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年前,因为羌人再度叛乱,张慕率兵延伸到西羌外围,在金城附近转战各地,这次再度爆发叛乱,是整个凉州都陷入了叛军包围之中。
而美阳方向可以说是进展顺利,李文侯三万精锐全军覆没,他现在手中的兵力只有七万多人的杂牌军,屯驻在武功的几万兵马虽然比不上这三万围歼的精锐,但是也能拉出来打上一场。
但是张慕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静待其变,并且得知美阳县空虚,右扶风大营进入全面备战状态,张慕想用计阴他早就趁着进攻李文侯大营的时候就急袭武功,把武功拿下,最后他只能跑到美阳当乌龟了。
根据李文侯撤退的方向,武功位置有少数山丘,但也十分棘手,武功背靠山丘,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一座城池,若想拿下武功,就得穿越山丘,从后面发动奇袭。
“诸位有何办法?”张慕指着沙盘问道。
“主公,若步兵轻装上阵,只留下五天口粮,三天内只要速度够快,就能抵达武功。”徐荣回答道。
“文蒙,你怎么看?”张慕问道。
“徐将军说的不错,武功背靠山丘,若想没有损失只能这么办。”文蒙面色沉重地说道。
“还有可能,这部分兵力会遭到变故,导致全军覆没。”杜霸补充道。
这一决议让很多人都陷入了思考,如果进展顺利,李文侯忽略了对背后的防守,那么将会在很少的时间拿下武功,但相反,如果遭到李文侯的围攻,这支兵马将会有可能孤立无援全军覆没的危险。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营外来报,有一自称张慕故友的人求见。
“故友?我能有什么故友?”张慕想了想,他通常不交往,只和一些熟悉的人有较多来往,除此之外没别人了。
张慕没有多想,于是就让营外的“故友”进了营帐。
只见那人还是一种老生气息,相对于之前……貌似多了些稳重和隐忍。
“你不就是那个自称段颎将军的外孙吗?!”文蒙认出来了眼前的这个人,事隔多年,文蒙依然记着这个人,演戏要全套,不然没人信。
“贾诩?”张慕惊道。
“将军别来无恙,在下特来助将军一臂之力。”贾诩拜道。
“哦?难道文和先生知我困难?”张慕问道。
“进攻武功,还不如直接两面进攻。”贾诩说道。
贾诩说的话,他们不是没有考虑到,但是两面进攻兵力分不出来,右扶风将会有被偷袭的风险,如果兵力或多或少,对他们都有两面的利弊。
“放心,又不是全线进攻。”贾诩故作高深,指着沙盘上武功位置背面的山丘,这里是进攻最好的办法,最好是让指挥经验丰富的将军带领他们。
众人又是一阵疑问,先是两面进攻,又是进攻武功背面,这让所有人都蒙圈了。
荀彧听懂了贾诩的意思,一路佯攻,一路进攻,一旦拿下一座城池,莫要停留,直接奔赴下一个战场支援另一部分兵马。
“你是说,一路打佯攻。”荀彧说道。
“最好的办法,先拿下武功,最后再打美阳。”贾诩说道。
“武功……徐荣听令!”张慕令道。
“在!”徐荣拜道。
“你率一支轻兵,五天内抵达武功背后,我们率先拿下武功!”张慕令道。
“末将这就去!”徐荣将他麾下将兵三千全部带走,只留给了他们五天的口粮,五天内务必要拿下武功。
“杜霸、郑孚!”张慕将调令交给了他们俩,率右扶风精锐骑兵佯攻美阳。
杜霸和郑孚接了调令后,率右扶风精锐骑兵两万出发进攻美阳县。
贾诩点了点头,美阳县和武功之隔不过六十里,若美阳受到进攻,武功肯定来救,剩下的兵力将会投入到对武功的进攻,绝对不能让李文侯出兵支援美阳。
“其余各部,随我进攻武功!”张慕令道。
“喏!”众将拜道。
徐荣将五天的口粮带好之后,趁着夜间开始向西丛林抵进,一路上没有任何嘈杂的声音,只有静悄悄地脚步声,经过作战训练的将士们,他们的性子被磨练得坚定,徐荣带领他们打赢了第一场仗,他们坚信徐荣会带着他们打赢下一场。
所有人都怀揣着必胜的信心向武功进发,他们认为,徐荣能够在一下午时间训练一直新兵,又能在一场作战完全将他们训练成一支精兵,这样的将军值得尊敬,何况他是言出必行不拘一格提拔人才的将军。
一路上,徐荣时时刻刻都在思考着如何发动突袭能够降低最少伤亡,他不想让这支精锐毁于一旦,他清楚进攻武功难度之大。
而张慕也率军开拔,李文侯得知张慕率精锐向武功进发后,他还是有一丝希望,他将所有雷木炮石准备完毕,而且在城上架设床弩,这次他要一雪前耻。
“全军,准备!”李文侯手持大刀,而这次李文侯却是一脸凶狠。
武功城内所有叛军兵力全部集结在城上,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假设东门防御床弩,而西门却忽略不计,因为他们背靠山丘,他们不可能从背后发动突袭。
“将军,背后不设防真的可以吗?”副将问道。
“嗯,背后山丘,量他不敢从背后进攻!”李文侯叫道。
所有人没有劝阻李文侯,因为他已经快疯了,认为他们还有一线生机,但实际上已经彻底快被汉军围住,李文侯还自作聪明,放弃背后防守,正面和汉军死磕到底。
贾诩盯着武功的城防图看了很久,看来这次李文侯是要做最后的反抗了,这根本不是要撤退的节奏!是要做必死的准备啊。
“将军,我们低估李文侯了,他要以武功为最后的战场,打算做必死的准备。”贾诩说道。
“必死的准备?!”张慕惊道。
贾诩已经看透了李文侯,城防图已经很明显了,把所有逃走的通道全部封住,如果他想跑,只能从东门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