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我体内古图腾之力完全,能顶千斤万担之力,面对一座倾覆的大山,也只能望之兴叹。
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急得如同热锅的蚂蚁一样。
抗住山体倾覆已经是不可能了,那能不能以别的方法从眉山离开?
可脚下是千米悬空,我们又不会飞,如何能跨过这等障碍。
“喂。”
“我正在想办法,先不要烦我。”
“你快看。”
“看什么?”下意识的顺乐乐手往窗外看去,这一看更是目瞪口呆。
只见雪龙湖的方向,竟然升起百丈水柱,硬生生撑住即将倾覆的眉山山峰。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甚至有人跪地叩拜,以为看见神迹。
湖水之,窜约出庞然身影,逐渐缠绕在山峰峰柱之,惊见已经倾覆的山峰断口竟然开始慢慢回拢,而那黑影想石柱的绕龙一样,逐渐与山峰石壁合为一体。
在山峰重新直立的瞬间,正座山峰的积雪尽数落下,犹如仙境融入人间。
刚才的众人的惊恐嘈杂,却因为看到眼前景象而尽数安静下来。
无数人拿出手机试图拍下刚才的那么一幕。
我忙让王月她们先从缆车下来,一起走到缆车大厅之外,透过重重落雪再看眉山。
眉山好似支撑天地的一跟擎柱一样,而那庞大大物却只见其身不见首尾,缠绕稳固着正座眉山。
“那是什么?”我喃喃问说。
一旁的乐乐摇头不知:“也许这是雪龙湖的雪龙吧......”
可雪龙到底是什么呢?
明明雪龙在眼前,可谁也无法看清它的真面目。
因为有人盗掘金矿,挖断山脉结构,差点导致眉山倒塌的消息,很快传遍大街小巷。
而雪龙湖的雪龙拯救眉山的视频,也为这个故事增加了一分神秘的色彩。
最终在眉山覆灭的,只有整个眉山庄,那些世代居于眉山的淘金客,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我不是很肯定吃掉何奎一行卡车的巨兽是否是拯救眉山危机的雪龙。
总之何奎的事情最后只能是不了了之,而金矿的下落成了新的谜团。听说有人在络组织寻宝猎人,准备再眉山寻找金矿。
我好的则是寻宝猎人的消息来源,到底还有谁知道金矿的存在,并且将事情透露出去了呢?
络真真假假,也许只是什么人的恶作剧吧。
度假村的人后来修好了缆车,缆车再次运行之后,因为危机已经解除,再没有人拥挤。我们一家人也在此时一同离开了眉山,回到省城。
不过是三天的时间,眉山因为有雪龙神迹的传闻而改名成雪龙山。听闻度假村的生意并没有受到雪崩和地震的影响,反倒是很多人想要亲眼见识雪龙风采,而从全国各地赶来。
敢情这一连串事件当,坐收渔翁之利的是度假村的实际拥有者张朝,他可谓名利双收。
至于吴老板,因为陆家燕的告发,他因为八年前逼死陆家燕父亲和做眉山庄村长时期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而锒铛入狱,听说他的罪行很有可能判处二十年以。
等他再从监狱里出来时,已经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了。
只可惜何奎没有办法接受审判,在官方记录,他被定义为失踪。只有我们几人知道,他和他的金子,全部葬身雪龙之腹,兴许现在已经被消化成一团白骨了。
离开眉山之后,陆家燕便瞒着我们向警方自首了。等我知道消息时,已经是三天后的早。
当天下午,我和乐乐带着慰问品来到看守所。
因为还没有最后定罪,陆家燕依然穿着自己的那身工装,本瘦弱的她,更多了一分憔悴。
“你们怎么来了?”
陆家燕没有想到我们会来。
我们和陆家燕只能说是萍水相逢,一者没有过深的交际,二又互不相欠。
可是乐乐在听到陆家燕自首的消息时,和我的想法一样,一定要来看守所见见她。
乐乐坐在陆家燕对面,略僵硬的笑了一下:“你其实不用自首的......”
