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离我和小白最近的这跟钢丝,我见到出现的钢丝已经有四根之所,这四根钢丝长短粗细,各不相同,唯一的相同点便是冤魂缠绕,致使钢丝完全浮空。
幸好小白来时给我带的符咒有加持道眼的银符,不然我还看不出这些钢丝的诡计。
阿雪这样的道门正统,早修炼出了道眼,可以轻易看穿妖鬼的诡计。而我则需要道符加持,不过其效果相差不多,只是略微麻烦,而且持续的时间很短。
钢丝缠绕冤魂,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冤魂返生,大多会直接附身在意志薄弱的人身,进而操控其杀人以消怨恨。
古语说,冤冤相报何时了,是形容冤魂杀人的情况。
被冤魂所杀的人,也会化作冤魂,进而再去杀别的人,如此轮回无休无止,除非将这些冤魂全数打入地狱不得超生,或是毁掉魂魄,让它们无存于世间。
而我现在看到的冤魂,却好像是被一股怪的道力加固强引在钢丝之,因为钢丝极细,稍微一不留神便会看丢,而有冤魂加持的钢丝更显得锋利嗜血,凡是活人被发现都会被削去脑袋,像楼梯口死掉的那两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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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单纯的冤魂作祟,我现在拿出两张道符能将它们收了。可是因为它们附着在钢丝之,我这一身肉躯可经不起它们削剥,一时不知该用什么办法。
小白见我半天拿不定注意,这又说道:“主人,你看穿这些东西的本质了吗?”
我点点头:“看穿是看穿了,可是没有下手的机会。”
我想这些应该也是江原老婆的杰作,不过它们杀伤力有限,只要我们躲起来不大声说话,一时半会这些冤魂也拿我们没办法。
“要不然,让我出去试试,看能否为主人争取些机会?”小白自告奋勇道。
我忙摇头:“钢丝的附着的冤魂看起来怨念深重,凡是活物都会下杀手的,你可千万别受伤,不然你月姐姐得杀了我。”
王月极其疼爱小白,也是当作自己亲妹妹一样看待,每次见小白受伤都会十分心疼,然后责怪我保护小白不力。
光是骂我也算了,王月为了惩罚我,经常十天半个月不给我好脸色,更不让我近她的身,对我这么个花季少年,别提有多折磨了。
江原老婆恐怕已经不再这栋楼里了,蛊虫游尸暂且不说,这些钢丝冤魂虽然能被她以道力加固,但是无法控制,如果她还在楼里也一样会被冤魂攻击。
这样说起来,江原老婆布下的轮回尸阵和这些冤魂都像是在拖延我的时间,可她既然已经成功的装死了,为什么还要将我困在医院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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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她又要玩调虎离山的套路,对别墅里的王月和阿雪下手吗?可是有阿雪在,她应该讨不到便宜才对,这么想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不想之后,先看当下。
虽然我不能让小白做诱饵,不过我做诱饵倒是可以。我偷偷抬起头环视一周找到乐乐躲藏的位置,乐乐正躲在一台自动挂号机后面,也在看我。
“你在这里躲好,我去找你乐乐姐。”我跟小白叮咛了一声,偷偷拿起旁边的一瓶墨水,冲远处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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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水瓶飞去,冤魂立刻疯狂冲了去,我把腿便跑,顺带看了一眼墨水瓶,已经在空被整齐的分切成了几段。
正当我为自己计策成功高兴之时,墨水瓶落地的瞬间,一旁书桌下竟然传来孩子的哭声。
我记得幸存的那些人的确是有一位母亲带着一个孩子,另一个锦囊在他身放着。
她们母子两个怎么好巧不巧的躲在我扔出去墨水瓶的地方,孩子应该是墨水瓶落地的声音吓到,忍不住哭了起来。
孩子的母亲赶忙将他嘴巴捂住,但为时已晚,冤魂立刻群聚过去。
我一跺脚,只能自己出去吸引冤魂了。
却不等我跳出去,另一边的小白竟然大叫道:“我在这!快来追我!”
灵物本质纯洁,与冤魂的肮脏正好相对,两者无法共容,更引冤魂憎恨,当即钢丝银光飞闪,小白扭转身形,连忙躲避。
以这些冤魂的速度,小白能躲的过前两下,之后必然会招。
我赶忙和乐乐对了眼神,扔给她几张符咒,一起冲向小白。
“敢动我们家小白,让你们全都魂飞湮灭。”
自从进了医院大楼,我没有幸运过,弄了一身伤不说,还被江原的老婆给骗了。一肚子的火气正没地方发,也手下不留情了。
本来是冤死的鬼魂,却如此残忍又让别人含冤,真以为你弱你有理吗?
