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嬉闹在一块,不过旻玉珹还是收了力,格外小心着纤纤的肚子。
珍珠在一旁眼观鼻,做足了背景图,不过只要纤纤一声喊,她一定连忙护上去。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而来,不知道在旻玉珹耳边说了什么,只见旻玉珹脸色立马沉了下去。
纤纤自然注意到了这些,不过她低着头重新编织着花环。
等到管家离去后,旻玉珹上前一脸的欲言又止。
纤纤好奇问道,“怎么了?”
旻玉珹委屈的说道,“母妃让你与我一起进宫请安。”
“原来是这个事情啊,你又何必这般不好开口?”
“全贵妃是你的母亲,想看我这个儿媳是件正常的事情,我肚子里还有她的孙辈,我与你成亲许久,她还没见过我,自然会好奇。”
看着旻玉珹那眼巴巴的样子,当即便知道旻玉珹又开始不安了。
纤纤扶着腰起身拉住他的手。
“你是不是傻,我现在可是你的王妃,哪怕是要查出身,那也是沈云的嫡三女,已经不再是仙逝的皇贵妃。”
他的嘴巴动了动,“可我还是怕。”
想到旻宁对纤纤的疯魔,哪怕是个替身,他亦是恨不得宠上天。
旻玉珹真的怕纤纤被抢走。
“不要怕,你我二人已是夫妻。”
没有安全感的旻玉珹,即便已经快要当父亲了,还是天天黏着纤纤。
每天都要问一遍“爱不爱我”的幼稚问题。
还没等纤纤和旻玉珹进宫请安,这宫里竟是出了大事。
旻宁和全贵妃不知因何起了争执,全贵妃更是被禁足了,宫里的一切事宜落到了太后手里。
得知全贵妃被禁足,甚至可以说是被监禁,旻玉珹急冲冲的就进宫了。
纤纤扶着腰立在房梁下,看着外面微风吹起的盈盈绿叶,眼底确实划过一丝凉意。
她自然清楚宫里发生了什么,因为这一切都是她的杰作。
一直留着安以雪这个祸害,完全是为了等到今日的用途。
阿玉啊,在母亲和父亲之间,你应当作何选择呢?
这次你应该肯狠得下心了吧。
旻玉珹疲惫的从宫里回来,仿佛整个人被抽了魂一般。
如果不是纤纤为他端上一杯暖身的姜茶,恐怕他要在前院枯坐一夜。
他甚至没注意到纤纤的身影,等到喝下手里的姜茶,感受到浑身一暖才反应过来。
还没正式进入酷热,纤纤穿着淡紫色的长裙小腹高隆,梳着高高的发髻,发间戴着一支金钗步摇。
她双手放在肚子上没说话,只是静静地陪伴着旻玉珹。
终于旻玉珹眼眶微红的看向纤纤,“纤纤,宫里出事了。”
“这件事情是嬷嬷告诉我的,母妃当年为救父皇引走敌人,这才得以让父皇平安撤退,可是当初母妃在民间的那几年,实则已经跟其他男子私定终生。”
“二人更是生育有一个孩子,如今那个孩子找到宫里了,并且太后和父皇都已经知道了。”
“那人是谁?”
“安以雪。”
这一刻旻玉珹有些慌乱起来,全贵妃毕竟是生他养他的生母,怎么可能对其坐视不理呢?
纤纤正正色说道,“阿玉,这件事情恐怕不能善终,你可要做好准备。”
“陛下最为厌恶的就是背叛,当初祥嫔给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更何况这背后还有太后的手笔,”
“安以雪和西林春的事情,已经导致陛下对其厌恶至极,如今又跟母妃牵扯上关系,恐怕陛下要下死手了。”
表面上看起来就是死局,旻宁已经给全贵妃判了死刑,否则不会将她禁足。
剧情里的全贵妃以死换取旻玉珹的生机。
纤纤上前拉着旻玉珹的手说道,“阿玉,恐怕这次母妃要凶多吉少了。”
“不行。”
想到全贵妃在宫里的凄凉,旻宁更是狠心打了全贵妃得脸,让其就这样禁足在宫里。
太后和全贵妃本就不睦,如今全贵妃俨然是孤立无援的状态。
“母妃在宫里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处理六宫事宜,让父皇没有一丁点后顾之忧,为何他竟要如此狠心?”
纤纤目光微闪轻声道,“阿玉,即便母妃无错,可帝王疑心,谁又能说得准呢?”
“你好好想想吧。”
剧情里的旻宁给了全贵妃两个选择,要么她死,要么安以雪死。
许是对这个被自己抛弃的儿子怀着愧疚,全贵妃求得皇后之位饮下毒酒。
纤纤由珍珠扶着往后院走去,前面有宫女打着灯笼引路。
王府夜里格外安静,唯有纤纤等人的脚步声。
“珍珠,去告诉全贵妃,就说王爷为了她的事情很是担忧,再把陛下丢给全贵妃的选择,不经意间让宫里的人透露给王爷。”
“是。”
只要旻玉珹知道全贵妃唯一的生路,那么他便会为了救母做出选择。
等全贵妃知道安以雪死了,那么她定然是恨毒了旻宁。
无论是旻玉珹还是全贵妃,他们不会再继续闷不作声下去。
果然七日后安以雪死了,一杯毒酒穿肠破肚,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嘴角还涌出了黑血。
纤纤得知消息时,已经被旻玉珹安排在郊外的慧灵寺上香。
明面上是让纤纤去拜佛为肚中孩儿祈福,实则却是为了避祸,全贵妃和旻玉珹要开始动手了。
旻玉珹实在不放心让纤纤留在瑞王府。
因为安以雪的死,旻宁暂时放过了全贵妃,只不过连初一十五请安的殊荣也没了。
这就是明目张胆的在表示,旻宁不再认可全贵妃位同副后。
全贵妃望着窗外只觉得讽刺,自己兢兢业业为他打理后宫,到头来却什么也没捞到。
自己算什么?在他的眼里又算是什么?
不久后,旻宁一次和忆妃嬉闹,突然大口的开始呕血,宫里已经乱作一团。
那鲜血中还有细碎的肉块,恐怕应该是把内脏都吐出来了。
忆妃哭哭啼啼的守在一旁,不过仔细查看便知道,她虽有害怕哭声却无眼泪。
全贵妃和旻玉珹,母子二人就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无言。
太医又是把脉又是施针,只可惜依旧没有太大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