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带着这些文吏在临时候府中很快的整合了亭中八千户籍,并且登记造册成为曹阳亭的的居民。
杨伯不仅颇通铁工,而且还懂木匠之道,带着亭中擅木工的青壮很快在亭中西侧建起地基准备搭建。
不仅如此,杨伯还请求张慕多准备一些人手,把那些偷懒的匠人全部踢走,将那些勤奋苦工的匠人都分配在他手下进行修建阙楼。
起初的规划是将阙楼设成两丈高,一丈宽,杨伯根据此地情况又临时更改了图纸,将地基全部纵深,两丈高依旧如此。
“少主,此阙楼能够了望曹阳亭周围所有的情况,所以若敌军来袭可登上阙楼及时进行作战准备。”杨伯说道。
“此言有理,我不擅工匠之事,一切就交给杨伯你了。”张慕说道。
“少主安心。”杨伯点头道。
文蒙左手提着剑,右手挂着绷带来到了军帐,虽然这次跟耻辱,但他也知道了董卓的野心,于是他提出上奏朝廷奏他一本。
张慕岂能不知董卓日后会败坏朝纲?但若没了董卓,这天下就乱不起来,乱不起来就会很容易重新组建新的政治体系来治理国家。
张慕只是点了点头,以人微言轻的说法搪塞了过去,文蒙也清楚得很,张慕虽为将门,但只是个小小的亭侯,根本没有什么话可说。
“少主,末将心急,少主恕罪。”文蒙抱歉道。
“无妨,你性格刚烈,受不得屈辱,你要记住,学习自己的敌人来对付敌人这就是胜算。”张慕说道。
“我要学那董卓?!少主你没说笑?”文蒙有些愤怒,他身为一个刚正秉直之人学习那董卓,他可做不到。
“非也……董卓此人我也清楚,但要你学习的不是他的坏处,而是好处,他指挥大军的作战能力你应该清楚了吧?学习这一点来对付他,日后会事半功倍。”张慕挥了挥手笑道。
“嗯……”文蒙细细品味张慕之言,也的确是这一回事,若在军中威望,作战能力还有作战反应文蒙都值得去学习,再结合自己的天赋,估计就能训练出一支强劲有力的强军。
“好了,你回去吧,好好养伤,日后训练兵马还得靠你。”张慕挥手道。
“喏。”文蒙点了点头,离开了军帐。
正午时分,杨伯依旧带着匠人们在阙楼地基进行纵深处理,百日内便可筑成此楼。
并且杨伯又分配了不少新来的匠人四处建设房屋与酒馆,并且针对一些人口密不密集的地区做了考察从而定点修建。
根据张慕的说法,在距离曹阳亭东北角建起一个酒楼,此酒楼是专门为招揽天下豪杰所设,并且同时也是打探天下情报的一个据点。
“少主。”负责酒楼建造的王腾作揖道。
“不必多礼,怎么样?”张慕问道。
“少主,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便可开张。”王腾说道。
“便给你一个月,一个月后让我见到这座酒楼座无虚席。”张慕说道。
“喏!”王腾拜道。
“你们继续干,我去阙楼地基那里看看。”张慕说道。
“少主走好。”王腾点头道。
杨伯正带着一千邑民在一丈宽的地基进行纵深挖掘,若想让这座阙楼能够安然无恙的坐落在曹阳亭中,地基就是关键。
张慕亲自来到阙楼地基,看到地基已经挖到了大约七尺,杨伯却说还是不够,最起码得九尺才够。
“少主,此阙楼地基纵深九尺,高两丈,实属不易,但我一定为少主筑成此楼。”杨伯拜道。
“辛苦诸位。”张慕点头道。
此后几天,文蒙带伤在军营训练兵马,虽然带伤,但也不影响他骑马指挥铁浮屠的训练。
这五十铁浮屠的训练日益增多,并且他们的军阵排列十分严密,每次进攻形成刀气砍翻敌军一营,并且士气高昂冲向下一营。
由于傲军的天赋实在不可控,文蒙只能督促铁浮屠切记不要孤军深入,虽身披铁甲,但若遇到绊马索那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记住,绊马索是骑兵的天敌,在深入敌后的同时,一定要找到潜在的危险并且加以警戒!”文蒙提醒道。
“喏!”这五十人齐声应道。
“既然这么斗志昂扬,那么便让我看看你们究竟能不能通过。”大校场足够整个曹阳亭的六分之二大,所以在如此大的练兵场,文蒙随时可以设下天罗地网考验他们。
张慕又带着一些随从来到了大校场,看到文蒙正在训练铁浮屠,于是在场外饶有兴趣的看着文蒙是如何训练铁浮屠的。
并且正在训练的二百贼兵也已经呗分组训练,并且从中最勇猛之士选为队率,统领这支贼兵。
并且这支贼兵也不再是贼,张慕为他们取名叫翎扬卫,之所以称之为翎扬卫是因为他们头上的头盔皆插雁翎,故名如此。
铁浮屠的将士们在这偌大的操场上寻找潜在的危险简直无解,文蒙的训练他们的方法就是精,精益求精,让他们知道根本没有潜在危险从而放松警惕。
很快,铁浮屠开始松懈,文蒙摇了摇头,当他们行进到草丛中,意外发生了,
不好!
咻咻咻——
咣!
绊马索!!!
“这这这……”
铁浮屠的阵型彻底松垮,根本没有防备就被文蒙设下的圈套给迷惑了,看着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样子,文蒙给了他们机会,并且以此为戒。
文蒙是个十分合格的练兵将军,在他手下的将士没有说他练兵不合格而且有污点的,在军中树立了一个很好的形象。
“记住,你们的敌人不是对方,而是潜在的危机,识破它,冲破它!打败潜在的危机,敌军不攻自破。”文蒙说道。
“喏!!!”众人齐声应道。
张慕点了点头,又去看看翎扬卫,队率胡宪带着翎扬卫在大校场的南侧开始练兵,他们的练兵方式十分直接,直接上真刀真枪。
他们在当山贼时刀头上舔血,真刀真枪的演练已经习以为常,胡宪以两人为一组,互相切磋,并且下令可以猛打猛抓,但不可伤对方性命。
此训练方法在胡宪眼里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是胡宪的兄弟,他不可能让自己的兄弟未来去送死,而是在家中真刀真枪干上一场找找感觉,日后才不会被敌军伤到。
这种办法,张慕既感觉危险,又感觉稳妥。稳妥的是在家中真刀真枪大干一场找到了感觉才不会被敌军伤到,而不是简单的训练,那样非但没有效果反而新兵死得就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