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晴应该是具备冥王象的,可要五位鬼王献祭于她,这件事的难度也太大了,堂堂鬼王之尊在人间快活潇洒,怎么会甘愿受人驱使,一位都难,更何况是五位。
我问道:“五位阎君到时候会有几人留人?”
阎君左一沉吟片刻,随即摇了摇头,我以为他不知道,但他的话让我震惊无比,他说道:“恐怕很难。”言语中的意思恐怕连一位留任的都很难。
要是这样的话,叶小晴等于提前出局了,她没有势力基础,根本没办法跟鬼了鬼那样的鬼都大帝比。
我道:“现在看来机会最大的是不是苍时幽?”
现在他二十二楼的高空,目光投注在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上,眉头一锁,双手缓缓负于背后,目光流露出焦虑之色,说道:“目前看来是的。阴府跟鬼都的关系很差,可以说势成水火不相容,如果鬼了鬼继位,后果不堪设想,阴府跟鬼都有旧怨的阴司可能会遭殃。”
一代皇帝一代臣子。
这也是人性使然,虽说这是阴间的事,但鬼以前也是人。
阎君左一既然经历了上一次换冥王。那他一定很清楚更换冥王会发现什么事情。动荡,屠杀,争权夺利,一切重新洗牌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就像中国历史上王朝的更替一样。
阎君左一道:“一定不能让苍时幽得逞。”
关于鬼都我的了解还是很有限。忍不住问道:“鬼都那到底是什么地方?苍时幽又是什么人?”
阎君左一说道:“东南西北中各有一座城,虽然位于阳间但却适合鬼居住,怎么形成的我也不知道,自古有之,鬼都丰城就是其中的一座城。而且是最大的一座,比其它都要大的多。”
原来是这样,我问道:“冢山是不是也是其中一座。”
他点了点头。
我霍然有些明白了,鬼都一路,冢山一路由此而来,转而说道:“鬼了鬼未必有机会。”鬼都四王,水王万若海死了,蛇王压在了愚公移山的阴阳术下,焚王被我收进了玉佩,而青王宫无情封印在了舍利里,鬼了鬼就算救走蛇王,效忠她的也只有一位鬼王。
阎君闻言摇头道:“天下何其之大,历史何其悠久,鬼王虽然难得一见,可在辽阔大地跟历史长河面前又算得了什么,也许某个盗墓贼挖了个坟就挖出一位鬼王来,更何况浮出水面位列鬼榜之上的鬼王就有不少,鬼了鬼一定会极力拉拢他们。”
我道:“你不是说当阎君很苦闷,谁会愿意。”
阎君苦笑着摇头,道:“没得到的东西永远都是最美好的,在成为阎君之初,本阎君也是雄心勃勃,兴致高昂,只是时间久了才生出了苦闷的情绪,但在未成为阎君之前,阎君对我的吸引力可以说是致命的。”阎君等于以前的封疆大吏,想当于王,地位尊崇无比,这诱惑确实很大,可是时间久了任何事情都会变淡。
阎君正色道:“阴间的百姓需要一位好冥王,要不然阴间被治理的乱七八糟不说,到时候都是恶鬼投成人,阳间也会变成阿鼻地狱。”
看来他很抵触鬼了鬼成为冥王。
我也很抵触。
但能阻止的了她吗?难道一定要把小晴推上冥王的位置?我做得到吗?
随即我又打听了一些关于阴府的事情,最主要是想了解阴府的战斗力,心中做好最差的打算,阎君是鬼王的实力拥有阴司真身的原因对上鬼王有些许优势,可毕竟鬼王之间差距也大,一切强大的鬼王的实力并不比拥有阴司真身的阎君差。
而阎君之下就是判官了,加上阴司实力接近鬼王,压过鬼灵一头。再下就是无常了,加上阴司实力强的能跟鬼灵抗衡,实力弱的也就欺负欺负厉鬼,一般的鬼差也能收拾掉厉鬼,孤魂野鬼是任何一位阴司都能对付。
当然阎君所说是普通情况。
也存在某位无常的实力超过判官的,这都得看人了。
不过听他关于无常力量档次的描述,我大致对于将来觉醒无常真身所能达到的力量有了初步的概念,也就是差不多增加一位鬼灵的力量,我现在加持达到一香巅峰,无常真身完全觉醒应该能一举突破地君这个大境界达到二香初期的水准。
别小看这一个境界的提升,这跟小境界不同,那简直是跨越了一道天堑,实力可以说飙升。
到达二香地君后能勉强跟鬼王对上几招了。
以无常的身份能对上鬼王几招,恐怕也只有我这位白无常了吧。
又跟阎君聊了几句,他就准备走了,在这之前,他叮嘱道,阴府换冥王这乃是大天机,切莫不要泄露,我点了点头,这我还是懂的。
他突然停住了脚步,把手里的塑料小牌号扔给了我:“你是不是需要这个。”
我接在手里摊开一看,上面的号码是三,说道:“多谢。”
他走后,我也就转到下了楼去,重新回到会议室,问了才知道第一位上场的阴阳师大叫鬼啊,屁滚尿流的带着两个徒弟跑了,现在已经是第二位在进行了,而且已经过了十多分钟。
按照昨天那股阴气来看,并不弱。
如果是厉鬼的话必定会杀人,但并没有发生命案,那就是说有可能闹事的鬼祟还有可能是一只鬼灵。一般的阴阳师想要对付一只鬼灵根本不可能,差不多需要一香后期或者巅峰的实力,而我则因为拥有杀鬼咒一香中期就能挑战。
鬼王之下我完全无所畏惧。
这笔钱我挣定了。上丸刚亡。
目光盯着墙壁上的闹钟,等待着前面那一人早一点结束。
随着时间推移,那人迟迟都没有回来,我估摸着有可能大批的阴阳师来收这只鬼灵把他给激怒了,这位阴阳师有可能一去不复返,运气好小命还在,运气不好可能命都丢了。
不能再等了,举起手中的阎君让给我的号码道:“下一个是我,我想要上去看看情况。”
短发女经理很职业的微微一笑道:“名先生,规矩在开始之前就定好了的,希望你不要破坏规矩。”
我冷声道:“那人上去这么久,难道你就不怕他出现意外。”
话音未落,却有阴阳师道:“没有金刚钻就不要揽瓷器活,这要是出了事,也是他咎由自取,跟酒店有什么关系,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我向他望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身上穿着土黄的道袍,身后站着四个弟子。
我也不想跟他争论,这些人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盯住短发女经理道:“如果出了意外,就算酒店怎么推辞恐怕都没有用,毕竟人是在酒店出事的,传出去对酒店的声誉影响必然不小。”
短发女经理沉吟了起来,最后很不乐意的道:“好吧,你上去吧。”
昨天我已经来勘查过一次,直接就到了十六楼。
电梯一开,我就听到电灯嗤嗤声响,不过跟昨天不同没有再飞出人脸蝴蝶,走到拐角也没有看到黑色的曼陀罗花,只是走廊的劲头有很浓的阴气。
以防被鬼灵逃脱,我放下书包从里面拿出一堆白蜡烛,分别点在走廊左右两边的墙脚,烧符加持威力,然后咬破手指化下血线,封了这条路。
然后一步一步的向着走廊尽头走去,突然蓬的一声巨响,门被活生生撞飞了出来,随着一道猛烈的阴风,一个人倒飞了出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我向房内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