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别人是傻子吗,看不懂你玩的那点小把戏?”荀叶平掀唇毫不客气地冷嘲道。
荀佳佳吓得小脸惨白,“他……他知道了?不可能!他应该去找姜茵茉算账的,为什么姜茵茉什么事都没有,反而来警告你!”
“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做的手脚别人都不知道?真斗起来,我都不是白聿城的对手,你竟还敢把小心思用到他的头上,简直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荀叶平越说越愤怒。
“所以你明白我为什么阻止你靠近他了,不是我没有想过要和他攀亲,而是人家早就被你不知天高地厚的行为给得罪了,别说是喜欢你,不整你都是给我面子了!”
骤然得知这个消息的荀佳佳难以接受,一个恍惚间,从天到地的落差感以及强烈的不甘心,“我不怕,弄死我就弄死我好了,他还敢杀人吗……”
“他不会杀人,却能让你生不如死,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两年前他母亲没过世之前,他的作风就是简单粗暴、大刀阔斧!有多少人被他整得倾家荡产?又有多少人被逼到绝境,疯得疯,自杀得自杀!想要让一个人消失,他完全可以做到兵不血刃!”
“如果不是有人说他煞气过重,会影响到身边的人,可能他还不会收敛。直到他的母亲一死,他就真的彻底收敛了,要不然根本不是现在这样的他。”
荀佳佳想到白聿城眼中闪过浓重煞气的模样,整颗心都寒了,“所以我……我连喜欢他的资格都没有了吗?”说着,眼泪就啪嗒掉落下来。
在此之前,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喜欢他。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好像已经晚了。
不,放弃不是她的风格,从小到大,她喜欢的东西全都得到了,白聿城也不例外。
想明白这点,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垂下眼眸压下思绪,“我知道了,我不应该给你们招惹麻烦,我会尽快调整好自己的感情。”
荀叶平说了那么多,嘴巴都说干了,见她终于明白,松了一口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继续:“白聿城的堂弟,二少爷白擎风也是个绝顶出色的人物,如果你想跟他认识,我会想法……”
“不用。”荀佳佳板着脸,“我现在还喜欢着白聿城,你就让我去跟别的男人交往,你当我是什么了?”
“再说,我都得罪了白聿城,你竟然还让我去找其他的白家人,不会让他更加反感?”说到这里,荀佳佳忽然怀疑他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在糊弄自己。
“白家的情况,你不懂,外人也无法窥探,你只要明白二少爷和白聿城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就好了。”
荀佳佳沉默,她对那个什么二少爷一点都不感兴趣。
“对了,你刚刚说那个姜茵茉是谁?”荀叶平这会平静下来,问起自己疑惑的问题。
“一个认识的人。”荀佳佳现在不敢轻易跟他说自己的事情,否则又要被他横加干涉,就跟白聿城这件事一样,所以她随意揭了过去。
荀叶平并没有追究。
“我乖乖听了你的话,你是不是要补偿我一下,我有件事情需要托你打听。”
“我们学校最近被一个姓邱的企业家校友捐赠了三亿,并将各系学习好的学生迁移到一栋新的公寓,那公寓比我校研究生住宿水平都不差,那个姓邱的校友是谁?”
“邱?”荀叶平努力回想,按说能够拿出三亿捐赠的企业家,他应该有点印象,不过姓邱的他当真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你问这个做什么?”荀叶平有些不放心地看着她。
“我想要拜访一下她,感谢她的馈赠,如果能跟她打好关系的话,应该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好,回头我去查一下,你早点休息吧。”荀叶平见她这么通达人情,表情变得舒泰起来。
荀佳佳出去后,荀叶平就让办公室的人去查,很快消息就出来了。
“白聿城以他母亲的名义捐赠的?嗯,我明白了。”荀叶平挂了电话,一张威严的脸瞬间黑尽。
好个荀佳佳,说了那么多,竟然还不死心!
要是让她知道是白聿城,那还得了,说不定她会借机去找他。
荀叶平虽然在荀佳佳的成长上缺了很多席,政海浮沉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被个小丫头片子糊弄!
第二天在饭桌上,荀佳佳就眼巴巴地等着他的消息了。
荀叶平表情淡漠,一边翻看着报纸,一边说:“对方的确是介大校友,不过现在已经退休,住在澳洲休养生息,你想跟她打好关系也不成了。”
“澳洲?”荀佳佳想来想去也想不到这和姜茵茉有什么关联,不禁怀疑是不是宋燕妮没有分到好的宿舍,心有不平,所以才故意往姜茵茉身上攀。
不过这事很快就被她遗忘在脑后,因为明晚就是元旦晚会了。
他们银光社有个她亲自策划的节目,她要在这场节目上好好表现,一雪前耻,惊艳全场,夺回荣光!
最重要的,一想到姜茵茉竟然加入那个什么汉宣社,跟着她们一块在那垂死挣扎,扑腾,她就感到好笑。
这女人,是想要自找难看吗!
虽然知道汉宣社不成气候,但是姜茵茉的颜值和人气摆在那里,所以荀佳佳并没有掉以轻心。
元旦晚会,她一定要打个漂亮的翻身仗!
体育馆。
“欸,茉茉,我发现你舞台感特别好,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是觉得你特别适合在舞台上被万众瞩目,你看看你,一点都不怯场。”社长跳累了,坐在一边歇息的时候对她说。
姜茵茉已经被夸得不痛不痒了,一开始还会不好意思或者客气客气,现在就跟没听到一样。
社长撑着下巴看她,“你跟我说说,你是如何在众多夸奖下宠辱不惊的,你知道荀佳佳吗,她当初也是像你这样总是被夸奖,然后尾巴就翘上天了。”
姜茵茉捏着脚腕的动作顿了顿,垂睫轻笑,“因为我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社长看着女人因为弯身,扎的松散的长发从肩头滑落到颊边,只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惊艳得吞了吞口水,“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坏人。”姜茵茉沉思过后,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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