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农之战杨彪带领本部郡兵撤回后,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杨彪此人城府不是一般的深,这也从旁知晓了杨彪的图谋不轨。
但是他的图谋不轨在张慕眼里同曹节是同一类的,就看他手下士卒对他的态度与眼中的凶光便可看出他们的蠢蠢欲动。
宴会上只有张慕的家将和家中之人吃喝玩乐,大家在宴席上其乐融融,无话不说……
“哎……少主,末将憋屈啊……”杜霸端着酒爵唉声叹气的说道。
“知道你心里憋屈,有什么就说出来吧,这里就你我二人。”张慕坐了下来,以一个旁听者的身份去聆听杜霸的心里话。
杜霸将酒爵放在地上,望着浩瀚星空,心中百般滋味。
“少主……这场仗……哎!”杜霸八尺大汉竟流出热泪,这次作战在根本意义上对杜霸的感触颇深。
“是啊……弟兄们死的死伤的伤……战死的弟兄们我已经给他们的父母妻儿发放了抚恤金,并且下令……建一座纪念碑缅怀他们英勇作战的事迹。”张慕说道。
“太惨了……这场仗,整整两千多人的编制,愣是剩下不到一千多人……”杜霸哽咽道。
“弟兄们看到你这样也会伤心的,收起你的泪,让敌人的鲜血沾染我们的征袍。”张慕说道。
“喏!”杜霸站起来郑重地拜道。
“好了,大家还在等着我们呢。”张慕笑道。
这次作战,在场的所有部曲将军战功卓着,并且左丰也在宴会席位与众将同乐,并且左丰当场将灵帝亲自撰写的诏书宣读助兴。
张慕点了点头,左丰出席位站在营帐中间掏出诏书,众将一看与张慕在帅案前齐齐便拜。
“皇帝诏曰:曹阳亭侯慕英勇作战,部曲将军勇不可挡,朕深感欣慰,特赏赐爱卿百瓶仙酿,绸缎三千匹,金银各两千,且给予慕封赏诸将特权,钦此。”左丰宣读诏书后将诏书呈上张慕,并且又从怀中拿出另一封书信,交给了张慕,让他自己查看。
张慕点了点头,在场的所有家将都在这场作战拼劲全力,麾下兵马死的死伤的伤,可即使是这样他们也忠诚于君,深陷重围血战到底也决不投降。
张慕让在场的所有家将展现自己在这次战场的伤疤,来证明自己的勇猛。
“天使请看,我部大将杜霸,身中七刀。”张慕指了指杜霸壮硕的身躯身上的战疮说道。
“杜将军威武,奴家有礼了。”左丰被这个八尺大汉的气势折服,深深一礼以示敬意。
“天使不必如此……”杜霸说道。
“这是我部大将胡宪,左臂被匈奴骑射射穿依旧死战。”张慕指了指胡宪左臂的箭伤说道。
“胡将军威武。”左丰拜道。
…………
张慕带着左丰观看了营中诸将的作战“功绩”后,左丰此时的心情十分沉重,匈奴入寇,这些大汉男儿勇往直前不惧生死,再看看朝中那群大臣勾心斗角,实在是悲哀。
左丰内心的大义被张慕所激发出来,起初左丰以为入宫后能够安安稳稳的过好他这一生就足够了,而现在看来,张慕唤醒了他内心的大义,左丰不再以天使的态度来对待张慕,而是以一个大义的人来对待。
“我虽入宫,但被少君侯的忠君体国的大义所钦佩。朝中之事,承蒙少君侯不弃,左丰愿为少君侯献上一份力。”左丰终于说了一句在场都希望听到的话。
“天使……哦不……左兄,朝中之事还依赖于左兄!”张慕作揖道。
“今日……着实让我感到吃惊,大汉衰微,朝中勾心斗角,边镇空虚,倘若蛮夷都若像此次作战那样入寇大汉那该如何?!”左丰心中不免一阵感慨,在场的将军们都对这个进宫的太监转变了想法,虽成了阉人,但心向大汉,难得可贵。
“左兄所言极是,来,这杯酒,我敬左兄。”张慕举起酒爵一饮而尽,他已经不顾及自己的身份了,而是以一个君来与众将对话。
一旁的张奂点了点头,左丰此举难得可贵,是个能够用的人,何况朝中之事不免需要一个能够给自己通风报信的人,左丰此举正是给了一个机会。
酒宴散后,众将都回到了兵营休息,张慕与张奂等人回到了侯府,在路上他们都在想一个问题。
“叔父,杨彪为何这么干?这对他们一点用处都没有啊。”张慕问道。
“此一时彼一时,杨彪的所作所为已经不是我们能够想的范畴之内了,现在的他,只追求功名利禄……”张奂说道。
“所以说,这只是一次试探?”张慕问道。
“也只能是这个结果了……”张奂也猜不出是什么了,而试探的可能性很大。
次日,张慕很早便起床前往练兵场进行今天的内容。
张慕进入大帐后,击鼓升帐召集营内所有将领,并且将处理亭内各事务的家臣全都召集过来。
张慕坐在军帐内,将他昨晚写的封赏职务交给了杨伯,让杨伯宣读此令。
众人都在军帐内左右站立,听后张慕命令。
“文蒙,以总督率的身份擢升部曲军候授予铜印墨绶,秩比六百石。”杨伯说道。
“谢少主。”文蒙拜道。
“杜霸、胡宪,各为门下督,秩比四百石,授以铜印黄绶。”
“谢少主。”
“王由、朱由,各为门下贼曹,主盗贼事,并继续统本部兵马,秩比二百石,授以铜印黄绶。”
“谢少主!”
“陈逸、王腾在弘农作战积极调动酒馆豪杰协同作战,着二人为侯府左令与侯府右令,主府内政事,授予,秩比六百石授以铜印墨绶。”
“谢少主。”
“王越,着王越为剑师,秩比三百石,授以铜印黄绶。”
“老夫年迈,俸禄三百石……”王越有些推辞,张慕却认为这是王越应得的。
“剑师乃辽东豪杰,如今军职已没有空缺,只能增设一剑师职位屈就剑师,希望剑师能够谅解。”张慕说道,
“老夫领命。”王越接下了命令,杨伯继续在帐前宣读。
“枣只劳苦功高,授以铜印墨绶,继续任屯田令。”
“谢少主。”
帐内所有人都得到了应有的封赏,在这场作战存活下来的将士都得到应有的封赏,并且将朝廷赏赐的金银皆分发下去给阵亡弟兄的家人。
并且,杨伯也从一个非正式的冶铁官被封为真正的冶铁官营的冶铁令,铜印墨绶秩比六百石,掌兵铁冶炼,同时掌工匠营各个领域的工匠。
前些日子张慕提出在曹阳亭外西山建立一个纪念碑,将战死的将士们埋葬在那儿,每当九月五日对匈奴战争结束这天,曹阳亭所有人都将会齐聚于此缅怀战死沙场的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