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一转,便看到一副拉拉扯扯的画面。
不过很明显,女人拉扯着男人,男人想摆脱女人。
当看到男主角居然是靳北哲的时候,南媛惊得张了张嘴。
“你们认识?”傅斯延的视线,全程都跟随着南媛。
南媛摇了摇头:“不认识。”
可傅斯延的眉头却拧了拧。
因为他看出来了,诺宝跟这男人,长得有些像。
再一分析刚才媛媛那反应,他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当年抛妻弃子的那个渣男吧?
真没想到,他不仅渣,还烂!
“先生,女士,你们帮帮忙啊……”女人的手快脱臼了,脸上的血色骤然褪去,朝南媛这边发出求救信号。
靳北哲手一松,用力地把这个难缠的女人推开。
女人瘫倒在地,手已经脱臼了,痛得她鬼哭狼嚎起来:“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靳北哲懒得理她。
报警?
呵!
那看看谁把牢底坐穿!
很快,靳言带着两名保镖闯了进来,立刻就把女人架了起来。
女人这才害怕起来:“你……你们要干什么啊?”
店里的客人,很快都朝这边递来好奇的目光。
有精英人士认出了靳北哲,不可思议地惊呼起来:“靳氏集团的靳少?”
女人听到这话,顿时头皮发麻,腿脚发软:“靳……你是靳北哲?你不是姓查么?”
“渣?”靳言拧起了眉头:“你真是有眼无珠,连我家也都敢惹。”
“你们,把她带走!”
“啊?不要啊!救命!救命,呜呜——”
女人拼命地挣扎,拼命地求饶,可却无济于事。
她就像待宰的羔羊,被拖拽了出去。
没人知道她的下场会怎样。
不过坊间有传闻,身价百亿的曹老板得罪了他,最后自断一只手,才获得了靳北哲的原谅。
刚才那个女的,一看就是没长脑子,讹错了人,估计最后会死得很惨吧?
咖啡店里,顿时陷入到了死一般的沉寂。
没人再敢提‘靳北哲’这三个字,也没人再敢说话。
靳北哲双手抄兜,迈着威严的步伐离开。
直到走出咖啡店,临上前,他的余光,才瞟到了窗前的两人。
咖啡馆里,一名私家侦探悄悄给阿诺发消息,汇报这边的情况,并把录像发了过去。
录像里,不仅拍到了女人和靳北哲,还拍到了南媛。
原本阿诺是计划着让女人闹一闹渣爹,让渣爹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
回头他再发一条围脖,杜撰一些内容,带一点节奏。
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严重,害得那位阿姨有性命之忧。
[对不起,我错了,能不能放过那位阿姨?]
一分钟后,靳北哲的手机响了。
推特弹出阿诺的头像,一闪一闪的。
靳北哲菲薄的嘴角一勾。
原来是这小子使得坏!
三岁小孩,居然懂这么多?
他非但没生气,反倒饶有兴味地跟阿诺聊了起来。
[人我可以放,不过我有个条件。]
咖啡店里,短暂的哄闹后,很快归于宁静。
南媛拿起丝绒礼盒,面带微笑:“那,继续拆礼盒?”
“好。”傅斯延回之一笑,抬头时,余光却瞥了眼窗外。
目光落在靳北哲身上,见他迟迟不上车,他皱了皱眉。
南媛把首饰盒打开,当看到里面居然是一枚心形的钻戒时,她惊喜地捂住了嘴。
傅斯延也把首饰盒打开了,不过,失望的是,他的盒子里,不是配对的戒指,而是一条水晶手机挂饰。
“斯延……”南媛咬了咬唇瓣,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她和傅斯延是在四年前认识的。
当时爆炸的第一时间,凯撒的人便把她救了出来,并把她带去了莫斯科。
傅斯延便是她的主治医生,为她进行了十几次的手术。
不仅救了她的命,还给她换了一张新面孔。
可以说,凯撒是她的第一个救命恩人,傅斯延则是第二个。
前者,她认了义父,以后养他老。
后者,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当傅斯延听说她要回国,义无反顾地辞去了谢东诺夫医院的工作,比她还早一步,回到北城。
一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放下已经拼搏下的事业。陪伴她去另外一座城市,这是很大的牺牲。
对于这份牺牲,南媛更加坚定,自己唯有嫁给他,才能回报。
“这……算是求婚?”
南媛扬起唇角,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傅斯延是个不怎么会搞浪漫的人,他的业余爱好,除了做实验,就是看书。
至于求婚仪式,南媛也早就提前想过。
以他的性格,应该会很简单。
不过,即便简单,却不会敷衍。
就像眼前这枚戒指,钻石很大,仔细一看会发现,钻石表面,居然有镭射字体。
fu?nan
傅爱南。
这种镭射技术要求很高,一不小心,就会破坏钻石的结构,浪费一整颗钻石。
能把这个字样镭射到钻石上,中途应该浪费了不少完整钻石吧?
“这枚钻戒可不简单。”
它已经不仅仅是钱能衡量的了。
“我亲自镭射的。”傅斯延淡淡笑着,眼里溢满了柔情。
为了刻这几个字,他眼睛差点被激光射伤。
他的眼睛,还因此留了一道浅浅的疤痕。
不过,被刘海遮挡住,所以才没被南媛发现。
“斯延,你真好。”南媛像吃了糖一般甜。
她咬了咬唇瓣:“可是我没给你准备戒指。”
“没事,是我没准备好。”傅斯延立即摇头:“求婚还是应该隆重一些。”
“你的意思,要把戒指收回去吗?”南媛扁了扁嘴,有些不高兴了。
傅斯延抬手,立即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不收,下次求婚时,再送你一枚,这枚,就当是七夕节提前给的礼物。”
咖啡店外,靳北哲看着南媛拿着钻戒,爱不释手。
他忽然想到了自己和南媛的过去。
当年,他很敷衍地只给她买了一枚小钻戒。
那时的她,笑得跟这个叫叶列娜的女人一样,是那么的开心,那么的满足。
他在想,如果一切能够重来。
他会不会给她买一枚鸽子蛋那么大的钻戒,好好哄她开心呢?
“走,去天香园!”
目光从咖啡店收回,靳北哲钻进车里,吩咐道。
靳言一听,惊诧到不可思议。
自从四年前爆炸,太太死在天香园后,boss就再也没去过那个地方了。
不仅不去,路过那里,都要特地绕道。
他知道,boss是不想触景生情。
可现在,好好的,怎么要去那个避之不及的地方呢?
-
夜里,傅斯延驱车,把南媛送到天香园。
在她下车准备朝别墅走去的时候,傅斯延也下了车,喊住了她。
南媛诧异的回头。
“凯撒托我给你买了些东西,你打开后备箱,把东西拿进屋吧?”
傅斯延眼底里波澜不惊,神色很正经。
南媛没多想,真以为后备箱里放着干爹嘱咐的东西。
等她打开后备箱的那一刹那时,毫无心理准备的她又惊又喜。
后备箱里铺满了红玫瑰,一捧超大的玫瑰花束被一串小灯装饰着。
小灯像一串串葡萄,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玫瑰被金光笼罩,便有种富丽堂皇,而又浪漫无比的感觉。
“本来想送你999朵玫瑰,但那太大了,车子没办法塞得下,所以就改成99朵玫瑰了。”
“99朵就够了。”南媛把花束捧了出来,凑到鼻尖嗅了嗅。
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让她心情很愉悦。
看着被玫瑰花遮挡住半张脸,和玫瑰花一样妖娆的女人。
傅斯延实在忍不住了。
上前一步,试探性地用胳膊揽上她的小腰,并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可以吻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