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导致他收到的信只有前半段,后半段关于纤纤逐渐康复的信。
纤纤故意让人晚送出去一步,这样纤纤也不怕鲁怀生去查。
要的就是鲁怀生带着王瑶瑶回来,好好的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
看着鲁怀生俊美的脸庞,哪怕是带着巴掌印,还是让王瑶瑶失神。
她想起那个跟自己拥有甜蜜时光的男人,王瑶瑶咬咬下唇扑进他的怀里。
她声音委屈道,“怀生,你承诺过我会爱我一辈子,不可以反悔。”
哪怕这里是一条巷子,来这里的人少,可不代表没人路过啊。
偏偏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搂在一起,王瑶瑶更是大胆献吻,一时间啧啧水声响起。
纤纤早就派人跟着二人,不远不近的扮演成路过之人。
鲁郡王府可热闹了,鲁老夫人喜欢凑热闹听八卦,可不代表她乐意成为八卦,还被别人当猴子看。
可宴会已经开始了一半,难道还要把人都请出去吗?
那岂不是更加的丢人现眼。
这时候的纤纤挺身而出,整场宴会虽然有波折,可还是有条不紊的继续。
不过鲁老夫人离开宴会,那张脸简直黑成了煤炭。
鲁老夫人回院子拔剑就要出去找鲁怀生。
“那个混账东西,我就该把他的腿打骨折,再将他埋到土里投胎去!”
可别以为她是在说笑,鲁老夫人从不惯子,更是霸气侧漏的严母厉娘。
本来还生气的宁安公主和付国公一愣,夫妻二人连忙拦下鲁老夫人。
出人命就不好收场了,虽然他们也想抽死鲁怀生。
“夫人消消气,这件事情我们一起想想对策,你就算是去把鲁怀生扒皮剔骨也没用啊。”
“对啊。”
见有人拦着自己,鲁老夫人直接将剑插在地上。
“对策?我呸,鲁怀生只要敢让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进门,看我会不会把他们两个狗男女剁了!”
“亲家公和亲家母放心,只要我张云起开了口,鲁怀生但凡要强制纳妾,我就跟他断绝关系,让他去做不孝子,一辈子让人戳脊梁骨。”
“芙儿进我们鲁家门,有功劳更有苦劳,上孝婆母,下育子嗣,更是将鲁郡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我不允许有人打她的脸,爬到她的头上拉屎撒尿。”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最是明白张云起的性子,完全是说到做到的人。
其实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可那都是走正规流程上位。
那鲁怀生和王瑶瑶卿卿我我,二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搂搂抱抱,实在有失体统。
今日可是鲁老夫人的生辰宴,鲁怀生带着王瑶瑶出现,还忘记了自己生母的生辰。
这简直是在明晃晃打脸,更别说王瑶瑶公然顶嘴,还朝着鲁老夫人叫板了。
他们本来还担心女儿吃亏,如今见鲁老夫人是个拎得清的就放心了。
不过夫妻二人还是不放心,当即拉着纤纤各种叮嘱,让她受了委屈就回国公府。
一旁的付莹蓉没说话,可她眼神中却带着幸灾乐祸。
唯有付婉绵关心的看着纤纤,生怕她会因为鲁怀生过于伤心。
前不久才经历丧子之痛,结果刚强撑精神办好婆母生辰,丈夫就跟其他女人卿卿我我。
纤纤朝着夫妻二人安慰道,“父亲母亲放心好了,女儿的心里是有成算,绝不会让旁人欺负了我。”
“好,有什么事情回来国公府,自有人会护着你。”
“大姐姐一定要安好。”
看着付婉绵那依依不舍的小眼神,纤纤朝着她温柔一笑。
唯有付莹蓉在一旁像个外人。
等到付国公府的马车驶去,纤纤转过身满脸扯出一抹冷笑。
我可不会委屈了自己。
情愿内耗自己,不如外耗他人。
这一夜鲁怀生没有回郡王府,想必是哄着王瑶瑶一起睡觉呢。
鲁老夫人知道是自己的儿子对不起纤纤,趁着用晚膳的时间送来许多礼物。
纤纤感觉自己的小金库越发鼓囊,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格外高兴。
次日京城便开始风言风语,关于鲁郡王和宓华郡主的桃色故事四起。
有人说看见鲁郡王和宓华郡主在巷子里激战。
还有人说鲁郡王和宓华郡主在马背上激战。
更有甚者说鲁郡王和宓华郡主在生母生辰宴上激战。
这股不三不四的风气,刮得满京城都在看热闹。
更重要的是有人弹劾鲁怀生,说他剿匪中途因儿女私情,抛下兵马不管不顾,等到副将剿匪完毕,直接顺杆回来抢功劳。
再加上外面的风言风语,当今陛下直接让鲁怀生好好在家里休息。
这便是变相让他罢职了。
纤纤清楚帝王之术,鲁郡王历来掌握兵权,可时间长了难保皇帝不会疑心。
更何况鲁怀生剿匪期间,直接消失一个月,等到尘埃落定又回来了。
恐怕换成谁心里都有怨言,再加上京城的流言四起。
纤纤只是稍微引导,便有人借着这股风懂得该如何做了。
鲁怀生回来的时候,那张脸难看至极,就像有人欠他八百万一样。
以前的鲁怀生同样喜欢冷脸,哪怕是在两个儿子的面前,他也是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可纤纤知道鲁怀生当舔狗不一样,昨日对着王瑶瑶的时候,那可真是化万千冷冽为绕指柔情。
他一看见纤纤,快步上前拽住她的手腕质问。
“付长芙,京城里的谣言,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
纤纤红了眼眶委屈开口,“夫君,你我成亲四年,更是生育过两个孩子,夫妻本为一体,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等不堪之人吗?”
记忆里雍容华贵的妻子消瘦许多,脸颊少了些肉,看起来更加娇小,嘴唇微粉唇珠可人。
平日凌厉的丹凤眼含着泪花,睫毛轻颤说不出的破碎。
没有梳着高高的发髻,万千青丝只用玉簪挽起,鬓角留有轻柔的垂发。
只袭一身淡青色长裙,腰肢盈盈一握,瞧着身子俄罗却不失弱柳扶风。
那宛如白玉的肌肤,入手生温触感细嫩如剥壳鸡蛋。
鲁怀生仿佛被烫了手心,立马松开手那带着巴掌印的脸微微一侧。
“我不是那个意思。”
此刻他内心震惊,她竟是变了那样多。
记忆里的妻子端庄贤惠,即便长着一张花容月貌的脸,可她一举一动皆是礼仪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