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竹一时不妨,跟着肩膀上挨了重重一棍,哪知身上神功护体,不仅没伤到丝毫,反而自身浑厚内力竟将虚清重重甩倒在地,顿时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挣扎了几下,再爬不起来。
虚竹心中生愧,连忙上前问道:“师兄,你不碍事吧!”
虚清刚才那一棍自是下了全力,本想杀了虚竹好替师傅报仇,哪知却被虚竹身上浑厚内力反弹出去,如今震断胳膊,再也爬不起来,顿时是又羞又恼又惊,如今听得虚竹竟上前安慰,还道他故意羞辱,不由怒道:“呸!恩将仇报的东西,有种你就一掌像杀师傅他老人家那样,把我也杀了!”
虚竹不明白师兄为何口口声声说自己杀了师傅,正欲解释,却看到不远处的一个方台上,也倒着十几名僧人,顿时大惊,想到一时也解释不清,便上前去,却见师傅慧伦倒在台上,连忙扶起他来,只见他身上染满鲜血,胸骨被重掌尽数拍断,心中一悲,想起他的好来,顿时失声痛哭道:“师傅,您老人家死的好惨啊!”
这边独孤天心下寻思一遍进寺之后发生的事,再想想刚才慧清所说的话,顿时明白是有人故意嫁祸给二哥虚竹,故意挑起少林寺与灵鹫宫的矛盾,好来个坐山观虎斗,一时却又无法解释,心中暗自着急,又见十八罗汉追的甚紧,便也不再客气,手指连挥,瞬间功夫便已将十八罗汉身上穴位制住,使他们不能再动弹,随即直朝虚竹奔去。
这边虚清见他二人一个武功高出一个,惊的目瞪口呆,知道再无法替师傅报仇,心中更恨,却也丝毫不害怕,眼看独孤天朝自己走来,挣扎着要想站起与他拼命,却终因受伤较重,不能成行,只破口大骂道:“恶贼,你休要猖狂,我不灭你,佛祖自会灭你!”
独孤天本不想理会,可想想少林待神教终归有恩,于是便上前去,二话不说,先点了他的穴位,随即说道:“这位师傅,在下相信这其中必有误会,请稍安勿躁,现在你伤势较重,不易动怒,在下先替你接上胳膊。”
他说完便伸手拉住虚清那只被震断的胳膊,要去为他接骨。
虚清想到独孤天终归是跟着虚竹一起来的,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明说要为自己接骨,定是虚情假意,想要借机羞辱自己,不由一怒,吐了一口浓痰在他脸上道:“呸,恶贼!你休要羞辱贫僧,有种现在就杀了我!”
独孤天知道此间误会很深,也不计较,随即伸手抹了一把脸,将浓痰抹去,跟着抓起虚清胳膊一拉一扯再一扭,瞬间为他接好了断了的骨头,这才朝虚竹走去。
虚清还道独孤天点住自己身上穴位,定会羞辱自己一番,哪曾想真是为自己接骨,先是一愣,随即泠哼一声,再不说话。
这边虚竹正扶着师傅慧伦大哭,独孤天到得跟前,劝道:“二哥,人死不能复生,你不必如此伤心,我寻思这其间必有蹊跷,定是有人杀害了你师傅,然后再嫁祸与你,此间定然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此番我们先找到方丈大师相问,事情自然会真相大白。”
虚竹正在伤心,如今听独孤天说的有理,这才慢慢放下怀中死去的慧伦,又将身上衣服脱了一件,盖在师傅身上,这才朝寺里奔去。
这一路奔去,却见有众多僧人都倒在地上,非死既伤,惨不忍睹,二人心中越发担心空性方丈。
到了方丈室前,虚竹见里面黑灯瞎火,一时不敢贸进,在外面报了名讳,久久不见回答,心中更觉不妙,只好硬着头皮推门进去。
哪知刚进得门,果然黑暗中又有两人左右朝自己袭来,使得竟是少林龙爪手和大力金刚指,手指法皆很凌厉,显然使了全力。
独孤天与虚竹几乎在瞬间,分别将暗地中两人制服。
虚竹急道:“两位师傅,你们误会了,方丈大师呢?”
他话音刚落,突然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泠哼一声道:“恶贼,好高明的手段,你等既然已经伤了我少林这么多弟子,为何又去而复返,难道是觉得老讷还没死透,重新返回再补上几掌不成?既然如此,老讷就在这里,你尽管来便是!”
他说完之后,便开始念起大悲咒来,声音甚是低沉,显然受了重伤。
虚竹与独孤天听后,心中大骇,只听声音,便已知道是空性方丈发出,更从他悲愤的声音中,已感到他身受重伤,却也不知到底世间还有何人有如此能耐竟能将少林寺众僧不放在眼里,且还明目张胆的伤了这么多人,并成功嫁祸给虚竹,令众僧误解,一时甚是不解。
就在这时,却又听到空性方丈再次说道:“虚竹,你如今既然已是灵鹫宫的主人,我少林与你更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要下此毒手?更何况少林寺自幼将你抚养成人,你师傅慧伦待你更是不薄,你不思图报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将他杀死?当真恩将仇报,罪大恶极!”
虚竹见空性方丈对自己也有误解,连忙解释道:“方丈师伯,你确实误会弟子了,弟子自幼跟随恩师长大,少林便如弟子的家一般,虚竹再不屑,却也不敢做出这种杀师灭祖之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你且听弟子解释!”
突然身后被一个制住不能动弹的少林弟子怒道:“恶贼,你既然做了,为什么不敢承认?明明是你今日下午带着灵鹫宫四婢,先闯少林,然后二话不说,先以少林罗汉拳打死慧伦师叔,再以逍遥派天山六阳掌重伤方丈师伯,这还不算,你为了羞辱方丈师伯,竟硬生生将他双眼全部挖出来,更令他全身武功尽废,目不能视,且还口出狂言“先灭少林,再诛丐帮,然后统一武林,既然敢做下如此大事,如今却为何又不承认了?”
虚竹和独孤天听后,一时惊的面色顿改,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