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噗哧!
原本站立在枝丫上休息的几只鸟儿忽然惊起,叽叽喳喳地叫着,纷纷飞向了高空。
而此时,林中的阴影处也缓步走出一道人影,阳光照射在其脸上,显露出来的是叶晨一脸阴沉的脸庞。
整整过去了三天,这三天内,他可谓是找遍了整片地域,却依然是毫无所获。
甚至连灵儿姐的一丝踪迹也没有寻找到,仿佛整个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样的情况,让叶晨越发不安与急躁。
可他却没有丝毫办法,只能让驻守此地的叶家族人继续寻找看看了,不过按照这三天毫无线索的情况来看,希望并不大。
叶家那边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虽说谭家已经彻底败退,其族人也全部撤走。
但难免还有一些漏网之鱼,眼见谭家之势如此衰败,可能会不顾一切地疯狂报复叶家,所以他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临走前,叶晨回头,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幽幽森林,内心祈祷着。
“灵儿姐,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叶晨深深吐出一口气,然后迈开脚步,怀着沉重的心情,向着紫.阳城行去。
阳光倾洒在他那背影上,此刻,倒是显得落寞异常。
西城门外,人来人往,小贩的叫卖声,商户的吆喝声不绝于耳,看起来丝毫没有因为叶谭两家的大战而受到影响。
不过想来也是,不管最后是叶家胜利,还是谭家败退,都不怎么影响他们普通人的生活。
这样的事情,他们也就瞧个热闹罢了,最多也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真正受到影响的,乃是那些与两家走得过近的人们。
尤其是那些从前与谭家关系密切的人,经过此次谭家大举进攻叶家,最终却一败涂地之后,估计今后的日子要不好过了。
这样的共识几乎存在紫.阳城所有人的心中,毕竟这几天下来,叶家已经有了动手的迹象。
原先那些和谭家联系紧密的一些人或者家族,在这几天内,都被叶家一一找上门。
这些人或者家族,几乎都在被叶家找上门后,纷纷选择搬离紫.阳城。
当然,还有一些人认为叶家还跟以前一样,待人和善,手段温和,所以不愿意立即搬离的。
这些心存侥幸的人或是家族,在此刻选择了违抗叶家,最终的结果是什么,叶家会采取什么样的手段,这也正是近几天内,紫.阳城所有人谈论的话题。
当然,这其中肯定少不了叶晨这位已经在紫.阳城内,名声大噪的主角。
而身为被谈论的主角,叶晨此刻却是显得有些阴郁,他从西城门进入,缓步走在街道上,对于这些天发生的一切,他都毫不知情。
就算他知道了,恐怕也丝毫提不起兴趣来。
这是因为他现在心中还在担忧着灵儿姐的安危。
不过思来想去,他依然还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叹息一声,向着叶家的方向缓缓行去。
而正当他微微低着头,思绪万千时,忽闻一道香风来袭,前面似是有人故意挡在了自己行走的道路上。
叶晨不禁皱着眉头的抬头看去,同时心中忍不住抱怨,难道对方看不出自己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吗,非要这个时候来打扰自己。
可当他目光望向前方,看清来人后,当即就立马呆愣住。
只见前方一道身穿红色衣裙的女子亭亭玉立,白嫩的肌肤如同冬日白雪般,让人一眼看来,就难以忘怀。
“武...武柔师姐,你怎么在这里?”
看着眼前出现的女子,叶晨眼睛都瞪大了许多,惊讶的表情溢于言表。
“怎么,很奇怪吗!”武柔尖尖的下巴轻轻一扬,颇为傲娇地回道。
叶晨摸了摸鼻头,有些讪讪的道“武柔师姐出现在这紫.阳城中当然不奇怪,只是这时机却是有点...”
“呵!”武柔挺翘的玉鼻中,发出一道轻响,似是不屑叶晨的如此说法。
“你以为我不知道,若是我公开插手你们两家的纷争,将会引来外界许多猜忌吗,甚至就连其他三大宗门也将会心生疑虑。”
“那为何师姐您...”叶晨疑惑地盯着对面美丽动人的女孩,他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既然武柔师姐知道以她的身份插手叶谭两家的争斗有些不合适,可对方为何依然还是出现在了这里。
“哼!”武柔轻哼一声,然后从怀中拿出一条丝巾,将其覆盖在了面庞上,而后眼眉一挑,示意叶晨看过来。
叶晨见对方如此动作,刚开始有些好奇,直到武柔一挑眉,继而才恍然大悟。
“难道师姐是担心我,但又不适合直接露面,这才选择蒙面前来相助吗?”
见叶晨终于理解,武柔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说道:“废话,难不成我是闲得没事干了吗,居然特意跑到了这小小的紫.阳城!”
听见对方这般毫不留情的话语,叶晨也是尴尬一笑,不过却并没有生气。
因为对方所说也确实如此,放眼南山域,紫.阳城的确算不得繁华,更何况这位师姐还是武阁阁主之女,其眼界必然要高许多。
看不上这小小的紫.阳城也实属常理。
不过叶晨虽然不在意,但武柔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了,毕竟紫.阳城也是叶晨从小长大的地方,如此贬低对方的家乡确实不太好。
虽说她一直都有些心直口快,刚才的话语也的确没有想要贬低的意思,但那话语中难免会让人多想,容易造成误会,于是她又微皱着黛眉,紧接着说道:“我并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多想。”
谁知,这时叶晨却忽然弯腰拱手,神色肃穆的说道:“师姐不必解释,在下自然明白,而且师姐此次不辞辛劳,特意前来相助,师弟实在感激不尽。”
“以后师姐有何需求,请尽管吩咐,叶晨必定绝无二话!”
看着叶晨如此庄重,武柔反而有些不自在了,这样的场景实在不是她的性子能受得了的!
于是,最后她只能挥了挥手,道:“算了,算了,我这不是也没帮上忙吗,你就不用特意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