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王重阳?”
众人一听说王重阳的名字,纷纷面色顿改,再不敢向前一步,一时议论纷纷,各自交头接耳。
那少林弟子没听说过王重阳的名字,先是一怔,随即说道:“王重阳何许人?少林可不管什么大侠小侠,只要他为虎作伥,助纣为虐,我少林弟子照样降妖除魔!”
王重阳面上微微变红,盯着那少林弟子看,却不说话。
黄药师见那少林弟子如此大言不惭,泠哼一声道:“连王大侠的大名,你都没听说过,还敢说什么代表少林降妖除魔,简直不知死活。既然你这么喜欢打架,就让在下先领教领教大师高招,看你够不够资格与王大侠交手再说!”
他说话间,手指一挥,便要冲上去动手。
“住手!”
随着一声大喝,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四名手执竹棍,各自肩披八只口袋的老者并排走来,举手投足颇有威严,周围丐帮弟子见状,纷纷弓身行礼,神色敬重。
众群雄知晓这是丐帮素有名望的四大长老来了,纷纷退后几步,让出一条道来。
就连那少林弟子,此时也已放下招式,单掌微立,退于一边。
王重阳当年率义兵起义时,曾多次受丐帮仗义相助,义兵在前线与金兵浴血奋战,丐帮弟子便在敌军后方放火烧粮烧营,扰乱军心,使之首尾不能相顾。
如此之下,义军方打了几场大胜仗。
如今王重阳见丐帮长老驾临,随即抬头望去,见从左自由,以次是传功长老江子鹤,执法长老顾云青、掌钵龙头应天顺、掌棒龙头简桑鸿,连忙上前弓身行礼道:“贫道王重阳有礼了,一别数年,几位长老身体可好?”
群雄只听说过王重阳的名气。却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先前听黄药师将他抬了出来,均被震慑退后,一时不知真假。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见王重阳自报家门,众人再不质疑,纷纷朝他看去,眼神里多是敬畏之色,又见他身着道袍,气宇轩昂,神色之中颇有威严,均自心想:“早就听说王重阳侠名远播,无奈他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我等实是无缘相见。却不知他此番重出江湖,为何竟成了道士,当真令人费解。”
薛空灵听得众人心想,嘴里泠哼一声,却不作理会。只是全身凝神戒备,生怕有人突袭。
这边四大长老上得前来,打量一翻王重阳,眼中神色由惊变喜,纷纷上前行礼。
执法长老顾云青抱拳客气道:“王大侠,自从淮阳一别,忽忽一过。竟有七年时光,如今再见尊容,风采更胜当年,当真可喜可贺!”
王重阳笑道:“顾长老客气了,几年不见,你还是宝刀未老。风采依旧,当令贫道敬佩!”
传功长老顺天应接过道:“今日丐帮大会,王大侠能重出江湖,莅临大会观礼,实是我丐帮莫大的荣幸!”
众人见先前只听说王重阳的大名。从未见过其人,还道他已是五旬老者,哪知此番相见,却见他仅是而立之年,却又身穿道袍,心中未免有轻,却见丐帮四位长老竟对他如此推崇备至,再不敢轻视。
五重阳见四周群雄此时仍聚在四周,皆怒视着薛空灵,知道众人只是一时被自己的虚名震住,稍后定还会发难,心中暗自着急,寻思如何才能保得薛空灵逃过这一难才好。
如今见四大长老待自己如此,顿时心中有了主意,随即神色平静的说道:“顺长老言重了,丐帮自古以来,便被江湖朋友推崇为天下第一义帮,历代帮主皆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大豪杰,端的令人折服,贫道早已归隐江湖,原本不该过问江湖之事,只是听说江湖六大门派对贫道的一位小兄弟误会颇深,这才有意从中调停,不想碰到丐帮大会,岂敢不来观礼,实是三生有幸!”
六派弟子听王重阳说薛空灵是自己的兄弟,个个变色,又见他言语之中多有袒护,各自不服,可碍于他的侠名,虽只是低声议论,却不敢当面指责。
薛空灵实不忍王重阳卷入这场是非之中,又听得众群雄对他似是颇有微词,连忙上前说道:“大哥哥,此事因灵儿一人引起,你本已隐退,实在不必为了灵儿,再卷入这场江湖是非之中!”
王重阳扫视一下群雄,又看了一眼薛空灵,朗声说道:“灵儿,大哥哥虽然不忍见你被六派误会,有意从中调节,希望凭着这点薄面,能化解这场武林纠纷,可却也绝不会偏袒任何一方,若是六派之中有人从中诬陷于你,大哥哥一定会要为你主持公道的。”
众群雄听后,不由尽皆哗然。
王重阳继续说道:“但是丑话说在前面,倘若果真是你做了错事,大哥哥也一定绝不留情,还六派一个公道人心。”
这句话说完,众人这才点头赞同,可一想到此事一经王重阳插手,势必会变得复杂,又甚是不满。
有一小个男子站出来公然质问道:“这么说来,王大侠是要执意要强行插手这起江湖纠纷了?”
黄药师见小个男子话语之中对王重阳颇有不敬,心中生怒,泠哼一声道:“就算王真人不插手此事,你又能若何?若是不服,薛兄弟就在此地,仅管打回来便是了!”
小个男子不想黄药师当着群雄之面竟也如此嚣张,一时面子上放不下去,可一见对方好像也不好惹,只好泠哼一声,不再理会,继续说道:“王大侠不插手最好,若是王大侠执意要插手,我等虽然敬重他的为人,可为了替师门报仇,却少不得也要得罪了!”
黄药师见他竟越发放肆,脸上已现不悦,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朝对方腰间点去。
他一招出手又奇又快,小个男子只听“噗噗”数声响,跟着便止不住仰头“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半是凄惨,半是诡异。
众群雄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却听小个男子大笑几声之后,跟着又一阵“呜呜呜”大哭,其间更是手舞足蹈,表情怪异。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黄药师这随手一阵乱点,瞬间功夫便已将小个男子身上数处重穴点中。
如今又见他又哭又笑,神情古怪怪异,手舞足蹈,表情甚是痛苦,似是有着说不出的难受,片刻功夫全身已然湿透,声音更近嘶哑,方知他身上笑穴、哭穴、痒穴竟在瞬间被同时制住,寻思时间一久,必定气竭而亡,痛苦而死,一时是面面相觑,均皆色变,纷纷提起手中兵刃护在胸前。
各人再朝黄药师看去,却见他早已退回原地,正泠眼看着那小个男子,好似此事断然与他无关一般,不由越发恼怒,本欲上前抱打不平,可一想到他刚才露出的这手点穴绝招,确实匪夷所思,非同小可,一时均是敢怒不敢言
人群中有一名黄衣男子见小个男子甚是难受,仗着学过一些点穴、解穴功夫,壮着胆子大步上前,先朝黄药师瞪了一眼, 随即嘴里泠哼一声道:“雕虫小技,也敢在各路英雄面前卖弄,简直叫人笑掉大牙!”
黄药师冷哼一声,面上显出不屑表情,口中却不说话。
黄衣男子先呵斥黄药师一翻,随即大摇大摆走到小个男子身边,先大喝一声,跟着深吸一口气,两指自丹田处平起,随即突然出指,朝对方身上一阵拍打,想要替小个男子解去受制穴道。
哪知使出浑身解数,却始终无能为力,小个男子始终一会哭,一会笑,双手在身上抓个不停,竟越发难受了。
黄衣人一时束手无策,只得在众群雄的轰笑中落荒而逃。
黄药师泠哼一声,手中一物悄然弹出,跟着击向黄衣人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