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终大家还是没能吃到云舒做的蛋糕,因为太子让戚公公来请大家过去前面宴客厅赴宴。
等云舒她们过去的时候,宴客厅里面已经坐满了很多人。云舒一眼就望见慕容枫一袭白衣,身姿卓约的站在太子身后,俊雅的容颜把太子都比下去几分。慕容枫捕捉到了云舒的目光,对她眨了眨眼睛,惹来云舒甜蜜一笑,算算,两人又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面了,甚是想念。
这时一人的身影忽然挡在了云舒眼前,云舒定睛一看,竟是她家的无良师父,不经翻了翻白眼。邱启明见了就不爽了,说道:“死丫头,你见到师父翻什么白眼啊?是不是师父挡着你看未婚夫啦!气死我了,瑛啊,来,我们走,坐一起去!”
云舒无语望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啊,耍无赖也在没人的时候啊!瑛姑甩开被他拉住的衣袖,轻笑一声道:“死老头,拉拉扯扯地干什么,自己坐那边去,我今天就陪着云舒坐了。”
邱启明委屈地噘嘴道:“那我一人坐着多寂寞,又不认识他们!”
云舒上前几步,附在邱启明耳边道:“师父,乖啦!今天这么多人,你别闹了!等下我把做的多余的蛋糕给你吃!”
邱启明装作委屈地点点头,忽然用只有云舒听的到的声音说道:“今夜小心,尽量和瑛姑在一起,别离的太远!”云舒听了一愣,猛得抬头诧异地看着师父,心中有些莫名的惊慌,仿佛有种预感,却又一时该如何说。
而邱启明说完这话,就放大声音说道:“算了,算了,嫁出去的徒弟,泼出去的水,心都跳到自家夫君那里去了,哪里还想的到自家师父啊!”
云舒还待再问,那边太子妃已经邀请大家入席,这宴席是男的一边,女的一边,并不是坐在一起的,中间还空出来场地,准备歌舞庆祝用的。瑛姑轻轻扯了扯云舒的衣服,云舒回头看了一眼瑛姑,瑛姑示意自己跟她坐在一起。等云舒再回头时,发现师父已经走到对面的位置坐下了,只好作罢!
云舒怀揣着不安的心,在第二排坐下后抬头望对面看去,寻找慕容枫的身影,看到他就坐在自己斜对角第三排的位置,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稍微有点安心。而同时也看到了荣亲王坐在太子下首第一排的位置,正独自饮酒。不知道师父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今夜会有事情要发生吗?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准备都没做,真要出什么事,自己这点三脚猫功夫肯定是上不了台面的,转头看了眼瑛姑,她就坐在自己身侧。瑛姑也转过头来,笑了笑,道:“有我在,别担心!”
云舒点了点头,轻笑了一下。太子刚要宣布宴会开始,忽然门口匆匆有人进来禀报,说皇上皇后驾到。太子明显一愣,匆匆迎了上去。其他人听了,也都纷纷起身,往门口迎去。同时都议论纷纷,这皇帝旧病都未出寝殿半步,怎么突然会来参加太子办的满月酒宴席,难道真要变天了不成?
那边正独自饮酒的荣亲王也是微微一愣,顿时嘴角轻扯出一丝冷笑,而云舒不知为何就在这时莫名其妙地回头望了一眼他的方向,正好看到那丝冷笑,心尖莫名的跳了跳。低头思索了一下,还是没有什么头绪。再次转头去看,已经不见了李浩身影,转过头来,发现李浩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到了太子身侧,正准备迎接皇帝和皇后的驾临。
忽然有人传唱道:“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众人一听都跪了下来,云舒有些好奇地偷偷抬头瞄了一眼,想看看这个皇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可在场的人实在太多了,大家似乎都想离得皇帝近点,只有云舒她们跪在比较靠后的位置,因此这一眼也只看到个明黄的身影站立在门口。
等众人叩拜完毕,是皇后说了平身,大家才站了起来。太子有些激动,他马上起身想问问皇上这一个月来的情况,可听到是皇后说平身,抬头一看,顿时一愣,浓眉不经深锁,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况。
云舒等人也起身抬起头来,就听到周围一片抽气声,只见太子上前扶住皇帝的手臂,颤抖地问道:“父皇,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病的如此严重?”云舒望向那个众人目光注视的地方,顿时也吃了一惊,就算心里有准备,这皇帝病重了一个月,肯定不会以很健康的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可眼前的人真的是高高在上的那位吗?若不是那身明黄的衣服松垮垮地穿在那人身上,可以证明此人正是大明朝的皇帝,云舒真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人面色极差,脸上没有什么血色,皮肤枯黄甚至有些泛黑,眼窝深陷,皱纹横生,一点都没有最高统治者所拥有的威仪。见太子发问,颤抖着双手,牢牢抓住太子的手,似乎想说什么,却张了张嘴没说出一个字来。
太子转头望向皇后,急道:“母后,父皇这是怎么了?”
皇后摇了摇头,道:“先扶你父皇进去吧!”
太子连忙扶住皇帝一边的手臂,和皇后一起搀扶着进了宴客厅,坐上主位,而太子和皇后分别坐在皇帝的两边。太子有太多的话想问老皇帝,老皇帝也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却有些力不从心,身子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呼吸有些急促。
过了一会,老皇帝微睁开眼,似乎坐了一会有了些力气,看到太子殷切的眼神,张了张嘴,说了句话,只是声音很轻,太子一时没有听清,倒是一旁的皇后听懂了那话的意思,忙对太子解释道:“你父皇说今日要宣布传位给你!”
太子一听这话,脸上表情顿时有些精彩,惊诧,兴奋,高兴,担忧,好多种表情在脸上闪过,最后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父皇保重身体要紧,这天下黎民怎么离得了父皇。”
皇后说那句话的声音不算轻,在下面坐着的众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太子那一派的人自然激动万分,而荣亲王一派的人当然都不愿意听到这样的消息。
荣亲王李浩起身走到中间,问道:“父皇,你说这话是不是太武断了些。”
太子猛得一瞪荣亲王,怒道:“你怎么跟父皇说话的,父皇说的话,就是金口玉言,就是圣旨。”
一时之间场中气氛冷到了极点,云舒心想难道师父所说的有事要发生,就是这个吗?不免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