冤魂目标全在小白身,我和乐乐也无需顾忌自护,当即一道符将钢丝包裹,随即缠绕在面的冤魂惨叫啼鸣一声,被符咒吸去,符咒随即浮空自燃,烈火焚烧冤魂,直烧的冤魂连一点残渣都不留在人间,这才罢休。
几根钢丝的冤魂刹那间全数泯灭于现世,钢丝随即落地,叮当作响。
“好了,大家出来吧,已经安全了。”我大喊了一声,赶忙查看小白的状况。
小白身倒是没有留下伤口,不过还是被吓了一跳,钻进我怀里半天才缓过来。
曾警官抬头左右看看,真的不见了钢丝飞舞,这才带着幸存的人聚集在大厅里,大家伙合力将大厅的门左右推开,人一涌而出。
闻到了医院外久违的空气,不少人直接哭了。
也不知道他们是喜极而泣,而是在哭那些死在医院里的人。
曾警官做了两次深呼吸,对剩下的人道:“大家先稳定一下情绪,听我说。”
人逐渐安静下来,听曾警官说道:“今天发生在医院的事情,我想大家都有很多的疑问,我也一样。大家看到的,听到的,或者是你们手机拍下的,录下的。我这里都恳请大家不要再告诉第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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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许久,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孩,看起来还是个学生,他举起了手:“为,为什么?”
“现在只有我知道你们是今天这起事件的幸存者,我希望永远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如果你们说出去,很快便会被一个神秘的部门隔离,剩下的我不用说了,告诉不告诉其他人,由你们自己决定。”
曾警官说完,便直接走到了我跟前:“我送你们回去吧。”
我点点头,给曾警官竖了个大拇哥,开门了他的车。
曾警官做出这样的决定,肯定是经过一番挣扎的。
今天发生的事情,明天一定会惊动全国,不论是蛊术还是冤魂,或是游尸都不是外界能够理解和触及的。
所以这些幸存者如果说出了真相,只会有一个结果。那是官方不承认这些,而他们则会成为骗子,被社会所不容,恐怕还会被软禁失去自由。
“你们的世界还真是可怕。”开着车,曾警官突然对我说道:“我本来以为你只是一个会一点魔术的魔术师,看来是我无知了。”
“这么长时间,你一直把我当魔术师看呢。”我佯装十分惊讶道:“我还真是有点失望。”
“你身的伤不要紧吧?”曾警官关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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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别看吓人,不过都是一些皮外伤。你说做魔术师是不是做我们这行的好多了,最起码不会弄的一身是血。”
“如果你是魔术师,那今天这些人恐怕都会死在医院里。所以你还是现在这样好。”曾警官从抽屉里翻出一盒口香糖,扔给我了一根。
我拨开外皮,把口香糖塞到嘴里:“好像味道不是很甜。”
“那是我爸留给我的,二十年前产的,现在应该过期很久了。”
“你怎么不早说!”我赶忙将口香糖吐了出来:“你给我这个干嘛?”
“你看口香糖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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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掉嘴角的口水,翻过包装纸看到面大大的写了三个字:兄弟牌。
“你也吃一个!”我抢过口香糖塞进了曾警官的嘴里:“这才叫有难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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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样一个人做朋友,做兄弟,我也做的心甘情愿。
两人各自咀嚼着难吃的口香糖,畅快的笑着。自从阿泰出事之后,我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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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警官将我们送到别墅门口,见他的车走远。乐乐才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江原老婆有什么打算?没有告诉我?”
乐乐一直想要杀掉江原的老婆以绝后患,本以为阿泰动手杀了她,可没想到却是一个骗局。
在这个骗局,阿泰扮演的什么角色我还不得而知。
目的却十分明显,是让我们以为她已经死了。算是识破了她的死,也要尽量被困在医院里,好给她争取时间。
我摇摇头:“她想做什么,我也不清楚。”
我说的是实话,但自己听着都那么假。
我还想再说什么,小白拉了一下我的衣服:“主人,你看。”
别墅前不远的花池,走过来一个人影,浑身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看不清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