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矿原石,光是从外表看,很难分辨原石内的金子含量,看在眼里不过是一颗丑无的石头罢了。
为什么村长一口能断定我捡起的这块石头是金矿原石?
我虽有防备,可仔细想想,还是将手里的石头交到村长手。
单见他拿起石头左看又抠,最后不住的点头道:“是金矿原石没错。”
“眉山有金矿?”我出口便问。
仔细想想,昨夜见到这几人走的时候,每个人都是大包小包的。可发现他们尸体时,他们除了身的衣物和口袋里的杂物之外,周遭也没发现有其他的东西。
平白无故消失不见的行李,乍然失踪的向导,将七人活活冻死的神秘之物,还有这一块金矿。
我隐约察觉到了一丝线索,静等着村长和吴老板的回答。
听吴老板摇头道:“我可不知道,眉山是雪山,哪来的什么金矿?”
一旁村长老何点头应道:“对......有金矿,谁还搞什么观光旅游啊。”
两人简直是在一唱一和,都在矢口否认金矿的存在。
可他们两人说话的语气,还有脸的神色,都在告诉我他们两人明白着是在撒谎。
眉山之,必然有金矿。
而被冻死的游客,楞不是为了观光而来,而是为了金矿而来。
如此再想,村长告诉我他的侄子是要带这些游客下山,根本是谎话。
因为他侄子带游客真正去的地方,正是带出这可金子原石的地方,也是金矿。
我很清楚,从吴老板和村长老何的口,我是问不出更有用的东西的,为了让这两人放松对我的提防,当下只能先装傻糊弄过去。
“这几个人也真是有意思,来旅游,身还带着这么块破石头。”
“是啊,是挺怪的。”村长老何见我以为金矿是这些人从山下自己带到眉山的,连忙附和。
我此时也知道自己看着他的眼神冰冷,原以为是个热心肠的人,谁成想他背后还不知道藏着有多少秘密。
曾警官当年是缘何救了他,这种人外表看起来古道热肠,实际是十足的奸诈小人的才对。
我没有接村长的话茬,只说:“该检查的地方也检查过了,山现在有权调查尸体的只有我一个人,吴老板最好安排员工把门给看好了。”
“好,我照办。一会安排人轮班再这,昨天我有个员工不知道被谁给打晕在这的,今天开始我安排一班三个人看着,肯定万无一失。”
听吴老板说到打晕员工的事,我自知有愧,连着点头同意吴老板的安排。
存放尸体的屋子没开暖气,在里面待得久了,感觉自己脸颊冻得通红,双手都起了白皮。
将该交代的交代完,从存放尸体的屋门出来,我一人独自而回。
原本村长是要跟着我的,我故意找了点理由甩开了他,没有和他走在一路。
仔细想想,自从了眉山以来,我的行动基本都是处在村长老何的监视范围之内的。
我们坐着缆车来到眉山,我们便被村长老何接走,自那之后只要是我出门,他必定跟在我身边。
当时曾警官将滑雪场的票给我,我本应该是住进度假村的。也不知道是他时间紧迫,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可一句也没跟我提起过眉山的这位熟人。
这两日的事情拼凑在一起,村长老何已在我这里没了信任感。
想要弄明白事情的真相与始末,我必须得甩开他才行,不仅是不能和他一起行动,连眉山的事,也不能听信他一家之言。
我往村里而回,准备和乐乐再商量商量办法。
刚到村口附近,见雪丘下面站着一人。这女人我昨天见过,口念叨着什么雪鬼之类的,被村长称之为柳姑。
听村长说她精神有问题。可我看她穿着打扮很是正常。尤其是她梳着一头长辫,头发两股相绞,延续到腰际。自而下,看不到她的辫子有丝毫的散乱。
能有心力编成这样的长辫,最起码能证明她的心智的是清明的。
或许她口称的雪鬼,并非真的是雪山的鬼魂,只是她见过什么常人无法理解的东西,无以为成鬼怪,类似的情形并不少见。
心想定,我忙从雪丘冲她走下去。
可她注意到我,却拔腿走,我一到坡地,她人已经跑出几十米开外了。
“喂!你别走啊!”我想叫住她。
正欲追赶,却听见耳后又有人靠近的声音,回头看去,竟是村长。
在度假村时,我明明找了个借口将他支开,自己才回村子的。
他竟然这么快跟了我,明白着是不想让我离开他的视线。
不等我说话,却听他道:“你怎么先跑回来了?害的我在你身后好一同追,不调查了吗?”
