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没想到薛空灵竟如此不给自己面子,气的脸色发青,指着他道:“大胆狂徒,你竟敢藐视联,联要灭你九族!”
薛空灵泠哼一声道:“昏君,当年岳元帅精忠报国,带领岳家军杀的金狗闻风丧胆,令大宋子民好不扬眉解气,而你却听信秦桧那厮谗言,连发十二道金牌将他召回,更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他杀害,这才使得大宋半壁江山拱手让给金狗,徽钦二帝被掳,实在可恨。‘
‘如今你竟还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你以为你手中有权,想灭谁就灭谁吗?
有本事你把那满地的金狗赶出大宋,将徽钦二帝接回长安,我薛空灵甘愿受死,只可惜.......哈哈哈!”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只觉胸内荡气回肠,好不痛快,直骂的赵构瞪目结舌,浑身发斗,半晌说不出话来。
群臣中有许多人对岳飞之死甚感气愤,却是敢怒不敢言,如今听薛空灵竟敢当面骂皇上,只觉大快人心,纷纷向他投去敬佩的目光。
一时间,大殿内气氛异常紧张。
薛空灵知道与皇帝弄僵与自己无益,这才用七窍玲珑心暗朝赵构说道:“狗皇帝,你听着,我现在想要杀你,当易如反掌,只是我不想这样做,你好好想清楚,到底是要我和那女子的性命?倘若你一定要一意孤行,我敢保证你绝活不过明天!”
赵构心里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不由大吃一惊,吓的惊慌失措,连忙朝薛空灵望去,见他嘴唇未动,心声已至,还道他能通神,再不敢说什么。
薛空灵见他面色顿变,知道他害怕了。继续骂道:“狗皇帝,你不要忘记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既然可以救你,也可以杀你,你最好想清楚点再做决定不迟!”
赵构此时正盯着薛空灵,却见果然他嘴唇未动,话音又至,心中更骇。
一时想到他刚才对付康判的手段,知他所说不错,顿时全身泠汗尽出,生怕自己逼的紧了,他真如康判那般。自己则必死无疑,再不敢犹豫,连忙边退边战战兢兢的下旨道:“快……快放了他和那女子。”
薛空灵见他终于开窍,这才抱拳笑道:“如此,多谢了!”
他说完正准备带着若芷清和玉兰离去。哪知却被苗傅阻止,他一时又是不解。
苗傅想到上次刘娘娘去府上向若芷清提亲的事,被突然杀出的刺客给搅和了,害得自己好事不成,如今见事情已经解决,而若芷清此时就在身边,不如索性促成好事。以免夜长梦多。
他眼见薛空灵要将若芷清带走,连忙一把拉住她道:“清儿,还不快点跪下拜见皇上和贵妃娘娘。”
若芷清无奈只好跪下行礼道:“小女子若芷清拜见皇上和娘娘,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时薛空灵自然已经知道苗傅的用心,想到她马上就要许配给皇太子了,一时心中半是失落。半是妒忌,可也无奈,只能默不作声站在一边。
刘娘娘因为刚才发生一连串的事,所以也无暇打量若芷清,此时见她下拜。这才眼中一喜,嘴里“哦”了声道:“把头抬起来,让本宫仔细瞧瞧!”
若芷清想到自己此时犹如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一时心中甚是委屈,本不想抬头,可又见爹爹在一边边使眼色,只好不情愿的抬起头来。
刘娘娘这才仔细打量一番若芷清,见她此时身穿浅黄色衣服,瓜子脸,高鼻梁,一双大眼睛犹如泉水,甚是清澈,忽闪忽闪,煞是机灵可爱,整一个人显得清秀,灵气,简直堪称万里调一的美人。
一时她竟也为若芷清的美貌生了妒忌之心,只觉甚是满意,连连点头称赞道:“不错!果然虎父无犬女,长的煞是可人,正与我那皇儿般配!”
她说完又转身朝赵构道:“皇上,这就是臣妾前些日子给你提过的苗家千金,早就听说她是这临安府数一数二的美人坯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你看配给旉儿如何?”
赵构身为皇帝,后宫嫔妃众多,自然阅人无数,先前见薛空灵带着若芷清上殿之时,他正被康判掳为人质,一时无暇去留心若芷清,如今听刘娘娘说要将她许配给太子,连忙正眼朝若芷清看去。
这一看不打紧,只觉平日最宠爱的刘娘娘,在若芷清面前一下子竟变得暗淡无光,犹如村妇一般,一时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若芷清看,连眨也不舍得眨一下。
众臣见赵构如此看一个后辈,却也习惯了,因为在他们眼里,自古以来哪个皇上不爱美人?前朝的高宗皇帝李治还娶了父皇太宗李世民的妃子武则天呢,更别说现在若芷清还是大家闺秀,所以大家自然心知肚明,却也不点破。
若芷清见赵构一双眼睛就那样当着群臣的面,色迷迷的盯着自己看,一时羞的满脸通红,心里直骂道:“狗皇帝,昏君,总有一天,本姑娘要挖了你的双眼,让人再盯着本姑娘看。”
此时的薛空灵就站在若芷清身边,眼见赵构就那样盯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看,显然是司马昭之心,路上皆知,一时也是恼羞成怒,又听得若芷清这番心思,顿时计上心来,只在一边默不作声。
地上跪着的苗傅,本来是想让女儿嫁给皇太子做妃子,日后好当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那么自己自然就是权倾朝野的国丈了,如今却见赵构如此眼神,先是一惊,随即又淡然了,寻思不管女儿是嫁给皇上,还是皇太子,自己将来都是皇亲国戚,却也是不错的。
此时大厅之上,恐怕最后悔的人要属刘娘娘了,她原本是想把若芷清许配给太子,将来当个皇后什么的,那么到时自己就明正言顺成了皇太后,就再也不用这么天天在后宫跟那些嫔妃勾心斗角,争宠夺爱了。
可如今刘娘娘却见赵构两眼直勾勾盯着若芷清直冒绿光,便已明白他的心思,一时肠子都悔青了,却又不能当面阻止,只见群臣都在盯着皇上看,个个眼神怪怪的,连忙轻轻吭了一声,提醒赵构注意形象。
赵构听得刘娘娘出声,这才清醒过来,又见群臣都看着自己,顿觉刚才有些失礼,连忙朝刘娘娘道:“爱妃?你当才说什么来着?”
刘娘娘刚才见到赵构的眼神,便已知晓他的心思,寻思这下是万万不能将若芷清给弄进宫了,要不然这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无端找个情敌,万一到时若芷清夺了自己的宠,害得自已被皇上泠落,这辈子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如今她听赵构问,连忙改变主意,嘴里笑道:“皇上,臣妾说您今日受了惊,已经累了,还是早些退朝回宫休息吧!”
苗傅也想不到刘娘娘忽然改口,一时急道:“娘娘......这......这......”
说了半天,却看到刘娘娘脸色都变了,终是不敢说出口来。
倒是若芷清和薛空灵听后,不由同时松了口气,
群臣见刘娘娘突然改口,便已猜中其中缘由,一时却又不敢说什么。
这时有个却上前说道:“皇上,刚才臣听刘娘娘说,她想把苗大人的千斤许配给太子作妃,不知您意下如何?”
刘娘娘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公然反对自己,一时气得脸都绿了,连忙朝那人看去,见是御营右军副都统制刘正彦,想到他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官竟也敢跟自己作对,不由一怒道:“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在大殿之上胡言乱语,污蔑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