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众人全都说不出来话了,之前说要走完全程的人全都面色一变。
连眼前这位结丹期的师兄也只能走到两万多阶,他们又怎么可能走完全程?
见众人这副表情,紫虚散人继续说道:“此外,还有一点,登云仙路既是考验,但也是一份难能可贵的机缘。”
“登云仙路乃是掌门所炼之九品法宝,对出窍期以下的修士都有莫大的帮助。”
“只要走在上面,便可淬炼肉体提炼真元,长此以往,或者说是走到一定层数,便可产生出某种逆天改命的效果。”
“包括提升资质,但不只限于提升资质,因为它还可以淬炼灵根与根骨,简单来讲,就是可以提升灵根品级。”
“也可以将体内杂质尽数洗掉,这样就免去了再耗费时间修炼功法或者服用丹药来洗去杂质的功夫。”
“所以,只要能走完全程,便可以达到无垢之体,同时跟骨资质与灵根都将提升一倍,但这只限于出窍期以下。”
“到了出窍期,登云仙路的效果将微乎其微,所以说,修士的境界越是低下,登云仙路的效果也就越强。”
“所以这次考验对你们来说不仅仅只是考验,更是莫大的机缘,那么废话不多说,诸位师弟可以开始了。”
说完,就见紫虚散人忽然一跃腾空,直接飞向了高处。
在天空之上,在一众凡人观察不到的地方,无数元婴的堂主与出窍期的长老们齐聚一堂,正观察着下面的一众凡人。
紫虚散人来到众人身旁后开始汇报一些情况,随后就又再一次回到了下面。
这时,一位身着金色霓裳的出窍期长老忽然看向了一位身着青袍的长老,“师弟,你这大徒弟倒是不错。”
身着青袍的长老闻言抚了抚胡须,“还好,紫虚虽然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不过论起资质,金凰师姐的关门弟子可是要胜过紫虚数倍啊。”
被称做金凰的长老笑了笑,“那丫头性子太过孤僻,不善与人接触,倒是紫虚师侄在这点上要胜她太多。”
就在这时,一名红发长老忽然睁开了双眼,“掌门师兄呢,这一次他也没来嘛?”
金凰长老点了点头,“你也不是不了解掌门师兄,他无心收徒,所以对于仙试一事关注甚少,这里的情况之后由我传达给掌门师兄便可。”
红发长老叹息一声,“老夫我现在就感觉,我好像已经有数年没有见到掌门了。”
“听说掌门师兄近日一直在钻研棋弈之道,甚至是在飘渺峰上设下了星罗大阵,按星斗布局,钻研某种破局之法。”
这个时候,一名黑化女子忽然抬起了头,“这件事我倒是有所听闻,据说是上一次去中洲找天机阁主对弈之时输了半子,所以掌门便特地回来想该如何破那死局。”
青袍老者摇了摇头,“掌门师兄他啊,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不过是输了一次而已,他都赢了天机阁主五百年了,真的是……”
金凰长老笑了笑,“只是不想输吧,听闻天机阁主为了赢掌门师兄也是煞费苦心,苦钻棋弈之道五百年。”
这个时候,红发长老忽然轻咳了两声,“咳咳,诸位,难道我们眼下不应该关注一下本届是否有值得培养的人才嘛?”
“关于掌门师兄的瓜……掌门师兄的事,我觉得应该等此次仙试结束后在议。”
青袍长老闻言点了点头,“嗯,陆云长老所言极是,其实我刚才就在偷偷观察,到是看到了几个有意思的。”
……
登云仙路之前,看着源源不断涌上仙路的人群,杨业三人并没有着急。
萧河估摸了一下,“照这个势头下去,挤是肯定挤不进去的,不如恢复一下体力,等人少之时再做准备通过考验。”
南宫婉想了想,“以小女子之见,估计不用等太久,你们看那些人,他们因为前面冲的太猛,以至于后劲不足,大部分人都在一百层卸了力。”
“后面的淘汰数更是惊人,几百个人里也就只有一两个能进去,想必大家都是担心时间不够,所以都抓紧的往上冲。”
“但你们仔细看看,这些走到前面掉下来的人都没法再爬第二次,就像是有一层无形的屏障拦住了他们。”
“所以说机会只有一次,如果只是六百阶时间应该是充足的,登云仙路的仙试会持续半月,也就是十五日,并不会提前结束。”
“这本身就预留了充分的准备时间,我们没有必要着急。”
杨业抬起头看向了登云仙路的上方,“但是有人已经走到第三百阶了啊,看那个架势,说不定真能一鼓作气走到六百阶。”
南宫婉抬起头,“确实有这种可能,有些人意志力超凡,这也是正常的,但我们没有必要跟他们拼的头破血流。”
“能过去的自然会在这期间过去,过不去的也会乖乖认命的离开,我们只要等待便可。”
她思路好清晰啊。
杨业看着南宫婉不禁有些佩服,但说不急不躁这点,南宫婉肯定要胜过杨业与萧河二人。
要知道,这种氛围就好像是运动会的长跑一样,当你站在跑道上之时,尽管你知道前面要保留力气,可如果其他人全力冲刺,大部分人都会受其影响,转而跟着一起冲出去。
萧河之前也想跟那些人一起冲的,但是被南宫婉给拦住了。
怎么说呢,南宫婉给杨业的感觉,是一种临危不乱的大将风范,是一种柔中带钢的气质。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脸色苍白的男子忽然倒在了地上。
南宫婉见此连忙带着二人走了过去,并顺手扶起了那名脸色苍白的男子,“你没事吧?”
那脸色苍白的男子疯狂的喘息着,全身冷汗直冒,“没,没事……就是,感觉有点可怕……”
南宫婉再次询问道:“你刚才也在人群之中吧,登云仙路之上是什么样的感觉?”
男子喘息了片刻后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一开始的话,还好,应该是五十阶之前吧,我也忘了具体是多少阶,好像是在第五十阶往后,我就感觉身体变得越来越重,就好像有石块压在我身上一样……”
“这种感觉到后面越是强烈,在我走到大约一百多阶往后,那种感觉就变成了有好几个四百多斤的胖子压在我身上一样,我感觉我的骨头都要断了,再想前进一步都跟登天一样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