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光义的引领之下,众人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正门,转而走向了一旁毫不起眼的车库。只见他熟练地打开了那扇厚重的卷闸门,门缓缓升起时发出一阵沉闷的摩擦声,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这里隐藏的秘密。
众人鱼贯而入后,周光义轻车熟路地走到一处角落,伸手按下了一个几乎与周围墙壁融为一体的按钮。刹那间,伴随着轻微的机械运转声,一道斜坡如同变魔术一般出现在大家眼前。
众人紧跟在周光义身后,沿着斜坡徐徐而下。越往深处走去,光线越发昏暗,但借着微弱的灯光,可以看到两侧排列着一个个彼此隔绝开来的简易房。这些房间看上去十分简陋,然而令人震惊的是,每一个简易房中竟然都配备了全套的手术设备。
无影灯高悬于天花板之上,虽然略显陈旧,但依然能够照亮整个手术区域;手术台尽管构造简单,但其功能却丝毫不打折扣。众人继续前行,突然发现其中一间简易房内,几个身着手术服的身影正忙碌不停。
他们围聚在手术台前,而台上则躺着一名年轻男子。男子全身赤裸,双眼圆睁,直勾勾地盯着上方,然而眼神空洞无神,毫无一丝生气可言。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几个医生正手持各种医疗器械,从男子的身体内部摘取着不知名的内脏。
每当一颗内脏被成功取出,旁边就会有人立刻将其放入一个密封的医疗箱中。整个过程行云流水,配合默契,仿佛这样的场景早已重复过无数次。等到所有需要的内脏全部被摘取完毕,这群医生二话不说,收拾好工具和医疗箱,匆匆离开了这间简易房,完全不顾及仍留在手术台上的那具冰冷尸体。
望着眼前的场景,我瞪大双眼,胸膛剧烈起伏着,心中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瞬间升腾而起。就在刚刚踏入此地时,那些排列整齐、散发着冷冽光芒的手术室便已映入眼帘,当时心底深处其实已有了某种猜测,但此刻亲眼目睹这令人发指的一幕,那种愤怒仍旧如决堤洪水般汹涌澎湃地席卷而来。
“周光义,你这毫无人性、丧心病狂的畜生!难道你真的就不惧怕遭报应吗?!”我怒不可遏地冲着他嘶吼道,声音因极度的愤恨而变得有些沙哑。
听闻我的怒斥,周光义那前行的步伐戛然而止。只见他缓缓转过身来,脸上挂着一抹充满不屑与嘲讽的轻蔑笑容,冷冷地回应道:“报应?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倘若我害怕所谓的报应,又怎会如此行事呢?你实在是太过幼稚单纯了啊,朋友。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根本不存在什么虚无缥缈的报应之说!只有强者才能主宰一切,而弱者只能任人欺凌宰割!”言罢,他不再理会我,毅然决然地继续迈步向前走去,只留下一个冷酷无情的背影。
我不停的怒骂着周光义,可是被几个壮汉架着我除了谩骂其它的什么也做不了。而周光义对于我的谩骂置若罔闻,只是朝前慢慢走着。很快便走到尽头,周光义在一个简易房前停了下来,挥挥手让人把我加了过去,当我看清简易房中的情形,我顿时呆住了,认我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是真的!
在那间破旧不堪、摇摇欲坠的简易房中,根本寻觅不到任何与手术室相关的踪迹。房间内仅有一张破烂到极点的草席,以及一条同样残破不堪且散发着阵阵异味的毛毯。就在那条令人作呕的毛毯上面,赫然横陈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子。
这个女人的状况简直惨不忍睹,她不仅缺失了右手和左腿,甚至连头发都被剃得精光,活脱脱像个刚刚出狱的囚犯。更为骇人的是,一根小指粗细的铁链紧紧缠绕在她纤细的脖颈处,而铁链的另一端则被牢固地锁在了墙壁上那个锈迹斑斑的铁环之中!
仔细一看,这位可怜的女子竟然就是先前那位照顾我的小护士——刘雅琪。然而此刻的刘雅琪却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面容呆滞无神,对周围众人的突然闯入毫无察觉,甚至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反应。她就这样静静地直挺挺地躺在那张脏兮兮的毛毯上,一动也不动。若不是能够隐约看到她的胸膛还在极其微弱地上下起伏,恐怕旁人都会误以为她已然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这时,周光义面色阴沉地迈步朝着刘雅琪走去。他毫不留情地抬起右脚,重重地踏在了刘雅琪那本就伤痕累累的胸口上。只听得刘雅琪猛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凄厉惨叫声,但这声惨叫转瞬即逝,紧接着她的脸上便换上了一副痴痴傻傻的笑容。只见她双眼空洞无物地望着正踩踏着自己身体的周光义,嘴角挂着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傻笑,同时还有一道道透明的口水顺着她的嘴角缓缓流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