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伸出手便被拍开,王瑶瑶一副不甘受辱的模样。
“别碰我,谁喜欢进你们家当侧妃?要想迎我进门必须八抬大轿。”
周围人倒吸一口凉气,可真是好大的口气啊。
王瑶瑶的父母阵亡,死守边关的消息传回京城,恰好陛下想要博得贤名。
否则哪里轮得到毫无根基的王瑶瑶,就这样得到郡主的位置?
纤纤仿佛受到莫大打击,挺直的腰杆微微颤抖,眼眶微红带着几分委屈。
“鲁怀生,你竟然迫不及待要休了我?”
一边是满心喜爱的女子,一边是相敬如宾的妻子。
一个与他朝夕相处更有救命之恩,一个给他孕育两子更有打理后院,照顾自己的母亲。
这一刻鲁怀生陷入难以抉择的地步。
王瑶瑶实在觉得生气,一跺脚不高兴的娇声道,“鲁怀生,我不要理你了,你还是陪着自己的妻子去吧,我才不要当你的妾。”
她说完便要转身离开,鲁怀生心里忍不住刺痛不舍,不顾旁人异样的瞩目,快步上前抱住王瑶瑶。
他的声音温柔不已,“瑶瑶不要生气,我一定不会负了你。”
“你说不会负我,可你竟然要让我做妾,我王瑶瑶绝不可能做妾,想都不要想。”
看着为自己痴迷深情的鲁怀生,王瑶瑶的眼底划过一抹得意。
纤纤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们表演,不过她的脸上还是带着伤心的神情。
这时听闻闹剧的鲁老夫人出来了,当她看见鲁怀生居然在跟王瑶瑶搂搂抱抱。
她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跟着她的宁安公主见此,同样是气得眼睛瞪得老大,要知道她从未如此失态过。
“鲁怀生,你这个逆子。”
鲁老夫人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气,快步上前抽在鲁怀生的脸上。
这一巴掌打完不解气,直接喘着粗气又是狠狠地几个大耳巴子。
她自幼习武力气大,还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直接把鲁怀生打的脸通红,并且迅速的红肿得老高。
“我竟然不知道,你是个这样的货色!”
鲁老夫人指着鲁怀生破口大骂。
这是自己的亲娘吗?
骂的居然这样难听?
鲁怀生从前只是觉得母亲性子过于洒脱。
这何止是洒脱?
简直就像自己不是她亲生的一样。
鲁怀生忍不住皱眉问道,“母亲,你为何如此打骂我?”
只见鲁老夫人挽起袖子怒道,“不孝子,今天是我的生辰,你居然带个女人回来,还想要休妻?”
“你的妻子为你操持家里事宜,更是为你生儿育女,你却在她失去孩子的时候,带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回来?”
“你说谁不干不净?”
王瑶瑶听见鲁老夫人骂自己,立马便不甘示弱的盯着她。
满京城恐怕没有比王瑶瑶更勇的了。
鲁老夫人叉腰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素来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人。
曾经连当今陛下都敢怼,更别说一个小小的宓华郡主了。
“说的就是你,什么宓华郡主?我看你就是个不检点的女人,竟然连有妇之夫都勾搭,真想扯下你的脸皮看看有多厚。”
刚才是妻子和心爱之人,现在是母亲和心爱之人。
鲁怀生只感觉一阵头疼。
王瑶瑶一时气得胸口起起伏伏,那张秀丽可爱的脸蛋,如今被气得涨红扭曲。
这时候纤纤上前扶着鲁老夫人,“婆母,既然夫君要迎娶郡王侧妃,儿媳不敢阻拦,还请婆母注意身子,今日可是你的生辰,莫要被气坏了身子。”
明面上纤纤是在灭火,实则却是在添油加醋。
鲁老夫人听得更加愤怒,一双锐利的眸子死死盯着鲁怀生。
“现在立刻将这个女人送走,别逼我在这大好的日子继续扇你。”
自己的生辰宴,如今变成了丢脸现场,鲁老夫人恨不得再给鲁怀生几巴掌泄愤。
王瑶瑶不服气,想要挣脱鲁怀生继续顶嘴,可这次鲁怀生拽住了她。
“母亲,我们这就离开。”
二人就这样拉拉扯扯的走远,鲁老夫人深吸口气摆不出好脸色,只能自己快步进府。
真是验证那句丢脸丢到家了。
宁安公主上前拉着纤纤心疼道,“芙儿,我跟你父亲绝不会轻饶鲁怀生。”
“我进宫去给你舅舅告状,看鲁怀生会不会掉层皮!”
此时纤纤还不忘演戏,微红着眼眶轻轻摇头,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
“母亲不可啊,一切都是女儿没留住孩子,夫君想要娶侧妃实属正常。”
面上宁安公主答应好好的,实则盘算着明早就要带着腰牌进宫告状。
别看宁安公主未出嫁时在宫里不得宠,可当今皇帝是她的亲哥哥。
先帝不宠她,可是亲哥哥宠啊。
看热闹的人纷纷摇头叹息。
只觉得这付家大小姐命不好,遇到一个这样拎不清的丈夫。
记不住亲娘生辰,儿子刚死就要纳妾,还当着正妻的面与其他女子拉拉扯扯。
还有那个宓华郡主,可真是不要脸,未出嫁的女子,居然勾引鲁怀生不顾妻子母亲。
纤纤用手帕遮住嘴角,这才遮掩住嘴角的笑容,迫使自己没有笑出声来。
重生也好,穿越也罢,无非是仗着先机扭改命运。
可重生穿越不代表长脑子。
如果连最得意的先机也没了,不知道王瑶瑶又该如何呢?
不过此时的王瑶瑶正在跟鲁怀生耍脾气。
二人在一处偏僻巷子推搡起来,王瑶瑶眼含泪水,用自己的小拳拳敲在鲁怀生的胸口。
“你骗我,不是说你的妻子已经不行了吗?”
王瑶瑶想到这里一阵懊恼,怎么跟小说里的不一样?
如果付长芙不死,那是不是很多事情都要改变。
自从穿越至此,她第一次感到事情失去掌控的惊恐。
鲁怀生握住她的手腕心疼道,“瑶瑶快停下,可别让你敲疼了自己的小手。”
“郡王府来信,确实告诉我,付长芙就要快不行了,可不知为何出现了变故。”
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恼怒,“更是没有将变故提前告诉我。”
因为一切都是纤纤的安排,给鲁怀生传信的人早就被她的人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