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呀然而止,随后出现的则是各种彩色的斑点,已经无法继续播放了。
“视频这些?”
视频里似乎是在完成某种实验,而且还是在实验的最关键部分。
婉君摇摇头:“视频还有,但是我手头的设备没办法完成后续的**,暂时只能看到这么多。”
“那回去之后,还有没有办法完全将视频恢复?”
这一段可是说是最直接的证据,即便是曾警官,也不敢妄动张朝兄弟。如果有了这段视频做作证,虽然还没办法撼动张朝兄弟的地位,但应该可以引起高层对两人的注意。
再者说,我一直没弄明白张朝为什么会给研究食死妖的集团投钱,现在干脆自己也在进行相关的实验。是张朝从食死妖身看到了什么机会吗?他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精力去研究食死妖呢?
一时想不明白,我问婉君:“这段视频有没有办法可以倒回去?我想再看一遍。”
“这倒可以。”婉君点点头,一番操作,监控视频便从新开始播放了。
在视频快到尾声的位置,我忙道:“暂停在这里。”
画面定格在摄像头歪掉的位置,我从不怎么清晰的画面,看到了一个略显眼熟的人。
“发现什么了?”婉君问我道。
“这里面有个人,我好像见过,是在哪呢?”我在脑思索着。
人与人之间,虽然都是五官四肢外加一个大脸盆子,但相貌之间的区别还是异常明显的。视频这个人,我肯定是见过的,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他。
我一边思索着,一遍摸了下自己的口袋,这只是个非常下意识的动作,然而是这样一摸,我却在自己的口袋摸到了什么湿湿的感觉。
往里一抓,便将一把钥匙抓了出来,而我的手却能感觉到湿湿粘粘的。
双指相对,摩擦了两下,我放在鼻子口一闻,这液体散发出的味道与血液无二。
忙拿手机对照钥匙,见钥匙环的其一把沾染了一片血迹,还能看见拖拽的痕迹。
“难不成......”我转而问婉君:“你是不是把小傀儡给放包里了?快拿出来给我看。”
“小傀儡?”
“是那个纸人。”我又说道。
婉君会意,赶忙从随身包里将纸人翻了出来,交到我的手。
我拿过纸人颠倒看向纸人的脚位,见它的脚也有血迹。
因为烟盒本是带红的,所以我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血迹的存在。
这纸人去的地方,只有博物馆保安室,从那里带来的钥匙同样沾染了血迹。
我倒吸一口冷气,忙转身去看楼梯口的位置。
惊见一影飞射,来不及做其他反应,我忙将婉君扑倒在地。
耳听“卡啦”一声,婉君用来导播硬盘里视频的平板,竟被硬生生的刺穿,而刺穿它的,是一条长长的肉肠子,肉肠子的那段,便是一颗女人的死人脑袋,双眼外翻,飞在半空之。
“这是什么鬼东西!”婉君被吓得浑身哆嗦。
纵使婉君看过各种尸体,却还从未见过这样异常可怕的人头,不仅人头会飞,还带着一根肠子好似吸血管子似的。
我也是从乐乐和阿雪那里才弄清楚这东西的来历,此物便是降头术最高咒术,名为飞降术。能将死者的脑袋变成一只会飞的吸血怪物,来去无踪。
女人头第一击没伤到我们,又调动她那根从脖腔下飞窜出来的肠子再冲我咬来。
这个距离,我能清楚的看到肠子冲我飞来的那一端,有无数锯齿好似牙口一样镶嵌在肠子尾端,被咬之后,血液便会被它倒吸而去,硬要挣扎,会连带着皮肉一起被撕扯掉。
用符咒已经来不及了,而且空间狭小,若是引起爆炸还会连累到我们自己。
情急之下,我伸手抓出那已经破损的主机箱挡在身前,女人头飞射的肠子正正刺破铁皮钻入机箱之内。
不等我反应,那肠子钻透了机箱从另一端露出口来,差点咬到我的胸。
我赶紧将机箱扔到一旁,因为肉肠被卡在机箱里,女人头也受到重量的影响被拉拽到一旁,从楼梯旁边的斜坡一路滚了下来。
“赶紧走!”
