起来,在这所有人里,虽然看起来北齐皇对萧寒绝甚是和善,其实最希望萧寒绝死的,也就是他了,且他的阴毒,也比那镖旗将军还要更甚得多。
那镖旗将军的毒还会显露出来,但那北齐皇,不会。
而此时,通过镖旗将军和萧寒绝的对话,这北齐皇倒也是听出来了,这萧寒绝,就是想让镖旗将军自行了断的意思,否则好端端地,萧寒绝提那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