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改天吧,我还没准备好。”刘云若诺诺的说道。
顾尧笑着将车拐进了公寓的地下车库,扬声道:“我可以偷偷带你去开车的啊,哈哈哈。”
“不行不行,还是等咱们那啥,那啥了之后再说吧。”刘云若急忙反驳道。
这,顾尧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老婆实在是太过可爱。
想着这些,顾尧将车停在刘云若的黑色法拉利旁边,拉着她下车了,还是他自己一只手提着所有的东西,一只手这回牵了刘云若的小手,朗声笑着进了电梯,回家喽。
“云峰回信息说八点半左右到,咱们回家还能再来一次……”顾尧凑到刘云若耳边轻声说道。
虽然电梯里就只有她们俩,刘云若还是一下子就红了耳朵,她抬眸嗔了一下顾尧,使劲儿哼了一声道:“满脑子黄色废料……”
“黄吗?废吗?那你昨天不是还挺享受的吗。”顾尧坏笑着揽紧刘云若的腰笑道。
刘云若红着脸在电梯门开了的时候,一下子从顾尧的嘴下逃了出去,面红耳赤的嘟囔着开了家门。
“大坏蛋大色狼……”
顾尧面色红润的从电梯里悠哉悠哉的出来了,跟着刘云若身后进了家门,将手里的东西朝玄关柜上一扔,就朝脱了外套的刘云若扑了过去。
“老婆……我真的是黄色废料?”顾尧抱着挣扎不开刘云若亲吻着问道。
刘云若被顾尧带着朝大床走过去,衣服也一路被他件件剥掉,随意扔在了地上,她回头看着他艳红的眼角,不自觉的战栗了一下。
要完……
果然,顾尧折腾起她来丝毫没有顾虑,什么准备食材,什么蜂蜜柚子茶,通通都见鬼去了。
呵呵哒。
……
红枫画廊。
和旁边的古意斋一样,画廊也是仿古装修,面积却比古意斋大了一倍,整个一楼全是通透的,二楼则是规划了好几个区域,用来展示刘林亭从徐誉张若桑等人那里“征来”的镇店之宝。
相对来说,刘林亭在北京大众眼里,实在不是一个大画家,也不是一个有价值的画家。她的作品虽然画工画技配色都很好,一眼望去几乎每幅画都极有灵性,但是她的画流传性不高,大多数人没见过也没听过,更没有经历什么拍卖高价夸张到供人传播。
刘林亭不知道红枫画廊以后会不会盈利,但是她一点儿也不在乎这个,她想的全是来这个世界之前那个梦想。
现在的她怎么也能算得上是艺术家了,画画是浪漫,卖画是现实,也是本事。
进了红枫画廊,一眼看进去就是那副《邮差蝴蝶和少女》,出众的配色和光影,为画上的女郎添了神秘和感情,让人一下子就能震撼在少女那欲语还休的眼神里。
真是一幅好画!
真是一个好展位!
刘林亭挽着李延,一进来就被镇住了,她侧头朝李延说道:“看来小六这审美还真是棒呢,你找的经理要好好跟着他学的话,以后肯定审美观念会高到不可思议。”
“呵,审美那么高有什么用?像他,连个老婆都找不到,没用。”李延不屑的说道。
也是。
刘林亭拉着李延朝四周看着走着,一边赞叹于刘湖的审美和能力,一边和李延一起吐槽着刘湖的单身生活。
那李延是因为刘湖耍手段抢他的茶叶,刘林亭呢?额,就是红娘瘾犯了得不到满足罢了。
两人说着看着朝二楼去了,刘林亭看到了那一屋子张若桑的画,朝李延介绍着她要画的经历,直接笑的直不起腰来了。
“老公啊,你不知道,小七当时那脸色啊,真是快要笑死我了,还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拿我手机删除图片,真是……真是太天真了……哈哈哈……”
“所以说,找不到老婆的人都有一个共通点。”李延总结道。
刘林亭笑着回问:“什么?”
“自视过高,太过风流。”李延定定说道。
刘林亭抬眉回道:“你怎么看出来的风流?”
“哦,长得就显得风流……”
说着话,李延扶着刘林亭去了另一间,实在是因为她笑的太厉害了,他生怕她再笑出个好歹来,赶紧带人从那“是非之地”出来,转移刘林亭的注意力才是正经。
“这些是二哥的画,哇!”刘林亭一进去就消了笑声,快步朝着东墙正中跑了过去,指着那副人像画朝李延惊呼:“老公,二哥当年画的我诶!”
这幅画是整间屋子唯一的水彩画,其他的画作都是国画。单看徐誉的名头,这间屋子里已经是无价之宝了,再说说那副人像画,那可就是对刘林亭慢慢的心意和照拂了。
刘湖细心的在画旁标注了画作的名字、创作时间和创作背景。
这幅《小姑娘》是徐誉早期未出师的作品,画的是刘林亭从老宅她小书房的窗子朝外说话的一帧。
春日新发的梧桐嫩芽碧绿中还透着娇柔的黄,映着刘林亭稚嫩的笑脸,看着就格外的欢快,她手里还拿着没搁下的勾线笔,明显是在练习的时候被伙伴们叫出来的,眼睛里含着水光满带笑意,红润的嘴唇微微张着似乎在说些什么,真是太传神了。
那时候的刘林亭,腮边还有着肉肉的小烦恼,胳膊搭着窗棂,眼神儿里全是慧黠,看着这幅画,李延不由感叹道:“小亭子,你那时候就这么好看了啊?”
“嘿嘿,要不咱俩能有若若?”刘林亭大言不惭道。
李延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语带傲娇的道:“我觉得也是,也就你了,能挖走我这棵校草的女人,怎么可能平凡?”
“呸,不要脸。”刘林亭红了脸嗔他一句,一下子却又红了眼睛,她接着语带黯然的说道:“二哥怎么还留着呢,我消失这么多年,你看这画儿还保存的那么好……”
“我估计他和爸爸还有大哥他们经常看,你现在回家了,他们自然觉得看真人比画强多了不是,老婆,二哥将这幅画送过来,不是让你难受的,是给你铺路撑腰的,你该高兴才是。”李延从刘林亭身后拥住了她安慰道。
她心中犹如台风过境之后的满目疮痍。刘林亭啊刘林亭,你在书里错过了那么多爱,甚至到死都是浑浑噩噩的,哪里知道你错过了多少呢,你是不是死的不甘才有我的出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