我本想拉起婉君离开,可此婉君却因为恐惧双腿发软,试了两次都没办法站起来。
真是会给人找麻烦!我咬牙将她抱了起来,越过落地的女人头,往门外跑去。
女人头力量大,刚才只是受到惯性才会落地,待她反应过来,轮起机箱便砸到了我的后背。我后背吃痛,却不敢停下脚步,钻出蓝皮铁门往保安室方向逃跑。
抱着婉君未走两步,眼看保安室的灯光还亮着,可再走进一点。却见保安脑袋后仰,满脸苍白不说,脖子下还吊着一根肠子,正连接着另一男人头。
婉君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头发已经被冷汗染湿,眼球在眼眶里不停的晃动。
“只能赌一赌了。”我自言自语道:“我拦住那颗死人头,你往东边展厅跑。”
婉君不知所措,好像根本没听见我说什么。
我只能两手狠狠的压在她的脸颊:“你看着我,你看着我!”
说话间,蓝皮铁门受到女人头的撞击,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这声音也正好引起了另一边男人头的注意。
时间紧迫,我再次对婉君道:“你只有一次机会!一会我冲出去,你什么都不要管,往东边展厅跑!听见了吗?!”
婉君惊恐点点,整个人的身体还未停止抖动。
我从柱子后偷看了一眼男人头,它已经飘出保安室,正在搜索我们的踪迹,而且距离我们也越来越近。
“准备好了。”我拍拍婉君的肩膀:“我会跟你的,不会有事的!”
我和这两颗脑袋算是交过手,然而却是以我的失败告终。
不论是道符还是利器,对这两颗会飞的脑袋都没有效果,硬碰硬我根本没有胜算,只要被两颗人头的一颗咬到,立刻我会丧失抵抗能力。
所以逃是唯一的办法。
男人头距我还有十来米远,若是再进一点,它便会发现我的存在。
我深呼吸一口气,大喝一声:“跑!”
说话间,我从柱子后面飞快窜出,几步跑到男人头身边,一把将他抱在怀直接压在地,而他脖腔下的肠子飞快的缠绕在我的脖子,好似一条毒蛇要将我的脖子彻底勒断窒息。
因为缺氧,我眼睛不断充血,看着婉君从柱子后往东侧展厅跑去。
我先前打开的出口在那里,只要跑进去,能逃出博物馆。这两颗人头只能在室内发挥效果,一旦离开博物馆,它们威胁不到我们了。
可在婉君接近东侧展厅时,蓝漆铁门被硬生生撞开,铁门飞砍到东侧展厅的墙,差一点点会伤到婉君。
婉君再想进去,飞出的女人头已经拦住她的去路,无奈之下见婉君转向南侧展厅跑了进去。
我见状已不能再和这颗人头纠缠,拼了力气将扣拽脖子的肠子下来。
好在这肠子只在我脖子绕了一圈,虽然耗费力气,却还是能够挣脱的。
拽下肠子,见肠口想要咬我,我忙侧身躲过,轮起那颗人头摔向另一个女人头的方向。
不知有没有摔,我撒丫子冲南侧展厅跑去。
飞降术造的这两颗人头极为厉害,特别是他们腔下的肠子好似无穷无尽一样可以追人很远,速度也很快。
不过这会咬人的肠子也有弱点,我知道它们只能直线飞出,在往南侧走廊跑的同时,便不断的绕着柱子前行,千钧一发钻出南侧展厅内。
顾不看婉君的位置,我先将南侧展厅的大门关,自己忙后退两步。
见飞肠像刚钻一样,钻透两扇厚木大门。我心脏一跳,这两扇门是挡不住飞降人头的,必须要想办法离开这里才行。
“这,先,这!”话声断断续续。
我顺声看去,见婉君缩在一张大桌的桌围下面,若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她。
见厚木门被一点点的破坏,只要间门闩的位置被刺断,门便会彻底打开。
我也没得选择,只能先钻进婉君事先藏进去的地方,两个人挤在一张桌子下面,紧张的看着外侧厚门被破坏的程度。
但是光躲在这里,绝不是办法,那两颗人头可不是活人,找人寻的是生气,而不是靠眼睛。我们两个人算躲在这里,被发现也只是时间问题。
我手紧张的抓着桌腿,生怕自己因为害怕产生的颤抖会让桌子发出响声。
可是这一用力,去感底下好像被按动了什么开关,忽听婉君在我身后惊叫一声,再回头,她人竟然落入了一片漆黑的洞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