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听了老头的话,直视着对方问道:“你又是何人?”
老头见来者说话不善,被哽了一下,但还是平和的问道:“我是这个村子的村长,今日见诸位行色匆匆,不知道是路过我们村子,还是找什么人呢?”
原来是这样,李浩转头示意身后的亲兵上前回话,既然张奎说这里有人接应自己,那么应该已经知道他们到了,可为何不现身呢?
身后的亲兵会意,上前几步,瞧了瞧周围的人一眼,对村长拱了拱手道:“您既然是这里的村长,那么可知道有个叫老田的人?”
村长皱了皱眉,问道:“你们找老田?”
“对,您可知道他在何处?”一听果然有此人,亲兵兴奋地问道。
“他啊,就住在村子那头的大樟树下,原来你们是来找他的啊,他平时都很少跟人交往,没想到竟然还有认识的人啊,要不要我让人带你们去呢?”村长一听说是找老田的,虽然奇怪,但也没有阻挠的意思。
亲兵回头请示李浩,看是否需要让人带路,李浩想了想道:“不用了,你告诉我们怎么走就行!”
村长在李浩这里吃了瘪,微不察觉地皱了皱,但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道:“那你们就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然后就能看到那棵大樟树了,他家就在樟树下面。”
亲兵谢过了村长,众人散开一条道来,村长挥了挥手,说道:“大家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都别杵在这里了。”
众人闻言,见人家是来找老田的,也没了刚才的新鲜劲,男的继续去田里干活,女的继续忙活自家院子里的事,小孩子们又开始打打闹闹,村子里一下子又恢复了刚才的模样。
云舒不自觉的回头看向来路,不知道他们可有看到自己故意扔掉的鞋子,还是说看到那珠花往那边的方向去了?正担忧着怕慕容枫他们找不着自己,忽然听前面传来那亲兵的声音:“王爷,您看,大樟树!”
萧二老爷忽然沉下脸来,看了看四周,不时朝他们看过来的人们,说道:“如今是非常时期,我们最好变一下称呼,不要王爷王爷的叫了,不如以公子相称,你们可以称我为老爷。”
亲兵看向李浩,李浩没有说话,显然算是默认了,云舒不免再一次瞧了瞧这个萧府的二老爷,看来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不然萧府都被太子控制住了,却怎么会独独漏下个他来,看来自己还是要多加小心为妙。
大樟树下果然有一间茅屋,见茅屋门紧闭,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亲兵上前准备敲门,一敲门就自动打开了,屋内空无一人。众人一惊,不知道这老田究竟去了何处,如果知道自己这些人会来这里,那么应该就在附近,不会跑远才对。
“你们去周围找找,是否有老田的下落。”
亲兵们点头答应,那个背着云舒的找了张屋内唯一的凳子放她下来,让她坐在上面,就和另一人匆匆走了出去。如此一来,李浩和萧二老爷都只能站着,虽然他们这一路赶来也累得要命,但看着这屋内一贫如洗的样子,都有些不放心,张奎说此人在这里接应自己,可总感觉有些不靠谱啊!
萧二老爷在屋内随处看了看,除了一张破床板,和一张桌子一个凳子,也没什么其他有用的家具了,也不知道这人在这里是怎么生活的。心中顿时有些奇怪,转头问李浩:“浩儿,你说这人可靠吗?”
李浩微微皱眉,摇了摇头,他确实也不知道张奎安排地这个人是否可靠,可如今已经到了这一步,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来了,而现在张奎也不知所踪,不知道有没有阻拦下对方的人,越想越是头痛万分。揉了揉发胀的脑袋,突然又想起自己母妃惨死的画面,更是恨地牙痒痒,李澜,你们害死我母妃,我李浩若是有翻身的一天,定不饶你!
没多久,出去的两个亲兵都回来了,见到李浩,都有些愧疚地摇了摇头,其中一个说道:“公子,我们到处问过了,没人见到他,他平时都不怎么出来见人,偶尔才会在人前露一次脸,这村子里的人也很少和他打交道,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另一个亲兵接话道:“我也问了那些平时见过他的人,都说已经好几日没看到过他了,公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李浩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人是你们接头的,现在问我该怎么办?你们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二人见王爷发火,忙跪下求饶:“王爷息怒,属下在出去找找。”
萧二老爷忙劝阻道:“浩儿,这也不能怪他们,不然我们想想是否还有近道去大齐国的。在这里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万一他们的人追来,恐怕就麻烦了!
那两亲兵见萧二老爷这样讲,一时不知是该出去还是另找出路,都愣在那里等李浩发话。李浩转头看了云舒一眼,见云舒正心不在焉地瞧着自己的伤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回过头来吩咐道:“你们谁去问问,这村子里可有大夫,找一个过来帮她看看伤脚。”
“浩儿……”萧二老爷急了,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给这女人看伤,巴不得她残废了更好。
云舒听到李浩的话也抬起头来,心想他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了,居然还关心自己的伤脚,但最终没有说什么,毕竟人家是为了她好,她拒绝的话,那就是傻子了,自己丢个鞋子,可没想要以后做瘸子啊!
“看什么,还不快去!”
“是!”亲兵答应一声,便急忙闪身出去了。
另一个亲兵呆着总感觉憋得慌,忙提出要去另外找找出路,李浩点头答应了下来,这样一来,屋子里又只剩下云舒他们三人。
不一会儿,那去找大夫的亲兵,果然带了个大夫过来,那人背着个药箱,看上去小心翼翼地样子,一进屋忙要给李浩他们行礼,被李浩阻止了,问道:“你是大夫?”
“小人是这个村子里唯一的大夫,祖传的医术,虽然比不上外面大门大户的大夫,但一般的小伤小痛还是不再话下的,请大人放心!”那大夫虽然小心翼翼地样子,可说话却不卑不亢,云舒不免多看了他几眼。
李浩指了指云舒,道:“那你给她看看脚伤,严不严重!”
那大夫点点头,放下药箱,就朝云舒的伤脚看去。
“姑娘,得罪了!”说着便帮云舒脱下了袜子。云舒“嘶”地一声,众人都看了过去,本来女子的脚都是不能随便给人看的,因此他们都自觉的别过头,没去看大夫医治,一听云舒叫唤,都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
李浩一见到云舒的脚底心,吃惊道:“怎么伤地如此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