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疲倦道:“行行行,不管什么事,都是我的错,我错了,行了吧?别人一点错都没有。”
“我说这话不是这个意思,他如果做的不好,你给我说啊。还是今天我打电话问你大姑你们的情况,我才知道你们相亲没结果。”说到这里,曹女士觉得自己颇为委屈,“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问问你怎么了?我这当妈的,还不能管一管女儿了。”
白欢喜噗嗤一声乐出来了。
早些年,她也愿意有什么都给曹女士说,可是曹女士总是不耐烦,甚至有时候推她一把,只说什么“小屁孩儿还能有什么心事”。
曹女士既然就不愿意听她讲,时间长了,她自然也不说了。
结果现在又来责怪她什么都不给她这做妈的说。
请问曹女士想过吗?她做过什么,能够让自己放心和她聊天的事儿。
横竖道理都在曹女士那边呗。
白欢喜心情不好,说话就更不好听了:“给你说了又能怎么样?你能为我做什么?你是能够给我找一个样样都符合我要求的男朋友,还是……算了。”
白欢喜没有兴致再说下去,说下去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伤害对方,伤害自己。
她提及了曹女士的伤疤,曹女士多牛气一人,提及这些,也弱了几分,像个受到伤害的小姑娘一样哽咽起来:“你就是觉得我和你爸的那些事儿,我做的不对呗!”
白欢喜最怕她哭,她一哭,白欢喜就没有法子。
白欢喜一边得和自己的抑郁情绪做斗争,一边儿还得哄着她:“我可没有那样说,再说了,如果我觉得你做的不对,我就不会劝你们离婚了。”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结婚?你不要担心,不是所有人都像你爸一样。”
得,话题又绕了回来。曹女士现在还学会迂回战术了。
白欢喜无力的重申自己的观点:“因为我不想结婚。”
“不结婚的人是变态,会被所有人嘲笑的。”曹女士声嘶力竭道。
“所有人我认识几个?几个人又认识我?我结不结婚关他们什么事?怎么?我这辈子过的好,我能把钱分给他们,还是说我这辈子过的不好,他们能救济我?别人关我什么事?”
她和曹女士的三观不一样,谁也说服不了谁,继续说下去,只是两败俱伤,两个人都难受。
现在她的心情已经不大美妙了。
她不想再继续了,偏生曹女士不肯放过她。
她的固执与古怪的脾气来自于曹女士,因此,曹女士不会退让,她也不会退让。
曹女士哑口,半晌道:“你这样是不对的,女孩子长大之后总是要嫁人的。”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不对。”白欢喜古怪的笑了一声,“再说了,是谁规定的女孩子长大之后就要嫁人。”
“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自古以来……自古以来便是对的吗?”白欢喜嗤笑一声道,“如果是对的,我们至今还生活在封建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