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只嗜血的怪物知之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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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知道它是缘何而来,也不知道它的正身,甚至连它的大小和模样也不清楚。
在实验室里有那么几台电脑,也许里面会有相关的资料。不过我想曾警官算是要读取硬盘,也不至于现在能找到那些资料,况且我现在也联系不他。
心多加一份警惕,我接着手机灯光走了出去。
老屋因为年久失修,墙面的墙皮大多已经脱落了,地板更是隔几块便会有一块松动的,踩去会有“咯吱、咯吱”的声音。
以老屋的面积,如果我在这里叫一声,阿雪多半是能够听到的。如果她发现我已经进入了别墅,肯定会来与我会合。
可又担心被别墅里另外的三个人发现,他们的目的和死活都与我无关,我只希望带阿雪离开。再者怪物很可能在附近,我也担心自己的声音会将它引来。
恰在我走到拐角,刚要转身出去,却听到“咯吱”一声。这声音正是破碎地板被踩动的声音,心知有人过来了。
若是阿雪,那再好不过。
我偷偷露出一只眼睛看去,却见两端锋利臂刃从黑暗之伸了出来,赫见一人多高如似螳螂一般的怪物踩动松动的地板,冲我走来。
我被看到了?手头没有任何可以防身的武器,连道符都没有随身携带一张,我握紧拳头缩在墙后,准备在那怪走过来的瞬间扑去。
耳听四周,却是一片平静。刚才怪物步行的声音悄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试探着再伸头望外看去,眼睛却直勾勾的对视了那如似螳螂一般的怪物。
它那如似虫嘴的口器在我眼前蠕动着,白色的眼珠子在眼眶内转动了一圈。
我暗暗吞咽了一口口水,看着它的两只巨大的臂刃,不由心胆寒。
正当我不知所措时,忽然眼睛被什么光照了一下,我下意识的顺着光线照过来的方向看去。见螳螂怪身后一间屋内,一个长发女孩正用镜子冲我反射着月光。
眼见她手指在唇间,又冲我摇了摇头。
看意思好像是让我不要出声,也不要动。
下一秒,螳螂怪将身子转向了走廊的另一侧,迈着一轻一浅的步伐离去了。
“呼。”我深深喘了口气。
那螳螂怪明明和我近在咫尺,为什么好似没有发现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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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以前在生物课学到的内容,不论是什么生物,眼睛想要视物,必须要有投影的构造,这是瞳孔。
那只螳螂怪眼睛只有蒙蒙一片白,根本没有瞳孔构造。难不成它是个纯粹的瞎子?
虽然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变成那样,终归它是看不见的,那便容易对付很多了。
想到这里,我蹑手蹑脚冲刚才给我提示的女孩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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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地不不鬼敌学所阳独孤显 女贼面色犹豫了一下,似是在挣扎的内心做了什么决定,嘴唇刚张,又轻轻闭,声音呀然而止。
她见我过来,将门缝打开了一点,在我进去的瞬间便将门重新关好,人缩在墙角。
借着窗外月光,看她一身黑漆漆的紧身打扮,像极了电影里专门偷东西的盗贼,她手的手套更是做实了这一点。
只是她此时丝毫没有盗贼的自信,只在墙角双腿不停的哆嗦。
“那个......”我见她半天没有说话,只能自己起头道:“刚才,谢谢。”
“你,你是什么人?看起来,好,好像很冷静。”女贼示意我不要靠近,要和我保持距离。
要是正常人,恐怕刚才那一幕已经自己吓的自己六神无主了吧。
虽然这只螳螂怪我未曾见过,但是类似的丑陋妖兽我不知道见过多少,即便心有所震撼,也还不至于展露出害怕来。
听她问我的身份,我犹豫了一下。随即拿出曾警官给我的证件:“我是警察,已经在这附近蹲守你们两天了......”
这当然是谎话,谎称自己是警察,虽然直接将自己放在了她的对立面,但总说自己是路过的要让人相信的多。
而且警察与小偷,在正常情况下肯定是互相敌对的。可此时女贼的同伴被杀,她也被螳螂怪困在这里,对我的敌意应该会减少很多。
“不,不可能。”女贼摇摇头道:“我们行事这么低调,警察不可能发现我们。”
的确如此,这附近的监控多半被破坏掉了。因为马整条街道都要拆迁,所以监控被破坏,也不会马派人来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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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正常角度来看,不论女贼一伙要做什么,警察应该都不会注意到她们才对。
可偏偏警察的队伍里,也有非一般的人士。
按照女警的说法,女贼一伙四人,恐怕最终都会死于这栋老屋之内。
在这件事说的越多,我越会无法自圆其说,毕竟我刚才直接撒了谎。于是我压低声音,转移话题道:“起这个,你的另外三个同伴呢?”
