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来了。”蒋安看着横亘在车头前方的轿车,面色冷滞,却还有工夫调笑,“大少爷,你根本不行啊,你看看,一秒钟都没有给我拖延到对方。”
“唔,他压根就没来找过我。”傅一晟也没想到这点,亏他还找了个跟姜茵茉相似的女人声东击西。
“所以你要学学人家,认准目标,其余的闲杂人等一概不理,要是你把精力都往目标身上使,什么人都能给你攻克下来!”
对方只是笑,笑声中透着警惕,显然他那边的局面也不好。
蒋安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车门咔哒一声,本来还老老实实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女人忽然下了车去。
这该死的女人是要弄哪样,难道要投入敌人的怀抱?她知不知道他们说“追杀”是不掺水分的,惹急了白聿城真会直接弄死她一了百了。
白聿城不杀人,手上从来没沾过一滴血,但他有无数逼死人的手段!
蒋安大步追了出去,刚走两步,就被三个黑衣保镖……感受到他们身上血腥和煞气,蒋安就知道不是一般保镖。
等到看到抵在小腹,脖子和额头上的东西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们是谁了。
杀手。
我去,真想杀人啊?
虽然内心划过那么一丝恐惧,但蒋安面上依旧保持着迷死人不偿命的笑意。
姜茵茉原本还想去问个清楚,就在要敲车窗玻璃的时候,没想到一回头就看到蒋安被枪抵住无可奈何的模样!
惊得她倒抽一口气,迅速走回去,竟不怕死地想要推开他们,“你们别碰他,有问题找我!”
在她看来,问题是她引起的,蒋安和晟哥哥都是被她牵连的,所以绝对不能让他们出事。
蒋安怔住了,似乎有些不敢置信,这女人不是最讨厌他吗,怎么还不顾一切来保护他?
她以为这些人手里的是玩具枪吗?傻女人!
原本姜茵茉要靠近的时候,坐在车中的男人几乎要抛弃前嫌,控制不住思念地隔着玻璃抚向她的面庞。
然而指尖还没触碰到玻璃,姜茵茉就扭头走了,像个母鸡一样保护自己的小鸡,凶巴巴地推开那些杀手。
车中的白聿城:……
他该横着弄死这个女人还是竖着弄死这个女人!
自己这些天为她着急上火,焦虑得不成人形,可她竟然双眸澄澈、面色红润、微微上翘的眼角带着魅惑春意,就像被男人狠狠滋润过一样!
要是姜茵茉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大喊委屈,这些天她不过是因为怀了孕吃得好睡得香,而且被催眠加上受到孕激素的影响,大脑经常是一片放空状态,也就是所谓的一孕傻三年。
所以即便被追杀了,为了肚中宝宝的健康成长,她也不能整日忧心忡忡。
几个杀手没被白聿城吩咐过,见到这女人咋咋呼呼冲上来捣乱,枪口一移,立马对准她的几个致命之处。
还没等面前女人露出惊恐神色,他们插在耳朵上的隐形耳机就传来一声咬牙切齿的怒吼:“枪口移开,别对着她!”
他们诧异地看向车内,这不是在抓逃跑的奸夫**吗,按照他们以前的办事风格,上去就该秒了男人犯事的老二和女人红杏出墙的腿。
移开枪的时候,他们这才正眼看向女人,心头一跳。
尤物,难怪。
蒋安立马将姜茵茉划到身后保护着她,心头一时有些火热。
姜茵茉却忽然呆呆地看向黑色轿车,她总感觉有种熟悉的视线在盯着她,如芒在背一般,那种令她心悸的气息,让她想要不自觉朝那辆车走过去。
蒋安发现了她的动作,立马抓住她的手,压低声音气急败坏,“你疯了吗,不为自己想想,还有你肚中的孩子!那里面的人想要杀你,你的孩子能保得住吗!”
姜茵茉猛然一怔,面上出现坚毅之色,“我感觉他不会杀我。”
“呵呵,你这是错误的感觉。”这女人到底是有多爱白聿城,都已经忘了他还能这么相信他!
白聿城没有急着出去,他在调整情绪,他怕自己会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冲动之下就弄死了她。
她那么脆弱,在床上都经不起他几回折腾。
虽然在酝酿情绪,但他一直盯着姜茵茉,发现她的一言一行都透着对蒋安的信任,而这个蒋安对她的心思更是没有丝毫隐藏。
两人肢体摩擦过,蒋安抓过她的手,竟然还咬耳朵说悄悄话。
感觉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被撩了上来,白聿城闭了闭眼睛,语气漫不经心中透着嗜血的意味,“把男人带过来。”
三个杀手轻易便抓住蒋安,把他胳膊反剪到背后,粗暴地将他拧向轿车的另一边。
“不要过来,等着我。”蒋安对姜茵茉说。
那一边车门是开着的,一眼就看到坐在车中的男人。
男人一身手工藏蓝色西装剪裁笔挺,打了条酒红色的银丝暗格领带,神色从容,气质冷峻,手里把玩着一个金色打火机,呲擦呲擦冒出一小簇一小簇漂亮的火花。
蒋安被人这么挟持而来,再一对比车中男人的尊荣,瞬间有种狼狈不堪的感觉,也不管抵在脑门上的枪,不甘地挣扎了几下,便挣开了他们的束缚,直起腰背来冷笑,“你想做什么?”
奇怪的是竟然没有冲上来就把人夺走,不过这样的反应更让人心头惴惴。
“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解除心头之恨?”白聿城今天临出门的时候还被老爷子指着后脑勺大骂再也不许回白家,告诉他永远别想让父亲和母亲合葬在一起。
傅一晟对老爷子做的事他终于猜了个**不离十。
白聿城唯一没有猜到的就是姜茵茉怀了孕。
“先从你下手吧,三枪挑三个地方,让他们三个挨个来一下。”即便生气到极点也不自己动手是白聿城长久以来形成的教养。
蒋安愣了愣,脸色微变,都撑到这份上了,也不怕死了,“要是我不答应呢?”
看似是让他挑选挨枪子的地方是给他的一种宽恕,其实是一种极其侮辱人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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