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班师的两路大军回城之后,各路兵马根据段颎的安排分别驻扎洛阳练兵场和练兵场南部的开阔地。
张慕被安排在了练兵场的大营,并且曹阳部曲的将士们都得到了应该得到的犒赏,段颎也对这张家小子的能力感到十分满意,并且也有意认其为侄。
一旁的张奂也默许了段颎的意思,皇甫规和他还有段颎三人曾经因为政见不和,皇甫规成了老好人在中间调停,以致最后分道扬镳,而如今两人不再年轻,都念及同袍之情,重归于好。
但是根据皇甫嵩的讲述来看,皇甫规因一场大病而导致其无法下地,病入膏肓时日无多,二人正打算请奏刘宏派出名医治疗皇甫规,刘宏便亲临营帐看望众将。
“拜见陛下……”两个老将纷纷下拜,刘宏赶紧将其扶起,二位老将乃国之栋梁,不应如此大礼。
“二位老将军请起,不必如此了……”刘宏搀扶着两名老将的胳膊说道。
“陛下,老臣有一事相求。”张奂拜道。
“老将军请说,朕有什么可以帮爱卿的?”刘宏问道。
“昔日我与纪明,威明三人同在朝堂,今日我与纪明得知威明天不假年,时日无多,请陛下准许派出名医救治威明!”张奂拜道。
“然明说的不错,世人皆称我三人为三明,天下少一威明,犹如失去一臂啊!”段颎拜道。
刘宏见二人惺惺相惜,曾经的政敌成为了兄弟,凉州三明若在一日,这大汉三栋梁便不会倒下!
思索一番之后,刘宏严肃地点了点头,两位大汉老臣如此相求,他岂能有推辞之理?何况皇甫规乃当朝老将,国之栋梁,凉州三明着称于世,当然要亲自去慰问一番,并且亲自下令让太医令寻找妙手神医救治皇甫规。
“臣!谢陛下。”二人拜道。
“这是做甚!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朕知道三位将军惺惺相惜,情若兄弟,朕怎么可能让朕的臂膀如此呢?”刘宏也被这兄弟的情谊感动了,曾经的政敌到今天的兄弟,实属不易。
张慕进帐后,拜了三人,将此次作战的情报都总结了一番,大汉将士损失仅五千余人,死一千三百零二人,轻重伤员合为三千八百余人。
“陛下,二位叔父,此次作战我大汉将士以最小的损失换取了最大的利益,匈奴骑兵死伤无数,于夫罗带着五千残兵败退而去,这次作战必将以匈奴内部混乱而保全我并州安宁数年之久。”张慕说道。
“辛苦诸位,若无尔等,朕恐没有今日,请受朕一拜。”刘宏拜道。
“陛下不可,陛下九五之尊,我等臣子怎能如此见陛下这样?”众人一拥而上,这才是他们愿意效劳的明主。
众人寒暄一番,刘宏将库中金银赏赐给这次作战的有功之臣,并且皇甫嵩与张慕二人指挥的兵马最为活跃,并且正面与伊斛单于进行交锋,当居首功。
“皇甫嵩将军和张慕将军功劳卓着,分别赏赐你二人五千两金银,三千匹绸缎,宫廷御酒一百瓶,银制酒器十件。”刘宏唤着身后的太监们,将赏赐的物品全部抬进营中。
“来人。”张慕率先发声,将营外的文蒙叫了进来。
“末将在,少主,陛下,几位将军。”文蒙一一见过营中诸人,看着眼前赏赐的东西,他知道了该怎么做了。
“陛下,臣有处理这些赏赐之物的权力吗?”张慕问道。
“当然。”刘宏点头道。
张慕无言间命令着文蒙带着亲卫将营中所有赏赐之物全部犒赏给曹阳部曲,刘宏大为赞赏。
并且夏育也同时进营,除了酒器以外,剩下的东西全部赏赐给营中有功之卒,根据杀敌数量赏赐给营中士卒,这让在场资历颇深的老将们点了点头。
“朕有二位,何愁大事不成?”刘宏笑道。
“好了,朕不打扰诸位将军们了,明日诸位爱卿随朕上朝,听候分配。”刘宏令道。
“喏!”众人拜道。
刘宏离开后,营中将军们会心一笑,他们其实在心里已经排练过一阵了,张慕点了点头,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接触地方大权,厉兵秣马静待天时。
皇甫嵩也完成了他的理想,不过他正式的官职还没有任命,这次战争也让他学到了不少的东西,但最为重要的一件事情是凉州三明终于获得了重聚。
张奂和段颎两位老将也因为一场大战重新建立起了信任,凉州三明的情谊重新的联系了起来。
近几日正值新年,洛阳重归平静,并且在众将的带领下洛阳城在一天内恢复了秩序,并且分别派出一部分兵力投入洛阳治安,待刘宏稳定朝局后,这些士卒自行撤离。
“这是什么力量?”张慕在睡梦中被某种力量惊醒,他看到了自己在幻想空间激活了这种天赋。
“那是你的第二天赋——连战。”玄武突然出现说道。
“连战……”张慕仔细回忆了自己战斗的经过,自己每次率兵冲锋破开一营,本军乃至自己的士气都会增强,并且大军战意不断爆发。
“每个人的天赋都各不相同,所增强的能力也各不相同,比如猛将型的连战便不会增强士气,而是增强他们的狠性,至于狠性,便是胡宪的化身天赋;统帅型便是你这样的全能型天赋……”玄武回答道。
“原来如此。”张慕点头道。
“军神枪的天赋力量正在源源不断的传送给你,不过我好像感受到了你父亲的力量。”玄武说道。
“我父亲吗?”张慕问道。
“是的,这种力量很特别,时不时就会出现在战场上。”玄武晃头晃脑地说道。
“什么样的力量?”张慕问道。
“大汉意志……”玄武回答道。
“大汉意志?”张慕问道。
玄武也不清楚什么叫做大汉意志,可能是一种象征,也可能是一种天赋,但也有可能和他们的意志相似。
张慕又陷入了沉睡,没有发生任何东西,也没有梦到任何东西,一觉睡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