“小黄......小黄死了!”女贼掩面说着,极想哭泣,可她还是强压住了自己的哭意,说道:“其他两个人在下面......”
女贼一边说着,一边手指着地下。照她的意思,这栋老屋应该还有个地下室。
她口说的小黄,多半是我看到的那具被截断的尸体,显然杀掉他的便是螳螂怪。
我点点头又问道:“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
刚才阿雪进来时,便是一身干练的白衣,她的衣服向来辨识度较高,如果女贼见过她,肯定会有印象。
见女贼点点头道:“我看到她了。”
“她现在在哪?”我一时没控制住,激动问道。
女贼被我吓到,声音略带颤抖说:“她刚刚,在我看到你之前没两分钟,她刚从楼去了......”
楼吗?我在进来前好像撇到走廊尽头有一个楼梯,从那里应该能到二楼才对。
我当即要开门离开,人却被女贼抓住。
“你,你要去哪?”她忙问道。
“去二楼,你最好待在这里,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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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着便打开门要离开,那女贼却紧紧抓住我根本不打算放我走。
“救我出去,我一分钟也不想再待在这个鬼地方了!”女贼瞪大了眼睛,冲我道。
她情绪激动,没有控制声音的大小,我忙担心的看了刚才螳螂怪离开的方向。要是这时候螳螂怪返身回来,她这样拖着我,两个人肯定都得不到好。
见她死活不愿意送手,我又不能大力挣脱,只能低声道:“算要离开,总得让我把所有人都带出去吧!”
女贼却摇摇头道:“他们都死定了,你带我出去好!不用管他们!”
她这话出乎我的意料,听她说话的逻辑非常清晰,绝不像是精神崩溃状态下的胡言乱语。
算是她再想获救,这么轻易的将伙伴抛弃了,怎么想都太过随意了吧。
“你什么意思?”我皱起了眉头:“是下面发生了什么吗?”
女贼面色犹豫了一下,似是在挣扎的内心做了什么决定,嘴唇刚张,又轻轻闭,声音呀然而止。
我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忽听“咯吱”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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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惊以为螳螂怪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后,却在转头之时发现螳螂怪愕然勾在天花板,那咯吱的声音也是从头顶传来。
再看女贼,五官表情逐渐放缓,眼皮子都塌了下来。紧接着她黑色衣领白嫩的脖子浮现一道血红,脑袋受到头发重量的牵引,瞬间离开脖子向后倒去。
她抓着我衣服的手,也在这时松开,整个人仰倒在地,发出沉闷的声音。
那吊钩在天花板的螳螂怪,听到动静,臂刃对着发出声音的位置便是一计横扫,女贼已经断了脑袋的尸身瞬间又被切割成了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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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这一幕发生,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更不要说动一动脚步了。这只螳螂怪的行动能力远我想象的要强,在漆黑的走廊之,我奔跑的速度不一定快的过它追赶的速度,只要被它追入可攻击的范围,恐怕它臂刃一挥,我的小命算交代了。
与其贸然乱跑,反倒不如站着不动,我现在已经十分确定,这只螳螂怪绝对是个瞎子,它的反应只针对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只是不知道它的听力敏感度到底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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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在天花板的螳螂怪慢慢落下来,反骨足踩在血泊之,“啪唧”。
它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象在闻什么似的,用蠕动的口气在四处刺探。
怕被它无意碰到,我忙贴墙蹲下,大气不敢喘出一丝。
在此时,头顶传来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听到动静的螳螂怪臂刃横斩了一击,迈动着反骨足向走廊尽头的楼梯跑去。
我按着自己受惊的心脏,看了一眼头顶,螳螂怪临走时的一斩,正正在我头顶一厘米不到的地方留下了深深的划痕。
我狂喘几口气,忙站了起来,刚才的声音很有可能是阿雪发出来的,我得立刻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