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零长老愣了一下瞪大双眼“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百遍也一样。”李姨小声嘀咕一句道“长老,你妈,咳咳咳涤罪池炸了!”
零长老皱起眉头一脸阴翳,坐在他周围的一众弟子感觉到那充斥着怒意的双眼浑身颤抖。
“又是哪个小倒霉蛋招惹了零长老,啧啧啧,但愿他买保险了吧。”一个弟子小声嘀咕着。
就这时,零长老一个闪身离开了洞府,直奔白梓虚所处的那一处涤罪池投影而去。
白梓虚此时堪堪睁眼,却见原本的池子早就碎了一地,那溢出的液体呈现出一种可怖的紫黑色。
白梓虚缕了缕长发无辜的看着李姨道:“李姨,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怎么。。池子就。。”
“别别别,你是我姑奶奶,等死吧你,我先开一把,等死吧你。。”李姨一脸不认识白梓虚的架势与白梓虚拉开了距离。
不一会,一个杀气腾腾的老头从空中掠过来,直奔白梓虚面前。
老头打量了一番白梓虚,琥珀色的瞳孔中带着一丝紧张,长发仍旧湿漉漉的不时滴下几滴淡金色的水滴。
老头几乎确认了犯罪嫌疑人道:“就是你个女娃娃把涤罪池搞坏的?”
虽是问着白梓虚,但老者话语间透露出一股不容反驳的气势。
白梓虚硬着头皮撇了一眼李姨,李姨立刻转过身去不看白梓虚的眼神,假装不认识。
白梓虚只好承认道:“如果,假如,没有别人来过的话。。那应该就是我吧。”
零长老的眉头跳了跳,好一个如果假如,应该给他都整不会了。
“这涤罪池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女娃娃?”零长老低沉的声音传到白梓虚耳中,带着些许不善的意味。
白梓虚咽了抠口水心虚地问道:“意味着什么。。?”
“罢了罢了,居然你得到了那位的首肯我也没什么理由为难你。”零长老瞟了一眼白梓虚无奈地道。
就在白梓虚松了一口气时零长老话锋一转道:“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白梓虚一愣问道:“什么事?”
另一边李姨也悄咪咪竖起了耳朵,零老头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不可能绝对有问题,让我康康到底有什么阴谋!
零长老慢慢地道:“明天,和杨柔川那个小家伙一起滚去启灵院,别留在玉虚宫碍老子的眼。”
白梓虚一愣,我去,还有这好事?
一边的李姨也是一愣,我去听说启灵院那里的待遇挺好,要不我也去把零老头的马炸了?
还没等李姨考虑完,她就感到一股充满恶意的眼神朝她看来,算了算了,还是小命要紧。
“好了,全出去吧!”零长老道。
这时李姨如蒙大赦立刻拉起白梓虚的手对着零长老道:“那我们就先走了哈,长老您节哀哈。”
零长老的眉头跳了跳,瞪了一眼李姨。
而就当李姨带着白梓虚走出去时,零长老身后的空间扭曲出一道裂缝,从裂缝中走出一个绝美的妇人。
“这就是你说的预言之子吗?”零长老声音似乎带着些许复杂的情绪,是纠结?是担忧?亦或是无奈?
“不错,就是他,我们的人会接手接下来的布局的,答应你的东西几日后便会给你,你也不必担心什么这是最后一次。”
这时若是白梓虚在场他可能会发现这个妇人出奇的面熟,竟与那青穗长老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那带着些许不可言妆之色的瞳孔。
“好!那我们便就此永别吧,穗青!”零长老似乎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哈哈哈。。。”被称为穗青的女人掩嘴轻笑道:“话不要说那么死嘛,可能我们还会有交易哦,我很期待着那一天。”
说完女人随手撕裂一道裂缝,钻了进去,唯留下声声浅笑。
零长老看了看天,带着些许云朵的晴空。
他微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但愿这由他亲手画上云朵不会遮蔽了端坐千万年的烈阳吧。
想着他掏出一个手镯,明显不是男人会佩戴的样式。
“你说我做错了吗?你会怪我吗?罢了,罢了。。。”
零长老低语后微微摇了摇头,收起手镯,慢悠悠飞回洞府,不复来时的风风火火,带着些许疲惫与无奈。
转观白梓虚这里,白梓虚和杨柔川说了在涤罪池发生的事情。
杨柔川瞪大了双眼,眼中尽是吃惊与兴奋。
“零老头今天吃错药了?本来还头疼怎么从他手里要到这个名额,他居然就这么白给你了?”
杨柔川满脸不可置信,在她映像中,零长老一直是一个不苟言笑,严肃而古板的人,眼中几乎容不下一粒沙子,她曾经可没少被这老头教育过。
“太不可思议了,这还是你把他马给炸了的情况下发生的,太不可思议!”杨柔川连连惊叹道。
礼貌零长老:你吗?
白梓虚也是满脸无语,和着这老头是多不待见自己为了不见到他都打破自己的底线了?
“算了,算了,不想了就当他脑抽了吧,不过真是个不错的消息,白姐姐你有没有什么要准备的明天我们就去启灵院报道吧。”
白梓虚揉了揉脑袋摇了摇头,出租屋里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唯一可惜的就是他已经把这个月的房租给结了,真是亏大发了。
杨柔川笑道:“那好,白姐姐那陪我收拾一下行李,我和爷爷告个别就出发!”
白梓虚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才是中午,不是说明天吗?这么急的吗?
直到白梓虚到了杨柔川的小屋,看见了她那满满一屋准备带走的行李,整整堆成八座小山丘,白梓虚才意识到时间可能还不是很够。
就在白梓虚眼皮狂跳地看着杨柔川准备带走行李时,一道苍老而慈祥的声音传来。
“你这小丫头,要不把我整个玉虚宫搬去那启灵院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