“嗯,我想先回去。”敷衍着回答他道。
真是恶人先告状,我和村长才认识多久?在他看来,我已经成了来去都必须有他跟着才行的角色。他这样一开口,我原本想问他的话不好问了,只能眼睁睁看他搪塞过去。
“我刚才好像看见柳姑了,你跟她说什么呢?”
“柳姑?谁啊?”装傻充愣,我也算是行家。
“刚才跑过去那个女的。”村长指着村口方向,柳姑已经不知道跑去那里,没了踪影:“刚刚还在呢。”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低头走路,根本没在意。对了,你说的柳姑是昨天嚷嚷着有雪鬼的那位是吧?”
“对,是她。前些年她家里人遇山难,她自己变得有些神志不清了。总是什么神呀鬼呀的乱说一通,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村长如是说。
听村长的口气,似是在说让我别跟孩子一般见识似的,完全不拿柳姑当一个有自主行为能力的成人看待。
可我的看法却与村长完全不同,她刚才会匆匆离开,显然是我先先一步注意到了村长,这才选择逃走。
她必定是知道什么,只是碍于村长,实在没办法当面说出来。
当下对村长道:“这两天从麻烦你给我带路什么的,真是辛苦你了。”
“瞧你说的这话,曾警官可关照过我,一定要照顾好你。你们人生地不熟的来到眉山,不得由我照应着?”
这话昨天听着是一种滋味,今天再听便感觉弦外另有它音。
只可惜我在眉山没办法联系到曾警官,这里电话不同,找不到手机信号。唯一能用的卫星电话又在吴老板手里,再想跟他借,如果想不出个正当的理由,他恐怕是不会借给我的。
现在我已十分清楚,吴老板和村长老何看似有些不对付,实际两人却是一个鼻孔出气,都在想方设法的隐瞒我什么。
让我怪的也正是这一点,我为什么会成了这两人防备的目标?
和我同日山的人有几百千,吴老板和村长老何偏偏都盯了我。
从昨日到今日,关于眉山的实际情况,我基本都是从老何口听来的,再不是吴老板口述,除了这两人之外,其他人似是被隔离了一样,根本不让我接触。
如刚刚逃走的柳姑,是一例。
轻咳嗽一声,我再道:“你跟曾警官很久以前认识吧?”
“我没跟你说过?八年前,曾警官救过我一名呢,在这眉山。”
“哦?”我倒是听村长自己提起过,他是被曾警官救过一名,但并未说地点。
既然是在眉山被曾警官救过,那曾警官也是来过眉山的,这两人当年也不知道有什么交集。
“反正也闲来无事,能不能讲讲当年发生了什么?”我试探着问老何道。
村长摇摇头:“都过去**年了,具体的也想不大起来,还是不说这个了。你之后若是还想查什么,找我行。”
刚刚还准确的记得事情发生在八年前,转眼用**年这样不详的话来搪塞。**年前的其他事情可以记不得,差点要了自己性命的事情,怎么可能忘得掉?
我越发对村长其人感到好,他隐瞒我的事情,怕是我现在能想到的,还要多得多。
既然聊不下,索性不聊。和村长回到村里,我推门入屋。
当下便对屋内的王月道:“月儿,你防着村长一点,这人有问题。”
“他怎么了?”
“说不来,我总觉得他是在给我们设套。我马还要出去,你帮我看着外面,看看村长会不会跟我。”
“嗯,好吧。”王月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我既然说了,肯定不会是空穴来风,她当即点头答应。
“一会要是乐乐过来,你记得也提醒她要小心村长。”
一语说完,我推门而出。
算是村长警惕心再高,想必也料不到我刚刚回来,又要离开吧。
在他看来,我虽然对他起了疑心,可是眉山之我能找到的当地熟人也他一个,所以应该还不会和他立刻撕破脸皮。
为了打破眼前僵局,我也只能反其道而行之。
在村子里,我看是找不到什么突破口的。
自大我们住进村里,两天的时间,近乎没见什么村民走动过。好像偌大的村子,只有我们几个人住在这里似的。救灾运尸时见过的那些村民,一个个以村长马首是瞻,看起来也是忠心的很。没有见面的机会,更没有熟络的时间,我估计很难从他们口问到什么。
既然如此,也只好另辟蹊径,从度假村方面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