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蝶嫚皱眉，“谁在里面？”
女佣仍抱着几分期待，“是小少爷，他被锁在琴房，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了！”
大少爷和小少爷都是她邹蝶嫚的儿子，既然她肯对大少爷那么好，那她也肯定不会对小少爷不管不问吧？
况且比之大少爷的张狂轻率，小少爷的沉默寡言难道不应该更惹人心疼吗？
“是吗？”
邹蝶嫚快步走到琴房门口，哂笑道，“怎么还没死呢？既然一天饿不死，那就饿两天好了！”
她满怀恶意地锁上门锁，转身看向女佣，“琴房的钥匙呢？给我！”
女佣摇了摇头，“夫人……”
“你可以滚了，蒋家老宅不需要你这样的佣人！”
邹蝶嫚夺过琴房的钥匙，踩着高跟鞋施施然地走进书房。
蒋尚霆看着琴谱，完完整整地演奏了一曲SadAngel。
煞星？
忌日？
流氓无赖小混蛋？
这些都是他的妈妈送给他的生日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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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
乔伊一睡眼惺忪地坐起来，还以为是做梦了，欢天喜地就扑进了他清冷的怀里，“我找到你了！”
“嗯。”
他闷声一句，小心翼翼地把头埋在她的肩颈，好像把她当做了什么易碎易燃易损坏的宝贝。
乔伊一躲在他的臂弯里，心道，“果然啊，只有在做梦的时候，她家那位清冷矜贵的蒋先生才会对她这么的呵护温柔！”
“九爷，我好想你啊，”乔伊一隔着黑色衬衫亲了亲他炙热跳动的心口，委屈巴巴的嗓音中染上了几分哽咽，“你当年是怎么舍得把我赶出蒋宫的啊？我犯了错，你大可打我骂我欺负我，但是你为什么要撵我走啊？”
她抬了抬手，刚好勾到了他的无名指，“我知道，我有错，我不该吸烟喝酒打群架，不该处处和你作对，可我也没办法啊，从小到大，他们总欺负我，说我有娘生没娘养，都怪你，从来都不参加我的家长会，害我被人欺负……”
她抬眼看向他，湿漉漉的眸中带着几分娇嗔，一想到这不过是她的梦，她的胆子就又大了几分，“九爷，你得向我赔礼道歉！”
蒋尚霆不动声色地把她揉进怀里，淡淡地开口，“丫头，对不起。”
这些年来他只顾着对她严加管教，可他几乎又从未真正谨慎关心过她。
他犟，她比他还犟！
她又得寸进尺地开口道，“赔礼呢？”
蒋尚霆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开口道，“你想要什么？”
乔伊一从他臂弯里挣出来，端坐，沉思了好一会儿后才接着笑盈盈地抬眼看向他，“我想要你！”
他身形微顿，如泼墨的眉勾勒着深寂眷然的轮廓，“换一个。”
乔伊一以为他不愿意，一张小脸几乎要苦巴巴地拧在一起，“不听不听，我只要你！”
“九爷，反正是在我的梦里，你就先答应一下嘛～”
她偷偷地扯了扯他的黑色衬衫的衣袖。
蒋尚霆睥了她一眼，没说话。
怪不得她的胆子蓦地就变大了，原来如此。