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宫从内宫出来后,一直向城外奔走而去,一路上策马奔腾根本没有歇息,身后的影潜卫也跟着自己一路撤了出来,就怕何皇后派人出来暗杀他,结果一路上影潜卫保护,他们根本没有机会截杀他,只能盯着典宫一路向西而去,这次典宫是不能再回洛阳了,而这个诏书到手之后,剩下的就得交给蔡邕来鉴定是否刘宏亲手拟写的,不过他又得到了一个消息,邓展让他立刻将诏书送往西北战场,决不能耽搁,所以典宫一路向西逃窜,就怕被何皇后追上。
一路奔走的典宫见周围空旷,终于放下了心,在这里歇息一番,那些影潜卫的人将典宫包围在里,团团护住他的周全,邓展亲自下令,影潜卫全员阵亡也得护典宫周全,众人起初不解,但现在,他们也不清楚邓展为何要重用他,难不成是他的忠心?
典宫盯着怀中的诏书,暗自庆幸,这封诏书他总算拿了出来,不过这一切才刚刚开始,他拿的诏书也未必是真的。
“哈哈哈……妹妹果然精明。”何进在宫中对何皇后笑道。
“哥哥,我们接下来不能还能太过大意,边军的那些人对我们没有任何忠心的意思,现在也就只有派出我们的人一个一个控制他们的家人,这场仗我们才能赢。”何皇后说道。
“我这就去布置。”何进点头道。
“辛苦哥哥了。”何皇后说道。
何进走后,只留下了皇后一人坐在卧榻上,刘宏今夜又去找其他美人莺歌燕舞去了,在宫里的她又是一番折腾,就是为了扳倒刘宏这个祸患,好让何氏集团彻底在朝堂上立足。
“哼……你真以为你拿的是真的诏书吗?太小看我了。”何皇后从枕下又拿出了一封诏书,这才是她要给朱儁真正的诏书。
典宫来到了新安县见到了县令边章,边章将典宫安置在了他的府邸,并且边章的老母亲也被王越暗中又从冀县护送了出来,一直送到了边章那里,所幸老夫人一点伤都没受,这也是万幸。
边章把典宫暂时安置在府邸后,又让这些影潜卫暗中保护他的安全,边章亲自坐镇新安县,现在的朝廷可是不太平啊,新安县是弘农门户,若朝廷真的敢派人杀来,他也得做好相当的防备措施,这里拥有胡宪的常备军三千多人和县兵两千多人,虽城小,但是精锐力量多,他也不怕这些。
陕陌城的经济发展已经达到了空前全盛的地步,只要上头下令,陕陌城便可撒出钱财,化钱为兵,又有胡宪在这儿坐镇,也可无忧。
“县令大人,这是典某盗出的诏书,邓大人让我出城来到此地,就是为了给抚军将军。”典宫将怀中的诏书交给了边章。
“辛苦你了,这些日子先在这里待着,这封诏书明日一早我便派人送到西北战场交给主公,放心吧。”边章点头道。
“如此,多谢县令大人。”典宫拜道。
只见门外有一老妇人,看起来十分和蔼,那老妇人对典宫笑了笑,拉着边章的手走到了一边。
“母亲,怎么了?”边章问道。
“娘睡不着……看见有客人,我就出来了。”边章母亲说道。
“天冷,别冻着,快穿上衣服。”边章将身上的皮衣脱了下来给母亲披了上去。
典宫看到这一幕不禁心里一暖,自己长年见不到母亲,也只是托人将吃的喝的送回家,自己独自居住在城内,妻子和儿子也不常见到自己,自己心生愧疚,也该是时候好好在她老人家身边多多陪着她了。
“母亲,这里没事,有我呢,快些睡吧。”边章拍着母亲的后背微微笑道。
“好好好……娘就睡觉了,你也早些睡,别太晚了。”她和蔼地说道。
边章母亲回到了屋后,边章就开始为典宫布置房间。
“想不到县令大人如此孝顺。”典宫说道。
“身为人子,家人老了也该陪陪他们,何况母亲年迈,做儿子的也不能常常陪伴在旁,所以把她接来,也好照顾她。”边章一边收拾一边说道。
“我一年也见不上家人几面,多在城中居住,也好久没有见到我的母亲和儿子了。”典宫回答道。
“哈哈,好了……今天好好休息吧,这封诏书我一会儿交给手下,明天就送。”边章点头道。
“谢大人。”典宫拜道。
说罢,边章离开了这里,典宫躺下后,开始陷入沉睡中。
而边章来到了县衙,他把自己的房间腾给了他住,自己也就只能先在县衙将就几天了。
边章盯着手中的诏书,有了打开的意思,于是将诏书打开看看里面究竟写了些什么。
“嗯?”边章突然发现这封诏书上皆是污秽之语和威胁的话。
上面把所有参战将领的名字全都写了下来,并且威胁这些人,若不投靠何氏集团,所有人的妻儿老小通通得为他们的不明智付出代价。
这下把边章惊到了,赶紧把县丞叫了过来,并且让他把这封诏书即刻送到西北前线,又告诉他在去凉州前线的时候,先去一趟弘农的张府看看主母,决不能让她们有任何闪失。
领了命令的县丞也马不停蹄地出了新安城,向弘农奔走而去,如果说这封诏书是威胁的话,那么下一个就是杀人了。
此时,邓展还在洛阳城内留守,当得知典宫已经从何皇后那里出来并且已经抵达到了新安县,这才放下心来,实际上在昨夜,邓展偷偷潜入内宫,将真正的诏书偷了出来,何皇后枕下的那个,是邓展亲自写下的伪迹,只不过何皇后没有注意罢了。
昨夜用熏香将何皇后迷倒沉睡,将她枕下的诏书偷了出来,并且以最快的速度抄写了另一份,传国玉玺和金印恰好都在这里,来了一个偷天换月。
“头领,那他拿的那封诏书是?”影潜卫问道。
“假的,他拿的是何皇后给主公等人的威胁诏书。”邓展说道。
“一共写了两封诏书,一封是威胁,一封是诏令。”邓展又说道。
次日,何皇后又将另一封诏书送了出去,并且自认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实际上已经被邓展见招拆招,她的计划已经没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