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点,”林诗琪十分心疼地出声提醒,“鸳儿,你轻一点。”
“小姐,他活该!”鸳儿撅着嘴,“咱都提醒过他多少次,让他别一个人出门,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吧?”
“是是是,我的鸳儿夫人!”刘墨笑道。
“还贫嘴,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会打不过一个弱女子!”鸳儿继续吐槽道,“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故意的?”
看上个鬼,我会看上这样的疯丫头?
“人家会武功的好吗,身手了得!”刘墨道。
“哼,就是看上人家了。你们男人都是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看!”
“鸳儿,夫君不是那样的人!”林诗琪道,“宫姑娘是盐帮帮主之女,即便夫君敌得过,也不能轻易得罪。”
“怕她干嘛,盐帮帮主又如何,不过是一介布衣。我看啊,就应该跟黄大人好好说说,让他取缔了盐帮!”
鸳儿嘴巴虽然不饶人,但刘墨听得出,她是在心疼自己。
昨天回到“靖水阁”,那副惨状,可把众人急坏了。
“怎么又渗出血来了?”馨儿挺着肚子,一脸焦急。“哥哥,你再去请郎中来一趟吧。”
“不必,小伤而已。”
“哼,这该死的疯女人,把我夫君弄成这样。”瞧见这状况,鸳儿不干了,“赵大,你跟我一起去一趟盐帮,我要撕烂她的嘴!”
“别胡闹!”刘墨连忙阻止道。
事无不巧,说曹操,曹操到。
就在这时,王小七跑上楼,“姑爷,有人找你。”他说,“是个姑娘,凶巴巴的!”
鸳儿反应极快,“肯定是那个疯女人,居然送上门来了!”她大吼道,“赵大,随我来!!!”
“快拦着她!”刘墨赶忙下令。
不是因为别的,鸳儿要是真跟宫晓柔撕起来,吃亏的肯定是鸳儿。
可还没等反应过来,鸳儿已经冲下了楼。
“坏了,坏了!”
刘墨赶紧站起身,一路小跑奔下楼。
“你是谁?快滚开,我是来找刘墨的!”宫晓柔指着鸳儿的鼻子骂道。
“好啊,先是打伤我家夫君,现在又来我‘靖水阁’撒野,找打!”
说着,鸳儿撸起袖子,便冲了上去。
结局可想而知,宫晓柔自幼练舞,她身子轻轻一闪,随即抬手便将鸳儿制住。
“哎哟,你这疯女人,快松手!”
刘墨上前,拉住打算出手的赵大,打起来又是无尽的麻烦。
“宫小姐,放开我妻子!”
“是她先动手的!”宫晓柔一把推开鸳儿,“你这疯婆子,再敢胡来,小心我划烂你的脸!”
“你才是疯婆子,别以为我怕了你,来啊!”鸳儿怒气未消。
“鸳儿,回来!”也只有林诗琪才管得着她。
“yin贼,你得好好管管你的妻子,没大没小的!”宫晓柔笑道,“那个,你怎么样了?”
“死不了,放心!”刘墨道,“不知道宫小姐来找我,所为何事?”
宫晓柔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丢了过去,“诺,拿去,这是我家秘制的金疮药。”
“多谢宫小姐!”
“不客气。”宫晓柔道,“yin贼,你真的将新盐让给姓周的?”
“这是自然!”
“咦,你这yin贼,也不算太坏嘛!”她说,“昨儿我错怪你了,那歹人后来被我盐帮兄弟抓到了。不过嘛,这事都怪你,谁让你挡道的。”
说完,宫晓柔随即转身,“走啦,你比姓周的好多了。”
“不送,常来!”刘墨挥手。
此刻,他的眉头紧锁。
这疯丫头,好像没想象中那么不讲理!
同时,不知道为什么,刘墨总觉得宫晓柔的眼神跟语气都怪怪的。
“夫君,你还说对她没意思?”鸳儿气愤道,“你俩当着小姐的面,眉来眼去,打情骂俏,当小姐不存在吗?”
这…
刘墨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鸳儿的话,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
刁蛮任性的宫晓柔,亲自跑来送药…
“哼,你要是敢对她动歪脑子,小心我饶不了你!”鸳儿怒气冲冲。
“我看啊,姑爷就应该娶了宫小姐,才好管一管某些人。”王小七若有所指的说道。
“小七子,你说什么呢?”
“都给我住嘴!”刘墨拿出了当家的威严,“有完没完?回去干活!”
这一嗓子,鸳儿乖乖闭嘴,众人散去。
刘墨长叹一声,头大,越不想什么,越来什么。
福兮祸之所倚,有坏消息,自然有好消息。
几天之后,何汝大差人送来书信,上面提到:
黄守仁得知新盐之事,当即拍板同意了刘墨的计策。江临知府的手谕,八百两加急,连夜送往代县。
最多一个月,这事便能成!
盐帮方面,由于刘墨的退出,宫长义当即定下了周竹山的新盐。
这一番转变,据说把周竹山整懵了。
根据杨易之的消息,这家伙当夜便跑到“迎凤楼”喝了个烂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苦。
原因是,他将此事告知巡盐御史苏大人,想让对方出出主意。
但人家苏仲乐又不是傻子,木已成舟,此刻做什么都已经迟了。
你周竹山捅出了篓子,苏仲乐凭什么帮你擦屁股。
撂下一句:“自己解决!”
可把周竹山愁坏了。
又过了几日,刘墨正在“靖水阁”悠哉游哉喝喝茶,享受人生。
突然,盐帮弟子前来,说是宫长义有事商议。
“这时候找我干嘛?”
虽不明原因,但刘墨还是交代手下后,跟随来人前往盐帮。
更奇怪的是,进了盐帮,来人并未将其带至会客大厅,而是宫长义的住所。
推门而入,宫长义并不在房内。
正自诧异,却听见内堂走出一女子,“yin贼,你来啦?”
宫晓柔!
她怎么会在这?不是宫长义找的我吗!
今天的她穿着一身白地青花的长褂,随着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步姿。
刘墨的目光顿时被她吸引。
她修长曼妙的身段,纤幼的蛮腰,修美的玉项,洁白的肌肤。眸子又深又黑,顾盼时水灵灵的光芒照耀,实在是动人至极。
原来…这疯丫头是这般美貌!
“我爹不在,是我找你!”
好家伙,“这是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