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弘农军备在近期迅速扩张,但是也发现了不少的问题,很多老式装备都已经不能再用了,所以张慕下令工匠营开始更换弘农军的所有装备。
刚刚参与工匠营工作的马钧很快就适应了这里,并且和工匠营的匠人们打成一片,本来他很腼腆,但有了杨伯的引导,他不再孤僻,而是大胆的提出自己的想法,并且在工匠营中颇有声誉。
杨伯的初期想法是将骑兵铠再原本的程度上再度革新和增强防御,让每个骑兵都穿着舒服的铠甲在马上作战。
“骑兵是兵团作战不可缺少的机动性军队,对于突袭和袭扰都有着十分大的作用,骑兵铠的铠甲我们需要好好的改进。”杨伯说道。
“老……老师,德…德衡有…有一想法,不…不知老师……”马钧有些不好意思,杨伯还是以他那慈祥的笑容点了点头。
“说吧德衡。”杨伯笑道。
“根据…我…我军的…装备…备……我发现了…一个…个问题。”马钧说道。
“什么问题?”杨伯问道。
“硬度。”马钧的口吃突然好了起来。
“硬度?嗯,的确如此,这些铁料相对于铠甲来说硬度的确不够,所以我们需要将其再次加硬锻造,使其牢不可破。”杨伯说道。
“老师,德衡有一想法。”马钧突然说道。
“说吧。”杨伯点头道。
“将生铁全部加以冶炼,而且挑选其中最为优质的铁料,越多越好,再次加以锻造,我军骑兵在短短的六年时间发展到了八千余人,所以铁料必须要多。”马钧很认真地说道。
杨伯对这个新收的徒弟感到十分满意,生铁的确是有,但是优质生铁的确很少,所以他们要在附近的山中进行生铁矿的开采。
而这个任务分配就全权交由马钧来处理,马钧起初还不相信杨伯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他,他亲自问杨伯后,马钧的机会在此刻就已经来了。
马钧将这次机会把握的十分成功,短短两个月时间开采到了大概能够装满一个中型仓库的生铁。
“老…老师,学…学生不…辱使命!”马钧拜道。
“好,德衡……你可是立了大功啊!”张慕突然笑道。
“主…主公!”马钧惊讶道。
“别那么惊讶,你的能力我清楚,所以那天是我告诉杨伯让他安排你这个任务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能够得到一种锻炼,如何?”张慕说道。
“禀…禀…禀主公,德衡…有…有一些…能力在…在冲击着我。”马钧拜道。
“那就对了……”杨伯点头道。
二人为了能够激发马钧体内的潜能,特意将开采矿山生铁的任务交给了他而不是别的什么人,而是因为马钧的能力的确是上等,若彻底激发潜能,那么对于整个弘农都有着极大的益处,乃至他自己也能受益。
“学以致用,记住这句话,你学习到的每件事物都会不断冲击你的大脑,要善于利用自己学到的东西。”张慕说道。
“谢……谢主公。”马钧拜道。
有了大批量的优质生铁后,杨伯亲自率领工匠营的人手夜以继日地赶制装备,师徒二人每日都在工匠营和那些匠人们工作,并且杨伯屡次都会触发他的天赋,工作效率和产量都会比原本的翻了一倍。
马钧对此十分佩服,并且询问杨伯他是不是也能有这种天赋,杨伯笑而不言,这还得他自己去领悟,这种天赋是匠人中最为高等的天赋,若想真的领域到它,需要相当的一个付出。
“老师…徒弟…明白。”马钧点头道。
在工作的时间里,马钧不断地询问杨伯如何更改,并且自己也在工作中有了些许想法,然后将这些装备的样式都在图上绘制了一份。
一来是为了比对一下之前的装备的可靠性,二来也是为了将士们的舒适性和防御性。
“嗯,不错。”杨伯看着马钧绘制的蓝图点头赞扬道。
“谢…谢过…老师。”马钧点头道。
杨伯从中他认为比较可靠实用的蓝图开始亲自打造,因为年迈,他的天赋虽说能带动所有人,但他却只能尽快。
马钧让杨伯歇息一番,杨伯坐了下来喘息了一阵,很明显他的身体有了些症状。
“老师…你…你怎么了?”马钧问道。
“无事,老了而已。”杨伯笑道。
二人在冶炼房内坐了下来,杨伯一生无子从未娶妻,只有他祖传的一柄钢刀,那把刀用一块百年陨铁花了九九八十一天打制而成,锋利无比,杨伯打算将其传给年轻的马钧。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杨伯膝下无子,马钧又认杨伯为师,这份缘是天定的,杨伯笑了笑,他的情况他清楚,这把刀是作为他进门的赠礼了。
“老师…请…请放心,弟子不会…不会让…让老师失望的!”马钧纳头便拜,以师生之礼跪拜杨伯。
“好好好,好徒弟,来!扶我起来。咱们继续!”杨伯笑道。
师徒二人在冶炼房中干了整整一夜,工匠营的匠人们一大早起床刚想起来杨伯一夜未归,于是他们来到了冶炼房,只见杨伯和马钧师徒胡乱的在地上睡了起来。
众人于心不忍,赶紧将他们二人叫起来,生怕他们生了病,毕竟杨伯对于他们来说是核心,是他们的主心骨,而马钧又是杨伯的得意弟子,工匠营还要靠着他们二人支撑。
“什么?!你再说一遍?”张慕突然起身怒道。
“主公,左兄被杀了……”邓展又重复了一遍。
“不!你告诉我这不可能!他怎么能被杀呢?你不是说好的要和我一醉方休吗?!!啊!!”张慕顿时情绪失控,左丰的死因到现在还没有查到。
无论邓展怎么进行探查,终究还是无法查出究竟是谁杀的左丰,但如果查不到,唯一的一种可能性,就是张让他们。
左丰早就被张让视为异类,他们奉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想法,左丰被杀也不足为奇,但是少了左丰这损失可就大了。
“主公,请节哀。我们目前掌握的,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张让他们干的。”邓展说道。
“妈的!!老子跟你们不共戴天!”张慕一把掀翻了帅案,随即瘫坐在地上。
左丰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成了张慕继续支撑下去的希望,从陌生到相知,从相知到知己,也从奸佞到忠贤,成了同一个战线的好友,这件事情他绝对不会放过张让他们。
“呵呵呵呵……左丰啊,要怪只能怪张慕把你安排到了这里~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