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虚看了看季南铖,她不知道他眼里的炽热是什么或许是出去的希冀吧,但这并不是她所关心的。
虽说季南铖在她的世界做出的事情不可谓之不大,可白梓虚终究不知道。
白梓虚一口闷掉了手中的酒,不过季南铖说的终究是有点道理,她不能仅仅应为这一条线索而歇斯底里。
白梓虚对着季南铖拱了拱手笑了笑以表谢意。
看着微风拂过白梓虚的发梢,加上刚刚那歇斯底里的乱糟糟的模样,有一种病态的美感。
季南铖会心一笑,摇了摇头开口道。
“我终于知道张平那小子为什么会喜欢上不可能之人。”
不可能之人吗?白梓虚摩挲着季南铖的话笑了笑,确实不可能,无论如何她也难以接受一个男人的爱吧。
不过他们口中的不可能又是因为什么?又是预言吗?那必不可能,她已经看过了那原稿,那原稿上没有这些东西。
白梓虚有些心累她又愈发觉得自己在一个无法挣脱的巨大阴谋漩涡里,却又无力也不愿挣扎。
他看了看依旧坐在树下的季南铖,白梓虚思索了一会儿道。
“这里我实在无法找到什么了,我先前往那几条河看看吧,帮我转告张平张瑶不要来找我,我自有能力探查。”
季南铖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能说出什么,以白梓虚的修为确实能够做到全身而退,他没必要说些什么煞风景地话。
白梓虚道了一声别,腾空而起,看了看眼下的迷罗山,单调无味的树木间有七条小路。
“先去熊人家那里吧,那里最安全。”
白梓虚飞身而去时传来了季南铖的声音。
熊人族内。
“把那些新生的孩子们都送来吧。”一只看起来十分凶厉的熊人说道。
“可是,族长。。。”那族长旁边一只明显比他小了一圈的熊人开口想要说什么却被族长打断。
“没有可是!”
“唉。。”一边另一只熊人叹了口气,眼中带着些许无法隐藏的凶光。
“大长老劝的无错,族长何故自误呢,让孩子们生活在那个你塑造的虚假的世界。人,要活在对现实!”
族长熊人挑了挑眉,愠怒地呵斥道:“要活在现实里?我们脚下的土地是现实的吗?”
族长说着转过头去带着一些悲伤的声音响起。
“这是我们的仇怨,何必把孩子们带到这样的世界,我们的仇怨我们自己解决,深陷此地是我们自己造的孽。”
“那庇护我等一族就行,何必庇护其他七族的孩子,就算我们能出去他们。。。”大长老继续道。
熊人族的族长眼中闪动着属于老者的慈祥,缓缓开口道。
“我不希望任何一个孩子活在牢笼里活在虚假的现实。”
“可是。。”大长老还想说什么,但被族长的一个眼神制止。
他叹了一口气,看着好似有些憔悴与慈祥的族长,他知道族长身上那生命无可承受之痛,可是有些事他必须得做。
无论是为了自己,亦或是族群。
此时,白梓虚已经来到了熊人族与渊族交界的那条河流。
慈殇河,白梓虚看着眼前的河水,虽说是一条河,但是仍旧一眼望不见边际,或许称作天险也不为过。
慈殇河的河水平静无比,无论白梓虚怎么看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她静静地飞在慈殇河之上,俯瞰着这平静的河流所以这河流又是为什么存在于预言之中?
白梓虚想方设法地把它和迷罗山联系在一起,可是始终找不到什么可以类比之处。
而慈殇河也如那迷罗山一般,平凡而单调,没有一丝可用的信息交于白梓虚。
白梓虚没有之前的歇斯底里,有的只是一股失望,不过还有七条河没有探查,或许还有什么转机。
白梓虚快速飞离了慈殇河,向着另一处河流飞去。
可得到的结果依旧,她从失望渐渐转变为绝望,她开始怀疑为什么神会选上她,为什么她身边充满着算计与他人的规划。
为什么她在外界能够和杨柔川笑着看着这世界,而到了这里却充满了急躁与不安。
最终她知道,她露出一抹惨白的笑容,神果真可怕。
他们给予她这些力量恐怕就是为了这样吧?
在外面她的实力低微,虽说依旧有着危险与算计,而她能做的只有和自己的友人尽力的过好眼下。
而现在,她背负的是整个友人,爱人,和族群的命运,她有着改变他们命运的力量,可是。
神为何要如此?将力量给予她可又降下这沉重失落甚至于绝望,明明他们挥手可成的事情,为何将于她的手中?
单纯是为了折磨她?为了让她感受这生命难承之痛吗?
白梓虚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到了人族的聚落,张瑶有些心疼地将她搀扶回房间。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会看透一切的,我一直都知道。”
轻抚白梓虚疲惫的脸庞张瑶轻声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