陆家燕似乎已经提前想到乐乐会说这样的话,摇摇头道:“我是为了让我自己心安才自首的。因为我打算开始自己全新的生活,再也不为过去活着。但是再次之前,我必须要把债还清。”
村长侄子死并不是一个意外,他是无辜的,本不该死。
但是除了我和乐乐,没有人看见陆家燕杀害村长侄子,只要我们不说出去,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可她自己知道。
陆家燕为了满足自己畸形的复仇欲,杀害一个只是与仇人有血缘关系的无辜者,她值得同情,却不应该被原谅。
她自己选择了不原谅自己。
“啊!我想告诉你们,我和我妈相认了。”陆家燕笑的很开心:“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善良......总之所有的好词用在她身都不为过。”
“是吗?那太好了。”
陆家燕能和柳姑相认,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看她表情和心态,想必柳姑并没有介意自己的女儿自首进了监狱。
这大概是陆家燕能够选择坦然面对自己,最重要的原因。
“我在这里很好,如果我有一天出去了,我会去找你的。”陆家燕隔着玻璃对乐乐画了一个心:“我能叫你一声姐姐吗?”
乐乐轻轻点头:“姐姐等你出来。”
乐乐确实变了,开始变得多愁善感,也开始变得有人情味了。
不知道是陆家燕有某种魔力,还是乐乐悟到了什么。
总而言之,这样的乐乐更让我觉得喜欢。
从看守所出来,我拿出钥匙准备开车门时,擦肩而过一个年女性。
“那不是......”
好像是柳姑,只是穿着打扮都不一样,不再是眉山庄里见到她是那样粗散。
“你看见熟人了吗?”乐乐问我道。
我停顿了几秒,开门车:“没有,应该是看错了。”
陆家燕未来的生活里不应该再有我们的出现,她和柳姑应该还有很多的话要说,足足八年的言语不是一两天能够说完的,我们不应该去打扰。
发动汽车,乐乐手杵在车窗窗框懒散问我:“现在去哪?”
“特殊部门,婉君告诉我,那名警察醒了。”
叫刘鑫的那位警察,已经被送往精神病院了。
医生认为他恢复的几率很小,应该是遭受了严重的精神刺激,以至于产生自我麻痹。
除非他能够自己相通一切,开始接受现实,才有可能康复。
而另一名一直昏迷的警察,则安排在特殊部门的独立病院里。
他是雪龙湖事件的一名重要证人,眉山崩塌前夜的事情,只有他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我再告诉婉君详情之后,婉君将他安排在了特殊部门。
至于曾警官,我离开眉山之后的三天时间,几次想要见他,他都不知道在忙什么,没有和我碰面。
一想到这件事情我满肚子是火。
何奎原本是计划要杀他的,我却替他顶缸,在眉山之无辜挨了两枪。
曾警官不对我说声谢谢也算了,竟然还躲着不见我。
带乐乐来到特殊部门,婉君正在门口等着我们。
见我下车便说:“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醒过来哭,一直哭到现在了。”
那名叫刘鑫的警察在金矿内也有类似的举动,一开始他也是在不停哭泣,后来因为他要袭击我,被我制服之后,精神才变得更加不正常的。
我跟着婉君来到二楼警员的病房,婉君正要推门,被我拦住。
“你们调查过他了吗?”我问婉君说。
婉君点头,随即将手里件夹的资料递给我一份:“基本情况都在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从件看,他也不过是刚刚转掉到眉山派出所不到半年的警员。
原本干满一年他很有可能调入市里,谁成想却遇见了这种事情。
至于他的双手,因为已经磨烂了指尖结构,恐怕已经落下了无法挽回的残疾。
他档写着梦想是成为一名刑警,而这个梦想,恐怕已经无法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