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是在向我道歉？”乔伊一懒懒地赖在九爷怀里，“不好意思啊，我没听清楚！”
“你！”
苏婉深吸了一口气，并不打算再搭理乔伊一。
“再说一遍嘛～”
“对不起！”
“你说什么？”
“对！不！起！”
乔伊一眼尾微抬，脸上扬起璨然的笑意，慵懒地开口，“哦～”
她抬步走到苏婉身边，微微侧身，轻覆在她的耳边，浅声道，“我不原谅你。”
苏婉呆愣原地，一时间竟忘了反驳。
她抬头看向乔伊一，眼底满是气急败坏。
乔伊一在耍她？
-
乔伊一从越霄手里接过保温盒后就跟在蒋尚霆身后，难得的沉默寡言。
蒋尚霆抬步走进电梯，稍一侧身，刚好把丫头圈在角落里，“去过医院了？”
“嗯。”乔伊一乖巧地点了点头，抬头看向他。
蒋尚霆松了松领带，雅致的眉宇微动，淡漠的眼底划过一阵隐晦的失落。
离得这么近，她……
她没有扑进他怀里。
“九爷，我总觉得宋潇的车祸应该不是意外，我想彻查这件事。”
乔伊一把这件事的始末都告诉了他，要是想好好护着宋潇，恐怕还得让他帮不少忙。
蒋尚霆雅致的眉宇拧在一起，好一会儿才淡淡地开口，“郝甜甜？”
“嗯，她就是宋家流落在外的二小姐。”
乔伊一抬头看向他，见他的眼底还留着几分困惑，当即就反应过来，九爷从不关心闲杂人等，所以即使他与郝甜甜见过好多次，但按理来说应该也还是没记住她。
“她总和岑航腻在一起，就……”她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扯到自己的身上，“她抢我手机，上次还被我打了一巴掌。”
“嗯。”
蒋尚霆点了点头。
郝甜甜？
好像的确有这么一个人。
城府深重，言行不一，总欺负他的丫头。
乔伊一眼巴巴地望着他，软声撒娇，“九爷，肇事司机还能找到吗？”
“能。”
蒋尚霆低头看向她，清冷的嗓音蕴藏着安抚人心的熨贴，他抬手碰了碰她的眼角，俯身凑近她的额头。
“叮——”
就在他要碰到她的时候，电梯门蓦地打开。
乔伊一慌忙蹲下去，手足无措地避开他的亲近，耳根微红，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九爷，这儿是公司～”
蒋尚霆站在那儿，清冷的目光落在她的微微泛红的耳根，淡漠的眼尾尽处勾勒出璀然的弧度，蓦地低笑一声，“出息！”
乔伊一跟在他身后进了总裁办。
他的办公室极具现代化，半面落地窗，刚好可以俯瞰大半洛城，墙角放了两盆绿植，窗明几净，淡薄高远。
“怪不得九爷总待在公司～”
乔伊一转身看向他，眼里含着三分嗔怪。
蒋尚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蒋宫风景独好。”
这里的风景也极好，但终究不及蒋宫。
乔伊一习惯性地坐在他的办公椅上，托腮看向他，软濡道，“那我以后可以常来嘛？”
蒋尚霆把办公桌上的文件收起来，眸光微动，淡声道，“一切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