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稞回来的时候,没有见到心心念念想着的人,倒是见到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张翠华。
“你在我家做什么?”石稞上前一把就抢过了木槿亲手缝制的熊皮大氅,用另一手揪着张翠华的头发将人给揪出了木槿的房间。
“啊啊啊啊,石大哥,放开我,快放开我!!”第一次石稞靠她那么近,却对她是这样的粗鲁。
石稞一点也不怜香惜玉,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在山路上各种意外遇到他也就算了,半夜爬他床也就算了,居然敢摆弄小东西的衣服,是嫌命太长了是吗?!
“说,你在慧的房间里做什么?!”
张翠华眼角代泪,哭哭啼啼,我见犹怜道:“石大哥,你弄疼人家了。”
石稞那个暴脾气啊,抽出腰间的大刀就架在了张翠华的脖子上道:“最后问你一遍,你在小东西房间里做什么?”
石稞长期捕猎,动怒之后可以感觉到漫天的血气扑来,张翠华一个激灵,她知道要是自己再装弄下去,石稞一定会一刀结果了她的。
“何慧她走了,她不要你了。你没看见吗?她什么都没有带走......啊!”
石稞用刀身抽了她一耳瓜子,见她的小脸已经见血,恶心道:“我平生最恶心你这样的女人,回去告诉侯府的那位贵人,何慧永远都不会再回来,让她安心的等未来主母进门。”
“你....”张翠华『摸』着自己的脸,这个男人居然毁了她的脸,“石稞我哪里不好,要身材有身材,要本事有本事,那『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哪里......”
“你连她一根头发都比不上,『荡』『妇』!”石稞收了刀,走进自己的房间将木槿给他缝制的大氅带上。
“石稞!!!!”他居然骂她是『荡』『妇』,她一个处子居然被他骂成了『荡』『妇』!
石稞不想再理会她,给蠢蠢使了个眼『色』道:“这院子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我和慧辛苦劳作经营起来的,你想要不劳而获,做梦去吧。”
“咕叽咕叽!!!咕咕咕!!!”
篱笆园里鸡飞狗跳,受了惊下的鸡到处『乱』跑,蠢蠢第一次客串牧鸡犬,工作效果实在是差得很。
石稞走过去将篱笆门给打开,蠢蠢吆喝着兔子还有大鸡小鸡往山里跑去。
“我的鸡!!”张翠华跌跌撞撞的去追鸡,前脚刚走,后脚石稞就将厨房里的香油泼上,用火卡子将整个小篱笆院给点着了。
“走吧,大黄,我们去找她。”
“哞~”水牛刨了刨地,就往东走。
“啊啊啊,我的房子,我的房子啊,全没了,全没了。”
张翠华失去了力气跌坐在地,什么都没有了,鸡没有了,兔没有了,牛没有了,房子也没有了。
“啊啊啊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捶天呛地。
木槿是用脚走,石稞骑在水牛身上很快就找到了她。
“诶,你怎么好来了,你还赶着我的鸡来做什么啊?”木槿在山洞里睡了一夜,一身泥泞,看到石稞带着行走的家当,追上她,心里其实挺开心的。
“知道你往东走,具体你往哪里去我不知道啊,我总得带上一些口粮才有力气找到你的啊。”石稞跳下水牛背,用自己也干净不到哪里去的指腹将她脸上的泥巴给抹掉。
“嘻嘻。”木槿朝他笑着道,“我俩又得相依为命了。”
石稞挑眉浅笑道:“是呀,为夫余生还得蒙你多照顾,娘子。”
“不要脸。”
石稞勾上她的肩膀,看着这青山绿水道:“我们该往南走吧,越往东,冬天越冷。”
“听你的。”木槿觉得,是时候该放下心中的执念,开启一段新的旅程了。
深山密林,一对年迈的夫妻手牵手走在竹林小路,欣赏着山间美景。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