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白梓虚终于看到了与那炼狱不一样的景色。
那是一道钢铁洪流般的的防线,白梓虚抬头看了眼前方,眼中没有丝毫的感情流出。
很明显,那里已经有人发现了她,毕竟在这黑白的残骸之中她这一身赤红的衣服是十分扎眼的。
“前方来着何人,报上名来,否则格杀勿论!”
白梓虚抬眼望去,呵呵,格杀勿论吗?熟悉的话语啊,人类真的值得拯救吗?
还没等她想完白梓虚忽的一愣,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
还没等她想完,已经有几杆长枪朝她爆射而来。
白梓虚烦躁地挥了挥手,为什么自己会有那样的想法呢?
几杆长枪在距离白梓虚约莫三尺的距离停了下来,再不能前进一点。
白梓虚继续慢步向前走着,低着头思考着什么,并没理睬那群人的聒噪。
随着她的走近,那几杆停在空中的长枪竟一点点化作飞灰随风消散。
“该死,连弑神之枪都没有用吗?”防线上那个指挥着众人的家伙看着化为飞灰的长枪惊叹道。
“同胞们,为了人族!”
那个指挥者大喊道,将一支注射剂拿出,眼中满是不舍与决绝,他还有等着他回家的小女儿和爱人。
可是眼前这个或能称的上是人的家伙实在是太恐怖,为了族群,也是为了他挚爱的人,他不能赌她是带有善意的,他也赌不起。
就在他和几个人准备将注射剂推入身体是,一道身影横跨千米来到了他的面前。
“这是什么?”清冽而愠怒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
白梓虚此刻正抓着他的手含怒地看着他,她从这个注射剂里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那属于鸢,属于皇甫鸢的气息。
男人咽了口口水空的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什么。
“放开指挥长!”一道道声音从人群中传出,不少人拿出了相似的注射剂想要将它推入自己的身体。
可是无一意外,没有一个人能够推动那小小的注射剂。
“这是什么?”
白梓虚再次问了一边,声音依旧那么清冽彻骨,她丝毫没有收敛自己的杀意,狂风之下像一条暴怒的狮子。
男人犹豫了一会儿,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只注射剂会让眼前的女人暴怒,但是为了战友们他还是开口道。
“这是用第四使核心能量做出超限药剂,可以让人在六小时内爆发出非人的力量,也是现在大多数防线的最后的反崩灭制式武器。”
没有理会男人偷偷摸摸观察她表情的目光,白梓虚冷笑着呢喃道。
“第四使,超限药剂,反崩灭。。。哈哈哈。。人类啊,我到要看看你们还给我准备了多少惊喜。”
白梓虚的暴怒使她没有注意到自己对人类的称呼,在她眼里,他们杀死了她的鸢姐姐。
为了那什么超限药剂,取走了她的心脏,亦或者说是核心?
或许她的猜测是错的,或许背后还有很多隐情,可她的怒火越烧越旺,抬手就要拍下一击。
可是她停手,不知为何她最终还是下不去手,冷哼一声慢步离去。
所过之处人群退避,万籁俱寂。
怒火和悲伤使她至今还没发现自己的实力居然与在问心石中一般深不可测,她现在想着的只有找到真相,与她的杨柔川。
。。。
熊人族内大长老,不,现在已经是族长了,他端坐在族长的宝座上,自他登上这个座位已经十年了。
比起他才接手时的一团温馨的烂摊子比起来,现在的熊人族更像是一个无情而辉煌的宫殿。
他渴望着他哥哥设想的美好世界,但他和他的傻哥哥不同,他明白想要改变世界,不流血,那是不可能,况且是眼下的时代。
他收起思念哥哥的目光,重新回到了那副冰冷的样貌,扫视了一眼眼前的族人,这是最近刚训练好的战士。
强壮而年轻,他们本可以是族群的中流砥柱,可惜,他们本可以沉浸在那位为他们创造的美好梦境中,可惜。。
可惜为了实现梦境,早是要有人埋骨的。
“很好我的士兵们,愿熊人族荣光永续!”族长用着带着一丝冰冷的声音喊到随后遣走了这支年轻的部队。
他不太想看见他们每每看到他们他总是能想起他那傻瓜哥哥。
唉,他最终还是没能完全实现哥哥的愿望啊,可是他也不会让他落空。
他的目光转到一处角落,那下面还有他精心挑选的至今还在坐着美梦的孩子。
他的目光中久违的出现了除了贪婪与冰冷的其他情感,那是一丝温柔一丝期待夹杂这无穷无尽的歉意的目光。
他看向那群年轻的士兵离开的地方呢喃道:“抱歉啊,私自拖着你们一同与我埋骨于此,我们别无选择,为了熊人族荣光永续!”
。。。
小剧场白的生日礼物
白一觉睡醒元气满满地从床上蹦下,她已经习惯了妈妈不在身边的生活。
反正鸢姐姐肯定会做好香喷喷的早餐等她的。
可是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按照道理来说鸢姐姐该催自己去吃早饭了呀。难道是她睡过头了吗?
真是不让白省心,白肚子已经很饿了,白会不开心的,哼,就罚她今天不许摸白的脑袋!
白一边气鼓鼓地想着,一边走向鸢的房间。
“鸢姐姐,大懒猪,起床了!”白一把打开房门大叫道。
“诶,没人吗?”白开始有一点着急了,鸢姐姐呢?她不会不要白了吧?
上一次也是一觉睡醒,妈妈背着白偷偷跑掉了。
白一遍遍地在家中找了起来厕所里,厨房里,甚至床下,垃圾桶里都找过了,可是哪里都没有鸢姐姐的下落。
白一下瘫坐在客厅里哇哇大哭了起来,以致没有发现开门进来的鸢。
鸢看着哇哇大哭的白一下慌了神道:“怎么了白,摔倒了吗?让姐姐看看。”
白抽泣着断断续续地道:“鸢。。鸢。。姐姐不要。。不要白了。。呜呜呜。。”
哭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的白看向鸢,一把抱住鸢的脖子道:“鸢姐姐你干什么去了,白还以为你不要白了。”
鸢笑了笑揉了揉白的脑袋道:“白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今天是什么日子?”白有些摸不着头脑地挠了挠头,她想不起来。
“笨蛋,今天是白的生日拉。”鸢笑着敲了敲白的小脑袋从手上拎着的包里拿出一个蛋糕。
“哇哦哦。。这个是那个白一直想吃的,好贵好贵的那个蛋糕。。”
看着白从泪眼朦胧的小哭包到口水直流的小馋猫的转变鸢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喏,礼物白要打开看看吗?”鸢又掏出一个长条状的盒子递给白。
“诶,一把剑?鸢姐姐送白一把剑干什么?”白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手中那比她还高的长剑问道。
“不过好好看,而且是鸢姐姐送给白的,白很喜欢。”
“喜欢就好,”鸢摸了摸白的脑袋“这把剑叫守,姐姐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搞到的,白就用它守护好白珍视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