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嬷嬷一听就知道事态的严重,她担心的问道:“是不是小姐的伤,真的很严重?”她不希望听到肯定的答案,可还是看到萧靖点了点头,“到底如何?”
萧靖叹了口气道:“姑姑说,师妹的伤,伤到了内里,恐怕对以后结婚生子有些影响。”
“你说什么?怎么会如此严重,会不会弄错了!”蔡嬷嬷眉头深锁。
“我倒希望是弄错了,可确实如此,姑姑说只要以后调养的好,应该不成问题,要实在不行,回到谷中,再让师父仔细看看。”萧靖回答。
蔡嬷嬷听了不免眼眶湿润,“小姐本就是个苦命的孩子,为什么老天还要让她受这个罪呢?”
“嬷嬷,你先别难过了,我们以后好好照顾师妹就好,若是师妹嫁到了慕容府,那就得靠嬷嬷和叶儿姑娘多多照顾了,只是这事暂时不要告诉师妹,更不能告诉慕容家的人,我怕惹出事端来。”
“这个老奴自然知道,我会保密的,要是没其他事了,老奴回去照顾小姐了!”蔡嬷嬷用手指拭了下泪,深吸了口气,见萧靖点头强忍着难受的心情,朝云舒的房间走去。
一进门,叶儿就迎了上来,见嬷嬷神色难过,轻声问道:“嬷嬷,萧公子说什么了?”
蔡嬷嬷强扯出一片笑容,“没说什么,小姐可睡得好?”
叶儿点了点头,“小姐睡得还好,不曾醒来过,嬷嬷,要不你也早些休息吧,我来值夜就好。”
几日后,在瑛姑高超的医术下,云舒的伤口愈合的很快,瑛姑当然也没再使用麻药镇痛,云舒只感觉伤口愈合的地方有些微痒,很想去挠挠,可嬷嬷和叶儿管得很牢,一见她有所动作,就极力制止,云舒没法,痒的时候只能扭动一下身子。
伤好得差不多的时候,初七搬了把躺椅放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让云舒可以随时躺着休息会,于是院子中常常传来叶儿忽大忽小的惊叫声,“小姐,你又要去挠了,都说了几次了,不能挠!”“小姐,你手在干嘛?”然后便的云舒哀声叹气地的耍赖声:“我哪有,我这不是在看指甲是不是该修一下了。”
初七听到这样的对话,总要过来凑下热闹,“我看看,我看看,哎呀,姐姐的指甲可真漂亮!要不要我帮你修一下?”
叶儿无语道:“小姐,昨天我刚帮你修过好不好,你能不能找个别的借口。”
“哎呀,你个死丫头,我看看自己手指都不行啦!你就欺负我现在不能随便乱动吧,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去!”云舒哼哼道。
蔡嬷嬷见自家小姐恢复的不错,也就把那个秘密隐藏在了心中,只是更加的疼惜云舒,见她们几个孩子玩闹着,真希望就这样一直过下去。
几天相处下来,云舒见瑛姑也不再多排斥自己,还帮自己亲自换药,虽然不曾对她多说一句话,可云舒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别样的东西,不免有些庆幸,难道自己人品大爆发了?人家不对自己仇视了,自然是开心万分,也不去管是什么原因。只希望能快点养好伤,早点回谷。
这日,萧靖说出去一趟,可过了好久都不曾回来,云舒不免有些担心,让叶儿拿来受伤时候穿的那套衣服,摸了一下衣服内袋,没有摸到任何东西。
见初七正背着药篓回来,便叫道:“初七,你过来一下。”
“云舒姐姐,怎么了?”初七放下药篓问道。
云舒拿起那件衣服问道:“初七,这衣服是你帮我收起来的吗?”
初七看了看那件衣服,说道:“这不是姐姐受伤那天穿的衣服吗?”
“是的,我衣服里放了东西,可现在找不到了,你可有看见?”
初七疑惑的问:“是什么东西?”回忆了一下,说道:“姐姐,你说的是那个东西吧,我帮你收起来了,可好像你掉进湖里的时候,已经弄湿了,我去帮你拿来。”
等初七拿来那东西,云舒一看确实是湿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这东西便是那日慕容枫留给云舒的信号弹,说云舒遇到危险可以放信号弹,那样袁盟就会及时赶来营救,可那日云舒根本就没想到这回事,后来掉进湖中晕了过去,等现在才想起来,原来身上有个救命用的东西,却没用上。
“姐姐,这是什么东西?很要紧吗?”初七疑惑的问道。
云舒点点头道:“这是发出紧急信号的信号弹,一旦有危险可以拉动这根绳子,那么便会有人来救我,可现在已经湿了,不知道还有没有用了。”
初七着急的问道:“那怎么办,还有其他法子吗?”
云舒笑道:“没事,我不是被你救下了么,这个也无关紧要了,叶儿,你帮我先收起来吧,到时候我问问慕容枫。”
叶儿小心的收好,初七问道:“姐姐,慕容枫又是谁?他知道修这个东西吗?”
云舒听他问到慕容枫,不免有些想他了,不知道他去了这么些日子,过得好不好,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任务是否完成了?
初七见她不说话,正想再问,一旁叶儿答道:“慕容二少爷就是我家小姐的未婚夫,以后就是你姐夫。”
初七啊了一声,“姐姐已经有未婚夫了啊,我还以为萧大哥才是姐姐喜欢的人呢!”
云舒见他说到萧靖,不免有些尴尬,笑了一下,转开话题,“我师兄出去这么久了,还没回来,你可知道他做什么去了?”
初七摇了摇头,“我一早就去采药了,他什么时候出去的,我都不知道,或许姑姑知道,我去问问姑姑好了。”
云舒点了点头,初七正要进去找瑛姑,门口忽然传来萧靖的声音,“师妹,你看谁来了!”
云舒他们同时转过头去,一见来人,心中一喜,叫道:“师父,你怎么来了,叶儿,你快扶我起来。”
邱启明见到云舒也是一阵大呼小叫,“死丫头,你可担心死师父了,你怎么这么让人不省心啊,怎么动不动就受伤,让你学武又不好好学。”
云舒扁扁嘴,听到师父这样骂她,心中却是感动的想哭,“师父,人家都受伤了,你还这样说人家!”说着假装擦了擦眼角。
邱启明见云舒快哭了,忙上前安抚,“宝贝小舒舒,别难过了,师父这不是赶来了吗?让师父好好看看,我宝贝徒弟伤到哪了?”说着帮云舒把起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