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开头与前情,不过是为了这一个激烈的剧情碰撞做准备罢了。
爱与恨,温柔与暴怒,不论经历了什么,他们都将在极光下分离。
相识相爱相守,再多的恩爱情浓,你侬我侬,不过是为了这一刻分离。
唯有痛苦与分离,才会让一段感情变得与众不同,变得被人铭记。
但凡未得到,但凡是过去,总是最登对。
他们此生,非时间之过,非人之过,却硬生生的没有结果,除了天意,再也找不到其他借口。
她便是天意,她要他们分离。
她写:
在瑰丽到令人目眩的极光面前,再一次让人明白了人类的渺小。
于冰天雪地中,于猎猎寒风中,于深远辽阔的天幕下,于蛮荒冰野中,人类文明恍若火种,风雨飘摇,仍固执的燃烧着。
白依已然明白,姜松未必不爱自己,可是,见过了瑰丽景色,谁还愿意回到一亩三分地里谈那些爱恨情仇。
眼界开阔后,便会觉得那些家长里短的事儿太过鸡毛蒜皮。
大爱无言。
大爱面前,小家已成过往云烟。
他的目光落在远方。
人与人是不同的,有的人一辈子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有的人一辈子却注定要背上行囊到处流浪,还有的人将一生交付在了国家……
姜松带她看着极光,在呵气成冰的极地里,说:“小依,人同自然同宇宙比起来还太过渺小,耽于情爱不是可取之道。我愿你一生有倚仗,心有他乡,努力前行。”
白依点头:“我会的,姜松哥哥,你要好好的。”
……
白欢喜觉得不满意,翻来覆去修改了好几遍亦是不满意,她气得将电脑砸在沙发上,闷闷的坐在地上,发着闷气。
年少时,年轻气盛,自以为自己文学斐然,看什么都不以为然,以为自己是天地的宠儿,自己最是了不得。
如今才觉自己不过是个普通人,一个为了写文伤透脑筋的人。
才学斐然之辈,才说得出“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她这样的是“十年两句成,写尽需一生。”。
她有些发火,她有些才气,所以她一直自傲,才气是她的依仗,她不能接受自己江郎才尽的时候。
她很是闷闷的生了会儿气。
打那以后就没有开过电脑了。
她是个有些坏脾气的姑娘,她得好好静一静。
如今正是大雪纷飞,她起了兴致,便会出去走一走,将路旁的雪用手团成一个冰球,然后丢在地上。
这个行为毫无意义,却十分打发时间。
只她身体不好,用手捏一会儿,便会手掌发痒,应当是被冻伤了,没一会儿便只好松手。
既然出来了,那便在外面吃饭,附近有家西餐厅还不错,味道不错,价格虽略有小贵,却非不可承受。
她去的时候,侍者为她引座,路过一桌。
一女子突然指着她叽里呱啦的说些什么,白欢喜有些懵,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杯水泼在她身上。
白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